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端着裝滿湯藥的碗,我噙着眼淚走在長廊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嘛?花月好象故意要虐待我一樣,說要我陪她練功,硬拉着我到練功場。沒想到她喜歡玩鞭子,將我用鞭子狠狠的抽了一頓!抽得我哇哇亂躲不說,接着等她抽累了胳膊酸了,我還要給她捏肩,捶腿,煮甜湯。等她喝完了甜湯後似乎又開始看我不順眼,往我身上狠踹了兩腳。
然後扔下來一句:“要像伺候我一樣伺候風舞,直到她痊癒爲止!”
“喳!老佛爺!”我卑躬屈膝,奴顏媚骨。 Wшw✿ тTk дn✿ ¢○
虛心去問星宿,我是不是哪裡惹到了花月?他只是揹着手仰天長嘆:“這都是命運的安排啊,你無法改變命運,就只好乖乖承受命運的安排了……”
KAO!真想他兩腳!花月虐待的目標轉移了,你舒服了,讓我承受?什麼兄弟!
燙燙燙!爲什麼不能等涼一點才端過來?剛問出這句話,花月一個鞭子又抽了過來:“涼了藥效就散了!”
卓在一旁整理草藥,陰險的附和:“花月說得對!你快端去餵給風舞喝下去!”
這……就是傳說中的集體排擠?
“我果然是爹不疼娘不愛,什麼人都想用腳踹一踹的苦命孩,沒人疼沒人愛,可憐啊可憐,可憐的如同那寒風中的小白菜……小白菜啊~~~,地裡黃啊~~~,兩三歲啊~~沒了娘啊~~~~~”我唱得正哀怨,發現前面有個黑色的身影站在那裡,心臟緊縮了起來:“鬼啊——”我嚇了一跳,手裡的湯藥險些打翻。
當看清楚那個黑影時,我的眼珠子都差點爆了出來。
“夏……夏……夏爾傑!!!”手裡湯藥立刻往上飛去。夏爾傑眼明手快,只見他右手一伸,如玩雜耍一般,穩穩當當的將半空中的碗接住,碗裡的湯藥一滴未灑!
好身手!我熱烈的鼓掌!
“讓一讓!”卓抱着一大捆草藥從我們中間過去,順手給了我和夏爾傑一人一記“手肘捅心”。
“痛啊!”我哀痛。“卓你幹什麼!>_<很痛啊!”
“抱歉,不是故意的!”卓一腳踩到我的腳上。語氣真誠的像個從不撒謊的好孩子一樣,他脣角輕勾,目光看着我的眼睛,腳下用力踩踩踩,認真的對着我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_<\\\\我一點都不相信!
你的行爲讓我無法相信你一點都不是故意的啊!我有對不起你們大家嗎?難道說……我恍然大悟,他們嫉妒我得到了風舞的真心?大徹大悟之後,我心軟下來。唉!這羣可憐的孩子,我原諒你們!果然天才總是遭人嫉妒的!我不記仇,決不記仇!——你、們、給、我、等、着!(原諒並不代表我不反擊!哼!)
從夏爾傑的手中接過寶貴的湯藥,我隨口問了一句:“你怎麼在這裡?”
夏爾傑僵硬了一下,手在半空中停頓:“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你怎麼跑到風舞的總屬裡來了?”我把衣服撕掉一塊,掂在碗底,這樣就沒有剛纔那麼燙手了。
“你中了盅的事情……”夏爾傑吶吶的說着。
“盅?到底是什麼啊?你說清楚些!”我笑嘻嘻的看着他。怎麼我只是睡了一覺,大家都變得奇奇怪怪的了?早知道會這樣,當時我應該用革命般的意志力挺住不昏迷過去。
想到朱槿的六、弟、媳三個字,我到現在都慪得想吐血!
夏爾傑別開眼:“沒什麼!”
應該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我比較奇怪的問題是:“夏爾傑,比賽的冠軍不是我嗎?那你……怎麼會在風舞的總屬?”
我往風舞的房間走去,夏爾傑慢慢跟在身後,道:“雖然說我並沒有贏得了第一名,但是地府的規矩好象是,只要進了前三名,都可以進入重要部門,爲地府效力。”
我歪着腦袋,“我好象有聽星宿說過,只要進入前三甲,我就可以留在風舞的總屬裡了。怎麼?你也被安排到風舞的總屬裡了嗎?”
“……是!”朱槿沉默了一會,還是應了我一聲。
他好象很壓抑的感覺,我不再開口與他交談,回頭看了院子裡的卓。陽光正好,他彎腰正翻曬着草藥,以前並沒有見過卓做過這類的工作?還是說,是因爲風舞生病了的關係?
風舞到底怎麼生得病?病得那麼厲害,昏睡了兩天了,問他們,卻沒有一個肯說的。
還是等風舞醒來問她吧!我推開風舞房間裡的門,對夏爾傑笑了笑:“我要去給風舞喂藥了,你不能進來!她是你的頭,要尊敬她,你不可以因爲她長得漂亮就覬覦她!知道嗎?”我不放心的警告他,防患於未然嘛。
“我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夏爾傑臉色難看的道。
“那就好,這纔是我的好兄弟!”我賊笑着撞了他一下。害羞的說:“等我和風舞成親的時候,請你喝喜酒!”
