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伯冷厲的道:“還沒有人敢當着我們洪門說出這句話,你可知道後果?”陳凌沒有絲毫猶豫,道:“任何後果,我都接了。但是傾城,我非娶不可!”
一陣可怕的沉默……
“好!哈哈……”原本該是劍拔弩張,越發不可收拾,偏偏齊伯卻忽然開懷大笑了出來,笑得非常開懷,轉身拍了拍陳凌的肩膀,道:“你的答案讓我很滿意!”
陳凌頓時恍然大悟,原來都是老傢伙的試探。當下神情一鬆,適才說得慷慨激昂,若真是鬧翻,還真不好收場。齊伯微微一笑,道:“你說品德需要時間來證明,但我現在卻肯定你的品德。威武不能屈,剛直不阿被你表現得淋漓盡致。”頓了頓,道:“我倒是有些好奇,陳凌,你在國內國外做出那麼驚天動地的事情,那一件說出來,都可彰顯你的品德真誠。爲爺爺雪恥戰佛山武王,生死一線爲國雪恥鬥龍玄。踐踏日本武道,殺得萬人,即便一身惡名也不爲所動,豈不都是證明你人品貴重麼?”
陳凌微微吃驚,隨即釋然。洪門如此勢力,要把自己調查清楚自是輕而易舉。當下苦笑,道:“齊爺爺,過去之事,何必再提!”
齊伯呵呵一笑,道:“老爺子看見你一定會很滿意。你別怪我試探你,之前聽你的名聲聽得不少,但我們這些老人家,總是要眼見爲實才放心。”頓了頓,道:“我們過去吧。再耽擱,我怕少小姐拆了我這把老骨頭。”
回到賓利車前,葉傾城主動上來牽住陳凌的手,膩得讓兩名保鏢和齊伯都覺得不可思議了。“走吧!”葉傾城說。
陳凌輕輕捏了下葉傾城的臉蛋,道:“齊爺爺很好呢,別這樣!”
葉傾城臉蛋微紅,此時此刻,她的眼裡只有陳凌。她永遠記得那一天,陳凌的悽惶絕望,說着要去死的話。那天,她以爲會是永別。今日能再見到心上的人,她不會去顧忌任何人的眼光,她只想牢牢的抓住這個男人。
齊伯苦笑,對陳凌道:“老爺子喜歡書畫,你若送他一副好墨寶,他必定很是歡喜。”
陳凌眼中閃過喜色,道:“謝謝您!”齊伯揮揮手,道:“去吧,我就在這兒等着你們。”
眼下是晚上,如果要買好墨寶,只能在一些古玩店去買,不過這時古玩店怕是都關了門,但是若是真心想買,有誠意,敲門都是可以的。
對於陳凌要與洪門少小姐葉傾城成婚,喬老一行中央幹部是非常贊成的。喬老也從不擔心陳凌會被洪門的人腐化。因爲他太瞭解陳凌。陳凌與葉傾城的結合,會在將來對付沈門上,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喬老對沈憐塵的感嘆是,陳凌是福將,絕對的福將。
不知不覺中,陳凌和葉傾城都發現,彼此之間早已經不需要太多的話語。心間有種歷盡千帆,洗盡鉛華,你一個眼神,我已經全懂的意味。坐在出租車上,陳凌一直握着葉傾城的手,葉傾城也只是靜靜的靠在陳凌的肩膀上。兩人輕聲細語的呢喃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由出租車載着兩人到江北省頗負盛名的古玩店。那間古玩店雖然已經關門,但是依然被陳凌執着的將門敲開了。買古玩,尤其是珍品,那都是大生意。老闆也不會表現的不耐煩。
對於墨寶這些,陳凌認識不深。葉傾城懂得多了一些,看中了一副清朝道光時期的墨寶。她點點頭,對陳凌道:“這上面的字很好呢,挺拔不羈。”
老闆是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一臉的笑容,和氣生財被他完美的詮釋出來。他見葉傾城說喜歡,立刻道:“小妹子你的眼光真是……”說着伸出大拇指,道:“這幅梅園賦是出自道光時期的狀元蕭錦忠之手。我也是不知廢了多少心思,才從一位老先生那兒求來。這幅墨寶已經是絕品,若不是小妹子你是識貨人,我還真捨不得賣。”
“是仿的!”葉傾城在老闆滔滔不絕後,突然看向老闆,說。
老闆呆了一呆,似乎是受了極大的侮辱。但接觸到葉傾城清澈無瑕的眼神,那眼神裡似乎能洞察一切。他嘴巴張了張,辯駁的話卻說不出口,最後只能喪氣道:“好吧,是仿的。但是這幅墨寶的水品還是有目共睹的。你們若是誠心想買,八千!”
“有沒有真品?”陳凌可不想買個贗品去忽悠老爺子。於是向老闆問。
老闆遲疑一瞬,道:“真品我有一副,但是價格……”
“就要這幅。”葉傾城卻拍板了,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卡,道:“刷卡吧!”陳凌道:“可是……”葉傾城對陳凌微微一笑,道:“我保證爺爺會喜歡。誰的真跡有什麼重要,爺爺在乎其中的真才實學。”
陳凌便也不再辯駁,覺得那位老爺子雖然還未見面,但是卻有種很睿智的味道滲透出來。
墨寶被包裝好後,陳凌與葉傾城牽手離開。
古玩店在幽靜的林蔭道深處,這種店面本來就不需要佔據豪華地段。出門後,路燈也是壞的,幽深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