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誤會,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我是用暗勁讓你將藥性發揮出來了。你應該能感覺到身體的狀況,是不是比以前要舒暢多了”
顧夢婕聞言這才感覺到身體好像真的與以前有點不同,好像特別的清爽。是那種內在的清爽,對陳凌的不由自主的信了。
“哥哥,我要快點回家,身上黏糊糊的,難受死了。”
陳凌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但片刻後,顧夢婕自己先驚聲道:“糟了,我現在這模樣被我媽看到了,我就完了。哥哥,怎麼辦?”
陳凌道:“我會如實向首長反應今天的事情。”
“你……”顧夢婕聞言頓時氣悶不已。
陳凌正色道:“夢婕,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這些人是有針對性的來的,目的恐怕是爲了對付我,你只是被牽連了。所以這件事情,我必須向首長說明。”先前顧夢婕沒有醒,陳凌擔心有口說不清,無法向顧夫人交代。但現在不同,顧夢婕已經知道了個一切,有她自己去跟顧夫人解釋,所以陳凌可以沒有顧慮的向顧正揚交代。
“那你可不可以不要說我中了這種藥啊?”顧夢婕可憐巴巴的請求道。
陳凌直接說道:“不行。”頓了頓,“我們真的什麼都沒發生。”
顧夢婕臉蛋頓時紅了,撇過頭去,嘟囔道:“我當然知道,你當我是小孩子,以爲牽牽手就會懷孕啊。關鍵是這事說出來得多丟人啊!”
陳凌只能報以苦笑。
顧夢婕想起什麼,又道:“是什麼人針對你啊,他們想幹什麼?”
顧正揚的書房裡,顧夢婕洗過了澡,換上了乾淨的衣服,頭髮溼漉漉的還未來得及吹乾。她的臉蛋上尚有抓痕,有些地方紅腫一片。此刻她垂下了頭,如個乖巧的小孩,那裡還有酒吧裡那種彪悍之氣。
陳凌正襟圍坐,顧正揚坐在書桌前,他的手旁邊放了一杯熱茶。這個時候,顧夫人拿了藥水推門進來,用棉籤幫顧夢婕敷臉蛋上的傷,藥水的刺激讓顧夢婕淚花飈了出來,連喊疼,疼。
顧夫人沒好氣的道:“現在知道疼了,看你以後還出不出去放肆。”
顧夢婕苦着小臉蛋,馬上求饒道:“媽,我錯了,有陳凌哥哥在,你給我留點面子好不好?”
顧夫人給她擦好了藥,若有深意的跟顧正揚對視一眼。顧正揚苦笑着點點頭,顧夫人方纔轉身出門。
顧正揚撥通了秘書莫浩然的號碼,淡淡的下達指示,道:“酒吧一條街上,曖昧主題酒吧,查一查。”說完便掛了電話。顧正揚親自打電說查一查,已經註定了曖昧酒吧被封的命運。誰的關係,也救不了這家酒吧。
到了顧正揚這種身份,什麼話都不會說的太明。做秘書的莫浩然便需要很好的揣摩顧正揚的真正意思。
“好了,陳凌,你可以詳細的說一說今天的情況了。”
陳凌便如實而說,至於鐵牛去做的事,卻是隱去了。惹得顧夢婕心腹誹不已,心想臭陳凌哥哥,你也不是那麼老實嘛。
當顧夢婕聽到陳凌說她中了迷情劑時,頓時將頭深埋下去,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她甚至能感受到父親正在用一種帶殺氣的眼神看自己。
最後陳凌將袖珍攝像頭,和用暗勁幫顧夢婕散發藥力的事情說了,便道:“首長,整個事情的過程就是這樣。”在他的述說裡,爲顧夢婕暗勁散發藥性時,顧夢婕的衣服是穿在身上的。
顧夢婕臉紅如火燒,好在頭一直深埋,顧正揚與陳凌也無法看到,她其實是知道當時的一些情況的。想到身體被陳凌看光了,心裡就覺得羞憤難當。這種事,她自然不會揭穿的。
“這個事情,是針對陳凌你的。”顧正揚聽完後,一語點破。陳凌點頭。顧正揚道:“你第一次來靜海,如果說有得罪的人,應該只有殺手王。但是這種報復手段,不像這些殺手組織的作風,太小家子氣了。如果事情一旦按他們計劃發生,你退役是肯定了。這麼大費周章,就是讓你退役,這有點說不過去。”
“我知道了。”顧夢婕忽然擡頭興奮道:“他們一定是看陳凌哥哥槍法太好,想讓陳凌哥哥退役,把他拉進殺手組織裡去。”
“荒唐”顧正揚說道:“你這腦袋瓜子想什麼呢,當是在演電視呢。”顧夢婕耷拉下去,也覺得自己太異想天開了。
陳凌的機票時間是早上九點,飛往平海省的。他的家鄉則是東江市,東江市是平海省下的一個地級市。
早上六點鐘時,陳凌準時起牀,整理好內務,洗漱完畢,便下樓跑步。出門迎面便遇見了坐在花壇上的鐵牛。昨夜又下了小雪,所以此刻的鐵牛,頂着雪花,表情幽怨的看着陳凌。
陳凌對他這個形象,很不負責任的捧腹大笑起來,鐵牛一下彪了起來,竄上前掐住陳凌的脖子,道:“你大爺的,我在龍宮等了你兩小時你都沒來。你現在還好意思笑!”
