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舞,你……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千萬不是我心裡所想的那種意思吧,我結結巴巴冷汗流得嘩啦啦,風舞的意思該不會是要把我賣了吧?
“呃……呃呃……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啦……”風舞的嘴裡塞着魚乾,眼神躲閃的不敢看我。
“……你‘呃呃呃’的我聽不懂啦!!!”什麼嘛!也不把話說清楚。
“是這樣的……”風舞拿紙巾將嘴角擦乾淨,雙手用力放到我的雙肩上,我立刻感到肩膀一沉……整個骨架哐啷散架了……
T_T“風舞,你手勁輕點……”我淚光閃閃,勉強吐出一句話來,難道風舞忘記自己的手勁有多重嗎?
“啊?抱歉,真抱歉……呵呵……”風舞連忙放鬆力道,笑道:“因爲地府最近的經濟下滑,其實由於橘名指閻王大人對地府進行改革以後,地府的經濟和人力都有了明顯上升的趨勢,這當然要歸功於我們英明無比的橘名指大人的良策,但是也總有例外的不是?就比如我們總屬吧……工作多不說,而且不加獎金,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都往我們總屬扔,就連上界二郎神的嘯天犬不小心被人煮吃了,也要讓我們從地府裡把嘯天犬的骨灰找出來,害得我和星宿在一大堆的狗骨頭山裡挑啊撿啊的,整整找了三天三夜啊!!!我們容易嗎?不發獎金也罷了,那爲什麼執行公務的時候破壞的公物也不能給我們報銷呢?爲什麼必須由我們自己賠償呢?……”
“風舞,你到底想說什麼?”我實在不想打斷風舞的長篇大論,只是她扯出這麼一大堆話到底想解釋什麼啊?憑藉着我高智商的腦袋硬是沒有聽明白一句。
“這都聽不懂?”風舞摸摸鼻子,手往後一拉,將星宿拽到我的面前,“你解釋給他聽吧。”
“爲什麼由我來……我不要啊啊啊!!!”星宿哇哇大叫。
“這是命令!”風舞拿出她當頭的架勢。
“是你想出來的主意,當然由你自己來告訴他!”
“我是第一次做這種事……良心不安啊……”
“難道我就不是第一次了嗎?
“我來吧!”兩個人正將爭吵着架勢擺開,一道溫柔的嗓音插了進來。是卓?
卓緩緩的在我身邊坐下,右手放到我的臉上,眼睛流竄出不懷好意的詭異光芒,他溫柔的道:“你還記得風舞撿到你的時候,結果把地面弄出一個大坑的事情吧?”
我老實的搖了搖頭:“不記得了。”當時我被摔得迷迷糊糊的,哪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卓的手勁一下子重了起來,揪着我左臉頰上的肉,白牙一閃:“恩?不記得了?”語氣危險的令我身上的寒毛一個個直立了起來。
“記得,我記得……哇——,好痛——”我連忙改口。
卓滿意一笑:“記得就好,因爲你破壞地府公物,所以要交罰款,罰款金額是×××××××。”他說出一個我從未聽過的天文數字。
@_@我的眼睛呈螺旋狀,突然回過神來,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是,一切的始作俑者是風舞啊……”
“恩?”卓輕輕一哼,眼睛一下子變得銳利起來,危險的盯着我。
“是我,一切都是我做的!”我大喊,感覺有滴汗順着脊樑緩緩往下滑去。這算不算是逼供?
“你真是個有擔當的男人……”卓把我捧得飄飄然。
“所以……爲了繳交那一大筆罰款金額,我們很好心的幫你找了份能快速賺到錢的方法……”
“什麼方法?”我愣愣的問。
卓微微一笑:“就是留在七姐妹的酒樓。”
我直直的望着他,他同樣維持着微笑的表情看着我,一陣靜默後,我蓄勢待發,全力以赴朝門口逃去。
衆人被我的突擊弄得措手不及,倒是一直想偷吃我豆腐的大白一下子撲了上來,抱住我的雙腿,只聽“砰——”的一聲我的臉先着地了。
>_<我的臉……
“哇,他動作真快,我差點就沒抓住他。”大白感嘆。手又開始不規矩的順着小腿往上攀。
“色狼,你的手不要往上摸!”我雙腳亂蹬,終於把這個黏人精給踹開了,跪在地上,雙手捂着額頭感覺有血流下來的痕跡。
“哎呀,他受傷了?”我聽到星宿驚慌的喊叫。
一隻手放到我的額頭上,有微微的白光,我擡起頭,血跡滑過我的眼瞼,我眨了眨眼睛,看見風舞正在爲我療傷,她的神情仍然專注,彷彿任何事情都無法改變她的一心一意,我的腦子裡閃過第一次幻化成人形的時候,眼睛裡印出的便是風舞那專注的神情,心一陣一陣的疼痛了起來:“風舞,不要把我留在這裡……”不要丟下我。
