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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良口吐驚虹語,一人獨挑六劍奴,霎時之間,令得全場都爲之一靜,幾乎所有人都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張良,就連宴席上一直一言不發的陰陽家護法星魂,都忍不住的爲之一聲冷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這........”就連一衆儒家弟子們也感覺很是不可思議,“三師公他竟然想要一個人挑戰六劍奴?!”
公孫玲瓏亦詫然道:“如此張狂,真不像是張三先生的作風。”
只有江晨、楚南公、荀子、曉夢大師等寥寥幾個人才明白張良這麼做的原因所在,但他們卻無意道出,畢竟,有的時候,智慧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亂神或許猜不出張良的意圖,但卻感覺自己受到了輕視,他冷然應聲道:“我一個人就足夠對付你了,你還不夠資格讓我們六個人一起出手!”
張良淡然道:“剛纔子房的請求,公子已經答應了。聽說六位一體,神乎其技,如蒙賜教,榮幸之至。”
不等六劍奴迴應,趙高已然冷笑道:“既然張良先生執意請求,要不你們幾個就一起給他上一課吧。”
話音落下一瞬,赫見六道身影詭異如幻,眨眼之間,便就圍在了張良四周,無形的氣機,齊齊鎖定張良。
“速戰速決。”真剛沉聲開口,霎時,六人七劍瞬息出鞘,鋒芒所向,齊齊指向張良周身要害。
“六位執掌上古名劍,是否也請介紹一下,”張良笑着出聲道:“咱們先論道,後比劍,如何?”
真剛卻只沉聲回道:“兵器無情,先生小心了。”話音落,六人齊動,瞬息閃爍浮現的冷冽劍光,是最可怕的無情肅殺!
張良本來就打算輸掉這一局,所以,面對六劍奴強勢來襲,他根本沒有任何的防守,當然,他也沒有能力防守,以一敵六,他的實力較之江晨,實在是差距太大,甚至,根本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住手!”
千鈞一髮,生死之間,驚聞扶蘇一聲大喝,六劍奴的利劍在距離張良身上要害不足一寸之處齊齊停了下來。
江晨一聲輕笑,張良的心思他很清楚,無非是想要以自己之力,一次性消耗掉敵方六位戰力,爲第二場和第三場做準備,所謂田忌賽馬,便是如此。
果然,只見場中張良滿含遺憾的道:“看來,論拼命的話,我確實不是你們對手!”只是,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臉上卻分明帶着幾分陰謀得逞的笑容,不管過程如何,他都已經達成了他的目標,這,就足夠了。
“子房,你的脣槍舌劍威力也不小,不下於羅網利器!”扶蘇笑着道:“這一場,你們就算平局。”
聞得此言,衆人不由得齊齊面色一滯,對於扶蘇的判定表示不解,一個個的,臉上均顯露出幾分疑惑之色。
“是。”趙高雖然同樣疑惑不解,但他還是在第一時間選擇遵從公子扶蘇的話,隨後沉聲下令:“六劍奴,退下。”
無聲應答,或許,他們的心裡對此也很不滿吧,但是,他們還是紛紛還劍歸鞘,退出了園中戰場。亂神走在最後,在路過張良身邊的時候,不禁口中冷哼道:“這次是公子在場,下次你還有機會嗎?”
張良一笑,似是對此毫不在意,反向扶蘇恭聲道:“子房技不如人,全憑公子寬仁體恤,王者之風,子房拜服!”
“方纔一場惡鬥,子房耗力不小,且去休息吧。”扶蘇笑着揮手下令,卻自轉眼看向李斯,後者會意,連忙站起身來。
“上一次子房的論劍固然讓我們見識了儒家脣槍舌劍的厲害,但是——”說到此處,他話鋒一轉,冷然道:“希望這一次,能看見些真才實能!”
話音未落,便見勝七揹負巨闕,大步邁入場中,他冷眼掃向儒家序列,沉聲問道:“不知儒家誰人前來應戰!”