我把門合上,似乎聽到門外的夏爾傑從牙縫裡擠出“不可能”三個字?
我摸了摸耳朵。會不會是我聽錯了?
糟,藥好象沒有那麼燙了!花月說如果藥涼了藥效就散了,我連忙把藥碗放到風舞牀邊的茶几上,撐她起來,往她的嘴裡喂藥,卻怎麼喂都喂不進去。
“風舞,喝藥了,嘴巴張開……”我在她的耳邊着急叫道。
結果喂下去的藥還是從嘴角流了下來。
看樣子……只有一個辦法了!
我捏住風舞的鼻子,等風舞沒了呼吸受不了的時候,輕輕張開了嘴巴,我立刻猛灌。
“噗、噗……咳咳!苦死了!”風舞將我辛辛苦苦剛灌下去的藥噴了出來,噴得我滿頭滿臉。
“你醒了!”我抹了一把臉上的藥汁,將碗沿放到她的嘴邊:“喝藥!”
“要喝你自己喝!苦得要命!”風舞一把奪過我手中的碗,按住我捏着我的鼻子往下灌:“你是不是想讓我死啊,竟然是藥裡面放了黃蓮!”
“好……好苦……”我哭!藥裡真的放了黃蓮。
花月早就有所準備似的,端着一盤點心從門外推門進來:“不放黃蓮的話,還不知道你要睡到什麼時候才能起來!”
風舞翻了一記白眼,虛弱的倒在牀上:“我開始懷疑什麼時候惹到你了?我是重傷的人耶!”
“好久沒有見你睡得這麼久了,所以擔心,就忍不住放了點你討厭的東西,沒想到還真管用!”花月一點道歉的意思都沒有。把甜點遞給她:“既然醒過來了,就好好休養身體!”
“晤非快救肥嚎的啦!(我很快就會好得啦!)”風舞往嘴裡猛塞點心。
“我也要!”我苦着一張臉。原來黃蓮是這種味道……嗚嗚嗚……
“沒有你的份!”花月漂亮的眼珠子瞪了我一眼。
“風舞,風舞,我也要啦!”我故意裝做沒有看到,窩在風舞的旁邊裝可愛磨來磨去的,風舞同情的看了我一眼,手裡捏着一塊點心:“嘴巴張開!”
“啊——”我像正要被餵食的麻雀一樣張大嘴巴,等待食物入口。
風舞把點心放到我的嘴邊,突然又轉了個彎,放進自己嘴裡:“花月說了,沒有你的份,我還是吃光光好了!”
“……我到底犯了什麼罪過……”我感覺我的頭髮都氣得豎了起來,她們一個個,都在整我嗎?
“無法彌補的罪過!”花月陰惻惻的道。
“桃花太爛的罪過!”風舞嘴裡含着點心道。
我望了望花月,轉過頭,又望了望風舞。到底該信誰的話?
我低頭:“我承認我的桃花太得開爛,所以以後我會好好對待風舞的!”選了一個不太重的罪名,先道歉再說!
“切!”花月忍不住伸長腿又踹了我一腳。“膽小鬼!”她轉身離去。
“是風舞說我桃花太爛的……幹嗎總是踹我……”我嘀嘀咕咕、嘀嘀咕咕。嘴裡突然被塞了一塊點心:“咦?”
回過頭,才發現風舞正支着腦袋笑咪咪的看着我。
“嗚嗚……”我眼睛眨了眨,再眨了眨,感動的差點哭了出來,不敢相信的指着嘴裡的點心。不是不給我吃的嗎?
“傻瓜!花月在生你的氣,我戲弄戲弄你,她的氣也就消得差不多了。”畢竟是“他”打傷了自己,和花月相處的那麼久,花月肯定會爲了自己受傷的事情和御妖生氣的。其實這些事情,一猜就可以猜到的。
“風舞,還是你好。你生了什麼病?怎麼病得這麼嚴重?”我含着點心關心的問她。 www● тt kán● co
風舞一愣,她懷疑的看着我:“你……你不知道?”
“我怎麼會知道?”怎麼大家都以爲我知道的樣子?我抓了抓臉:“因爲當時被朱槿氣得昏了過去,所以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就一點都不清楚了,我清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你在牀上躺着,花月似乎很生我的氣,總是想辦法虐待我!我的胳膊都被她打青了呢!”我把衣袖子擼了起來,將花月用鞭子抽到的地方給風舞看。
“花月真得很生氣啊……”風舞看着我身上的鞭痕,幽幽嘆出口氣。
“是啊。打得我很痛啊!”我邊點頭贊同,邊把衣袖放好。
“你真的不明白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風舞再次確認的問了我一次。
我滿臉疑惑:“一點都不清楚啊,你爲什麼生病?大家生氣的原因?大家沒有一個人肯告訴我,所以我只好想等你醒過來,問你好了。”
“原來是這樣……”風舞想了想,好象突然明白了什麼,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