風舞睜開眼睛看着我,手下的動作沒有變,嘴裡仍然念着咒。
“我喜歡你。”我說。
風舞的手僵硬了一下,然後繼續維持剛纔的動作。
“如果你要拋棄我的話,就不要再爲我療傷……”把她放到我傷口上的手緩緩拉了下來。我平靜的看着她有些慌亂的眼睛:“我不想你給我了我希望,然後再否決我。”
風舞安靜了一會,突然笑了,就那麼一瞬間的笑容,令我感覺花兒似乎在一瞬間都開了。平常不常笑或者幾乎不笑的人,突然,也就是那麼毫無預警的對着你笑時,那種極大的殺傷力和衝擊力是無法言語的。她沒有說話,但是將手重新放到我的額頭上,繼續爲我療傷,然後接過星宿遞過來的溼巾,爲我擦着不小心流下來的血跡。我閉上眼睛,感覺她的溫柔:
“將你留在七姐妹的酒樓,是因爲想給你找個收容之所。”
我睜開眼睛看着她。
“總屬的工作很忙,在地府,能力者居上,我們每天都要負責很多的事情,無法照顧你。而且你的靈力太弱,地府裡稍微強大的惡鬼就能把你吃掉,七姐妹的酒樓受地府機關保護,只要你不踏出這個酒樓,就沒有生命危險。”
“我可以照顧自己。”我急切的表明。“你不要把我留在這裡。”如果呆在看不見到風舞的地方,我就沒有安全感。並不是需要風舞來保護我,相反的,我對我的能力相當自信,只是現在好象真的很弱。我喜歡風舞,所以我要時時刻刻的看到她,不想與她分開。
煩惱的運了一下體內的靈力。在我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事啊……爲什麼我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爲什麼我一點記憶都沒有!
“我記得……下個月就是一年一度的靈力者選拔賽了吧……”叫小白的傢伙搖着蒲扇突然開口道。
“如果這隻狐妖通過靈力者選拔賽,就可以爲閻王大人工作,說不定還可以和風舞在同一個部門。”
“他的靈力太弱了,能通過纔有鬼呢!”大白一點都不給面子的吐槽。
“讓他試一試吧,再說,還有我們幫他呢。”意外的,卓開口幫了我。環視了一週,他笑道:“有我們這些人出手幫他,即使他是塊爛泥,也能讓他糊上牆了。”
“哈哈,我覺得他如果用美色‘**’對手的話,絕對不用動一招一式,就能讓對方俯首稱臣。”大白想到我長成這個樣子,大笑得捂着肚子。
“我是男的!!!”我怒,大叫着撲了上去,與他撕打了起來。小白伸手把我一拎,扔給了風舞。拿平時搖在手裡的蒲扇敲了大白一記,看見大白老實的坐着,我得意的大笑,結果惹來風舞給了我一記爆栗子。
“閉嘴!”風舞曲指在我頭上敲了一下,接着認真的問道:“你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就是留在七姐妹的酒樓,第二個選擇就是參加靈力者選拔賽。你選哪一個?”
“我選第二個!我一定能通過比賽的!”我抱着被敲痛的地方叫道,看着小白對我扮着鬼臉的模樣生了一肚子氣。
“那好吧,反正有我們幫你,應該沒有問題的。”風舞點點頭。“而且比賽後還有一大筆獎金可以拿,剛好可以用來補貼總屬的財政收入。”
“你是爲了這個才讓我參加比賽的吧……”我終於明白了風舞的險惡用心。真是太奸詐了!!!
風舞沒有理我,朝小白道:“你幫他報一下名吧,你是評委之一吧。”
“是的。”小白搖着蒲扇看了我一眼。
我徹底僵硬……怪不得他們這麼有信心,原來這裡就有一個評委……這樣走後門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他的名字?”小白的手裡突然出現一個白色的本本,好象正準備添些什麼資料似的。他看着我,我這才明白他是在問我的名字。
“我忘記我的名字了。”我不好意思的笑道:“因爲失去了記憶,所以怎麼想也都想不起來了。”
“笨!”小白吐出了一個字。
……爲什麼是和風舞一樣的反應?我難道真的很笨嗎?T-T
“那我們來給他起名字吧。”星宿提議。
“好啊好啊,叫什麼好呢?”小白對這個事情好象也很熱衷。兩個人腦袋湊在一起想來想去的。
“就叫‘御妖’吧。”風舞想出了一個名字。問着我的意見:“你覺得怎麼樣?”
“好啊,只要是風舞起的我都喜歡。”我笑眯眯的靠了過去。柔軟的猶如無骨生物一樣緊緊貼着她,如玉的手指咬在嘴裡,在她耳邊親暱的笑道:“風舞的,我都喜歡噢,是所有噢!我也是風舞的呢,因爲我是風舞撿到的啊,現在我的名字也是風舞給我起的噢……”所以啊,想輕易的拋棄我,是沒有那麼簡單的。
“風舞,我好喜歡你呢,爲了你,我一定會通過比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