“我來應戰。”沒有絲毫的猶豫,小聖賢莊的二當家顏路當即立身而起,踏步來到勝七對面。
勝七看着兩手空空的顏路,沉聲問道:“你不用兵器?”
顏路微微一笑,當即翻手取出一個翠綠劍柄,口中淡然出聲道:“這就是在下的兵器,請指教!”
“又在耍什麼花樣?!”勝七眼中迸射出一道莫名的憤怒兇光,他可不會像六劍奴那樣,被對方用言語牽着鼻子走,當下太守之間,掄起巨闕,無匹鋒芒,赫勢直劈顏路,強勁的氣勢頓時橫掃當場,霸氣側漏。
“哼!”被勝七的突然進攻嚇了一大跳,公孫玲瓏忍不住的罵道:“這死囚犯不等別人拔劍就動手,真是野蠻!”
“野蠻嗎?”江晨眼中泛着一抹精光:“看似野蠻的做法,何嘗不是一種戰略,將戰鬥局面控制在自己手中的最好辦法,往往就是率先進攻,正所謂,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當然,前提是自己別遇上一個太過善於防守的敵人。”
剎那之間,雙方已經過手數招,勝七進攻迅猛,但顏路卻自鎮定從容,身法運轉游走,雖然兇險,但卻不見半分勉強。
“你再不拔劍,可是會死人的。”勝七沉聲開口:“你應該清楚,我絕對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劍已在手,請小心。”顏路笑着開口瞬間,只見他手中翠綠劍柄迎着陽光吐出一道若隱若現的鋒芒。
“這是.........”扶蘇不禁訝然道:“含光劍,傳說之中的無形之劍,只有在有光的地方,才能夠顯形。”
“不錯,正是含光。”江晨笑着介紹道:“風胡子劍譜排名第十六,是《列子·湯問》中記載的“孔週三劍”之一,視之不可見,運之不知其所觸,泯然無際,經物而物不覺,乃是此劍神妙所在。”
兩人談話間,場中戰鬥已然激烈開起,勝七以自身無上神力運使巨闕,劍法大開大合,威力無窮,每一招看上去都有劈山斬嶽之能;顏路鎮定從容,見招拆招,任何氣勢到了他身前俱都渾然消失,任何劍招在他的招架之下,也都被缷盡所有的力道,勝七主攻,顏路主守,片刻之間,兩人便就相鬥了不下數百招,但卻始終勝負難分。
“巨闕的威力霸道之極,明明已經壓制住了含光的威力,但是勝七的進攻卻始終無法剋制對手。”扶蘇眼中不由得閃過幾分疑惑之色。
但曉夢大師卻窺破了其中的關鍵,她的目光緊緊盯在顏路的身上:“收斂形體,隱藏智慧,離行去知,遁跡於芸芸衆生之間,真是沒有想到,儒家的坐忘心法,竟然與道家暗暗相合。”
“遇弱則弱,坐忘心法。”趙高同時目光湛然:“奇怪的修爲,甚是有趣。”
“嗯?”一聲沉吟,江晨眼中也同樣浮現出幾分趣味來:“勝七遇強則強,顏路遇弱則弱,兩人道真是好對手!”
“任何戰鬥都是爲了爭奪勝負,不求勝負就無法攻防,然而二師弟恰恰就是一個與世無爭的奇人。”伏念心中頓時大定。
“君子無爭,含光無形,坐忘無心........”楚南公心下更是忍不住的爲之暗自讚歎:“這三者同時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完美契合,真是難得,這也使得顏路進入了一種絕對的虛無境界。”
“南公。”公孫玲瓏忽然出聲問道:“你說他們兩個誰會贏?”
“誰會贏?那老朽可真是不知道。”楚南公呵呵笑道:“但我卻知道,持有含光的顏路,絕不可能會贏。”衆人不及反應,卻聽他又道:“當然,他也絕不可能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