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一陣忙活,將午飯做好,吃完了午飯,又下了一趟山,到雲山鎮中買了一些東西,也沒有停留就返回了道觀。
這期間自然也有人跟李雲打招呼,都十分恭敬,畢竟這裡屬於偏遠山區十分落後,這裡的居民都還保留着淳樸的性格。
而且李雲偶爾也下山行醫治病,雲山村,甚至是雲山鎮中許多人都受過他恩惠,也知道李雲的不凡,而且還是一名道士,自然對他也十分恭敬。
對此李雲自然沒什麼,這份恭敬他受之無愧。
此刻李雲回到了道觀之中,將買好的米麪,油鹽醬醋,菜之類的,都放好。
轉眼間一天的時間悄然而過,此刻夕陽沒落,漫天的晚霞,染紅了半邊天。
隨着最後一抹餘暉緩緩落下,天際漸漸暗了下來。
此刻李雲將道觀內外都打掃了一遍,掃把扔在了一旁,盤膝坐在了道觀門口,旁邊的一塊青石上。
隨着夜色的來臨,空氣中也涼爽了起來,陣陣輕柔的涼風吹襲而來,讓李雲渾身的毛孔都張了開來,舒服異常。
李雲雙眼微閉,目視前方,以意念帶動起體內的氣息,調整呼吸的頻率,一呼一吸間,一股玄妙的韻律自李雲的口鼻中誕生,發出絲絲響聲。
隨着時間的推移,李雲口鼻前的虛空有清風颳過,形成拇指般大小的捲風,緩緩消散。
與此同時,李雲的身體之中也想起了隱隱的轟鳴之聲,那是骨骼顫動,血液加速流動,所透發出的聲音。
“呼~”
差不多半個時辰的時間悄然來過,李雲緩緩睜開了雙眼,深深吐出了一口濁氣,將面前的地面都吹得揚起了一片灰塵。
隨着這一口氣的突出,李雲的臉上閃過了一絲舒服的神色,甚至臉上的精神都比先前更加鮮活了一些。
眼睛中隱隱如同蒙上了一層玉光。
此刻的李雲看起來給人一種十分精神的感覺,臉上的皮膚白裡透紅,甚至隱隱有一絲光澤流動,給人十分健康的感覺。
雙目漆黑璀璨如星辰,燦燦有神,讓人一看就覺這位青年精氣神充足旺盛,給人十分舒服與健康的感覺。
總之此刻的李雲,給人感覺十分的好。
若是有抑鬱症之類心病的人長期跟在李雲身旁,恐怕他的抑鬱症都能得到緩解甚至治療。
就是這麼神奇。
“境界又向前邁出了一絲,不過距離煉精化氣,依舊無比遙遠,不知道有生之年能否踏足?”
感覺自身的變化,李雲搖了搖頭,心中暗自感慨。
想到仙逝的老觀主都沒能破入煉精化氣的門檻,李雲就搖了搖頭,對此也不抱什麼太大的希望。
不過要讓他放棄顯然是不可能的,每一個修道者對道的追求,對長生不死的探索,都是至死不渝,又怎麼可能放棄,這根本不可能。
“不過若是有其他道脈真傳之法,或許我就能從中領悟出一些什麼。”
想到這裡,李雲的心中蠢蠢欲動,不過最後他搖了搖頭,將心中的這個想法給壓了下去。
畢竟各大道派的真傳之法如同命根子一般,又怎麼可能隨便借給外人觀看,簡直就是笑話。
並且真敢當着他們的面說借貴派鎮派之法一觀,要觀看他們的法,恐怕人家立馬就會一腳跺過來。
至於去偷去搶,這也不現實,像這種核心秘術呼吸吐納之法,基本上都是口口相傳,很少落於文字,怎麼去偷去搶?
而且真的有真法傳承的道派,現在都發展的很好,可不像李雲所在的道觀這般落魄,真敢去得罪他們,絕對會吃不了兜着走。
而且,這些道門諸派裡面也不是沒有前輩高人,雖然也高不到哪去,但是肯定比現在的李雲強,不過強了估計也有限,但是這就足夠了。
而且也不要把現在的宗教局當做擺設。
畢竟現在的地球可算是天地末法,天地元氣枯竭,可算是元氣荒漠。
縱然有着真傳之法,能夠成爲真修者,但是想要有所成就,卻是千難萬難,難如登天。
最多與他一樣,徘徊在煉精化氣的門檻前,不得其門而入,甚至連碰到門檻都做不到。
不過就李雲猜測,整個道門中應該有半隻腳踏入門檻的修者,注意也只是半隻腳踏入門檻而已,比李雲現在的修爲自然要高上一些。
只是達到這境界的道門高人肯定不多,堪稱是鳳毛麟角,估計有的都還是二戰時期存留下來的,都是一方老古董,雖不能說是位高權重,但也不可小看,不是現在的李雲可得罪的。
擡頭看着這漆黑遍佈繁星的蒼穹,感覺那種博大恢宏的氣息,在這種氣息面前,李雲感覺現在自己十分的渺小,如同一隻螻蟻在仰望蒼天,都讓他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朝遊北海暮蒼梧。”
一聲輕吟,李雲暗自感嘆。
人與整片天地宇宙而言,是何等的渺小,哪怕像李雲這種修道之人也不例外,感覺這宇宙蒼穹那種恢弘的氣息,在感覺自身的存在,陡然升起了一股敬畏感。
看了看時間,李雲搖頭站起身來,回了道觀之內,隨手將道觀的門給關了。
李玉沐浴更衣洗漱了一番,回到臥室中打開電腦看了一會新聞或者逛了一會論壇之類的,就休息了。
至於爲什麼會有電腦之類的,廢話,難道道長就不玩電腦就不幹啥了,天天蹲在道觀裡唸經不成,道教也要與時俱進,並且在網絡上也可以宣傳弘揚大道,這沒什麼好奇怪的。
正所謂道門大興,人人有責。
……
日月輪轉,黑白交替,轉眼間三天的時間悄然來過。
這天的早晨,天剛矇矇亮,李雲就穿戴整齊,一身青色的道袍走出臥室,掃了一眼道觀。
李雲拿起掃把打掃道觀,將道觀的內外都打掃了一遍,做完今天的功課就打開觀門。
就在剛剛打開觀門之際,一道略有些喜色的聲音就立刻想起響起:“道長,你可算開門了,讓我好等啊。”
顯然是在外面等候多時了。
就在這道聲音落下之後,從道觀門口的左邊,走出了一位身穿有些破舊衣衫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穿着一件灰色的中山裝,中山裝上打着幾個補丁,略顯陳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