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千萬！”
這一次，程飛到沒有先前那麼震驚了，他自笑道：“相比恆瑞珠寶所能獲得的榮耀，區區一千萬，又算得了什麼呢？”
倒是楊帆，乍然聞言，立時臉色一變，方玉衡卻饒有興趣的看向程飛。他倒是很想看看，這個年輕人會開出怎樣的條件來。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
程飛並未如預料之中那般，獅子大開口，反而一聲輕笑，口中道：“不過，這本身就是一件雙贏的事情，我答應了。”
“答應了？”
楊帆有些愣神，似是沒有想到，程飛居然這麼輕易的就答應了。
“當然，我是有條件的。”
一句話，又讓楊帆將心提了起來，反觀方玉衡，臉上神色不變，竟是絲毫也不爲程飛的言語所動。
卻見程飛笑着道：“五個億，我要五個億的保證金，必須在合同上寫清楚，如果我的珍珠在貴行出了問題，不管是遺失還是損壞，你們要賠我五個億！”
“五個億？”
聞言，楊帆不由得爲之倒吸一口冷氣，他忍不住皺眉道：“程兄弟，我承認，你的珍珠是稀世珍寶，可是，五個億的賠償金，也未免有些太高了，如果是五千萬的話，我還可以做得了主。”
“五千萬？楊經理應該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程飛帶着幾分不悅道：“我這珍珠的價值如何，方老是最清楚的，非是我有意爲難，也不是故意勒索，我要五億的天價賠償，不過只是求一個心安罷了，以貴行的實力，不至於會出事吧。”
楊帆一聽，也是有理，但無奈的是，他雖然是恆瑞珠寶在H市的分區經理，可涉及五個億的天價合同，可就不是他能夠一人做主的了。
難道，真的要放棄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嗎？
“方老.......”
想到這裡，他連忙求助似的看向方玉衡，他很清楚，相較於他，方玉衡在這件事情上，有更大的說話權力。畢竟，方玉衡可不僅僅只是一個珠寶鑑定師，同時也是恆瑞珠寶的股東，而且是有管理權的那種。
“小夥子，容老頭子說上一句如何？”
見狀，方玉衡當即說道：“老頭子知道，你提出天價賠款，只是想求一個心安，但五個億真的太多了，不如一個億如何？”
“我不是貪得無厭之人，可一個億還是太少了。”
程飛既然已經意識到自己的珍珠很值錢，哪肯輕易鬆口，但他也知道，憑自己的能耐，很難在生意場上與楊帆和方玉衡這樣的老手爭鋒，哪怕，他捉到了恆瑞珠寶的痛腳。所以，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在價錢上扯皮：“這樣吧，我們一人退一步，取箇中間數，三個億，如果可以的話，就簽約，不行的話就算了。”
“嗯？”
方玉衡見狀，知道事情到此已無轉圜，當下沉吟道：“罷了，罷了，三個億雖多，但老頭子勉強還能做的了主，楊帆，去準備合同吧。”
“好！”
反應迅速，這一次，楊帆也不叫人了，直接自己起身向外。畢竟，涉及到三個億的大合同，唯有他親自盯着，才能放心。
“小夥子果然非一般人。”
偌大會客廳裡，只剩下兩人對坐，方玉衡笑眯眯的道：“如果不介意的話，老頭子想問一問，這些珍珠的來歷。”
“我不是說過了嗎？這是我一次意外冒險得來的戰利品。”
所謂薑還是老的辣，程飛心知自己玩心眼自己絕不可能是方玉衡這種老傢伙的對手，當下儘量挑實話應道：“說起來也是運氣，有一次去海邊玩，在海邊發現了幾個珍珠貝，沒想到竟開出了這麼多的珍珠。”
方玉衡老頭沒說不信，卻也沒說信，只呵呵笑道：“小夥子的運氣可真是好啊！”
談笑間，楊帆和曉雲已經帶着兩份協議書回來，一份是關於那三顆大金珍珠委託訂製的合約，除了製作費用、獎金等相關條約外，最重要的一條是，如果珍珠出了問題，恆瑞珠寶將要賠償三億給程飛。
這可謂是一筆真正的天價賠償！
不過，無論是恆瑞珠寶，還是程飛，誰也不想珍珠出問題，畢竟，他們對於珍珠，都有着額外的期盼。
另一份則是轉讓協議書，簽字交易後不久，程飛就收到了銀行傳過來的轉賬信息，他終於成功的賣出了那些珍珠，對於高達上千萬的天價，自然沒有任何的不滿。
下意識的從楊帆的手中接過了自己的銀行卡，他不由得爲之心裡一沉，這本是他一輩子都不敢想象的鉅款，如今，自己僅僅只用了一次二十一天的冒險就賺到了，而且，這還不過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
與冒險相比，生意場上的勾心鬥角明顯更加累人，短短几個小時，他感覺比在荒島上二十一天的生存冒險時間更久，這讓他不由得自嘲：看來，自己還真的不適合當一個正經的生意人。
交易完成，程飛適時提出告辭，方玉衡和楊帆都給了他一張名片，甚至還有一張恆瑞珠寶行的黃金vip貴賓卡，顯然，對於程飛這個能夠拿出稀世珍寶級別的珍珠的客戶，楊帆十分重視。
一路送程飛道門口，他還不忘記十分殷切的道：“程兄弟，感謝你對我們恆瑞珠寶行的信任，如果今後你還想出售珍珠或者訂製、購買珍珠首飾，只要選擇恆瑞珠寶行，都能得到十二萬分的周到服務。”
“楊經理放心，畢竟，我們的合作，纔剛剛開始而已。”
程飛十分爽氣的一揮手，當下便就大步走出了恆瑞珠寶行，直到這個時候，他還感覺有些暈乎乎的，自己這就從一個窮屌絲變身成千萬富翁了？
“方老，要不要派人跟着查查他的底？”
眼見着程飛離開，楊帆當即臉色一沉，向着身旁的方玉衡詢問。
“收起你的小把戲，別亂來。”
方玉衡沉聲應道：“這位小兄弟可不是一般人，你真當他是一時激動，收不住自己的力氣嗎？”
“這........”
楊帆絕不是什麼蠢笨之人，相反，他很聰明，因此，方甫聞得方玉衡話語，他立即就明白了過來：“方老，你的意思是.......”
“沒錯，他是故意在向我們展露實力。”
方玉衡笑着道：“同時，這也是一種告誡，所以我纔沒在珍珠的價格上做虛，否則，一旦被他知曉，以他的武力，想要報復，你、我，乃至恆瑞珠寶，只怕都未必能夠承受得住，你懂嗎？”
“我懂。”
楊帆苦笑道：“習武之人，十步一國，最是好勇鬥狠，真要惹翻了他們，可不好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