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和安吉爾聊的很愉快,期間陳凌知道安吉爾是正規的劍橋畢業博士生,主學的金融管理。
在涅瓦大街逛過後,陳凌和安吉爾在下午五點時候,夕陽下,波光粼粼中乘上了船。划船而過,鹹溼的風吹拂,讓人從骨子裡感到愜意。
安吉爾還真能忍耐,絲毫不再提有關公事的話題。她真像是來旅遊的。
“有一種沉澱!”安吉爾在陳凌身邊,兩人一起划船,她突然開口。旁邊的岸上綠草如茵,偶有路人行過。這兒像是中世紀的小鎮,一切透着西洋的歷史氣息。
陳凌以爲安吉爾在說這兒的歷史氣息是一種沉澱,並不接口。誰知安吉爾忽然一笑,露出雪白的皓齒,道:“陳凌,我是說你身上有一種沉澱。你剛纔說你書讀的不多。但是我跟你聊天,卻覺得你身上有一種沉澱,你的理解感悟很淵博。”
陳凌微微一笑,道:“我倒是覺得你很淵博,聰明。現在的女孩子,很少有像你看得這麼透徹的。”
安吉爾道:“我從小在大家族出身,可以算是含着金湯匙長大。當然,我要說些無病呻吟的話,痛苦什麼的。用你們華夏的話來說,那就是矯情了。不過大家族的光環始,規矩,始終是禁錮心靈自由的重要東西。走不出去,只能按照父輩的腳印,去延續家族的傳承。很多時候,我也在想,這是不是我喜歡,我要的生活。但是責任重於泰山,我也不可能去做到放飛自己,任意妄爲。”
“生活,上班,都是一種習慣。”陳凌道:“不止是你,就算在我們華夏。如今生活壓力太大,80,90出了校園就要面臨社會就業壓力,要面臨房子車子。夢想對他們來說,早已經是奢侈。只能在習慣的圈子裡去生活,去努力。起碼的體面生活不能保證,還談什麼放飛心靈,自由。有時候,習慣纔是最可怕的一個東西。明明知道,卻無法掙脫。”頓了頓,陳凌繼續道:“我偶爾會上網,看到最近流行這樣一句話‘你不約會,不談戀愛,不出去玩,不喝酒,不逛街,不瘋,不鬧,不叛逆,不追星,不暗戀,不表白,不聚會,不k歌,不撒野,因爲你要學習,要工作請問你的青春被狗吃了麼?’”
安吉爾若有所悟,隨即苦笑道:“我想我的青春大概是被狗吃了。”頓了頓,道:“那你呢?你青春時可曾暗戀,叛逆過?瘋狂過?”
陳凌道:“當然沒有。我出身在部隊,叛逆是找死的行爲。但我不認爲我的青春是被狗吃了,即便我不在部隊,我也必須要養家,照顧我的妹妹。我覺得那個說的不對。青春不是這樣衡量的。”
安吉爾道:“願聞高見!”
陳凌一笑,道:“這個纔是回答,你約會,談戀愛,出去玩,喝酒,逛街,瘋鬧,叛逆,追星,暗戀表白,聚會k歌,撒野,因爲你不學習不工作請問你這樣的青春狗願意吃麼?”
“哈哈……”安吉爾大笑,拍掌道:“妙論!”
如此聊了一會後,小船繼續前行。路過了一個大廣場,廣場上,一隊外國情侶正在放飛和平鴿。
夕陽下,鴿子滿天飛,情侶安詳。那情景着實美到了極點。
便在這個時候,安吉爾看向陳凌,眼裡有種奇異的光芒。她美麗的眸子裡似乎含着水汪汪的意味,讓人心動。
安吉爾看了半晌,陳凌不由奇怪道:“我臉上有東西?”
“沒有!”安吉爾淡淡一笑,她忽然感性起來。道:“突然覺得,你是很平常的一個人。又有說不出的神秘。這麼多因素在你一個人身上,很奇怪。”
“怎麼會突然這麼說?”陳凌道。
安吉爾很聰明的引話題,道:“之前幾大家族都各有算盤,不過大楚門的根基太淺。所以誰也沒打算真心和你合作。”陳凌不置可否的哦了一聲。
安吉爾繼續道:“我們都聽過你的一些事蹟,但是最終評估,你對我們幾大家族造不成威脅。”
陳凌哦了一聲,算是迴應。
安吉爾苦笑,道:“誠然,在你不動聲色的誅殺德克家族請來的五大宗師時,我們都有些震驚。但是四大家族還是相信,以他們的實力可以讓你知難而退。”頓了頓,道:“到了此時此刻,百萬軍中,德修羅被你取了首級。德克家族的綜合實力,在四大家族中算是最強的。德克家族都被你舉手之間滅了,也是在這一刻,四大家族真正意識到了你的可怕。”
陳凌淡淡道:“我待人處事,一向兩手準備。一手是美酒和誠意,一手是血腥殺戮。怎麼選,不在我,在於你們。大楚門不會無無端惹事,也絕不怕事。”
安吉爾道:“誠然,在家族利益上。無論是我,還是你師姐,都不可能去左右家族的決定。”
陳凌一笑,道:“你說過今天只談風月,不談公事。”
安吉爾苦笑,道:“我承認,我沒你沉得住氣。這麼說吧,我們希望我們的合作計劃不變。不過在情報聯盟方面,我們可以提供給你人員,還有一些情報裝備,價格從優。既然聯盟了,我們蔡克思家族希望能和大楚門成爲親密的朋友。”
陳凌多看了眼安吉爾,蔡克思家族的擔憂很明顯。怕陳凌會將那兩項生意撕毀合約,因爲這件事,蔡克思家族在之前確實做的很過分。如今種種跡象表明,陳凌也不是什麼善類。所以蔡克思家族這邊有些急了。
更重要的是,德克家族跟陳凌合作了。陳凌完全可以拋棄蔡克思家族,和德克家族合作。而聯盟計劃,蔡克思家族已經無法阻擋。他們得悉卡佩家族,馬爾家族都已經同意了聯盟。如果蔡克思家族再反對,陳凌完全可以聯盟其他人,把蔡克思家族踢出去。
“有時候,我希望友誼可以純粹一點。”陳凌沉吟一瞬,道:“我們說來說去,都是兩個字,利益。不過錢這個東西,再多,我又能用到多少?算了,安吉爾。爲了你我的友誼,合作不會改變。之前你們的傲慢,無禮,我不想再提。”
安吉爾不禁喜上眉梢,她長鬆了一口氣。她也明白,陳凌不再留難,完全是因爲還算欣賞她,不想破壞了才建立的友誼和氣氛。
“多謝!”安吉爾忽然湊脣在陳凌臉頰上吻了一下,溼溼的,柔軟富有彈性。還真是別有一番滋味。
陳凌呆了一下,隨即莞爾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