“那你直接打的回來啊,等我幹嘛”陳凌淚花都笑出來了。鐵牛放開他,道:“我怕你還沒回,萬一首長問起,口供不對穿幫了。回來時又已經晚了,我那敢上去打擾了首長一家的休息。”
陳凌道:“好吧,我請你去吃早餐,當是賠罪。”
鐵牛道:“不行,你先陪我練練手,我現在想跟你打架。”陳凌一笑,道:“不好吧,你剛受了一夜罪。我實在下不去手。”
“接招”鐵牛不再廢話,拳如炮錘,腳踩陳凌線,上下連攻,快如閃電,膝頂陳凌大腿麻筋,拳砸陳凌面門。鐵牛是內家拳高手,這兩下看似不兇猛,實際上都已含了內勁,一旦砸實,就是一頭牛也得暴斃。陳凌眼也不眨,嘴角依然含着淺笑。身子一斜,避開膝頂,手成鷹爪,巧妙的拂抓向鐵牛手腕的脈門。這輕輕的拂抓,其手指如刀鋒,寒氣逼人,手指間含了一股子螺旋推磨勁。一下抓實,絕對能將鐵牛手脈扯斷。陳凌這一手用得精妙無雙,也只有他這樣的高手,才能在這樣兇險電光的一瞬,準確的拂。
鐵牛瞬間陷入危機,眼精光爆發,腳在地上旋轉着一頓,將雪地踩得窩陷一大塊。炮拳力道陡然轉換,咿呀一聲大吼,炮拳前衝之力神奇轉換爲崩。這一崩,陳凌的鷹爪那裡經受得住。
郭雲深的半步崩拳打遍天下無敵手,其崩勁絕對不容小覷。
退陳凌疾退一大步,一步就是三米的範圍。鐵牛立刻兇猛跟進,同樣一步就已至陳凌面前,只是拳還未出。陳凌竟然來了個守株待兔,一記太極鞭手的攬雀尾。鞭手藏於屁股後面,陡然甩出,帶動熾熱氣浪,並伴隨清脆的一聲響。
練武之人,千金難買一聲響。只有打出響聲了,纔是接近了武術的真諦。
陳凌的鞭手,爐火純青,猶如活的一般。勁風呼嘯之間,鐵牛身子一矮,堪堪避過。砰,陳凌毫不留情,絕招黃狗撒尿,腳如刀鋒踢出。只有真正跟陳凌打過,纔會知道他的招式多麼縝密兇狠,根本不給對手一絲可趁之機。鐵牛簡直已經無奈了,他知道不能退,一退,陳凌反攻,自己就輸了。但是眼下卻不得不退,斜退一大步,纔算險之又險的躲開了陳凌的暗腿。鐵牛一退,陳凌閃電跟進,一步踏至鐵牛的中線,老熊撞樹。砰的一下,將鐵牛撞飛出去。
鐵牛摔在地上,呻吟不絕,陳凌含笑着上前伸手拉他起來。兩人身上沾染了積雪,拍打幹淨時,忽然傳來一陣掌聲。
陳凌與鐵牛循聲望去,便看見大門處,顧正揚在警衛小趙的陪同下,正含笑,輕輕拍掌。顧正揚穿了一件黑色大衣,身形挺拔,站着時有如標杆。他的身上似乎還有一絲軍人的習氣。
陳凌與鐵牛連忙奔了過來,在顧正揚面前站定,立正行禮,齊聲道:“首長早上好”
顧正揚微笑道:“我們散散步吧。”
“是,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