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當墨家農家到家三方勢力,他們的共同首腦,達成了一個共識之後。
逍遙子幾人卻是終於起身,結束了自己的打坐修煉,稍稍整理了一下衣着,就對着營帳之外的那個騎兵統領,開口朗聲說道。
“實在有失遠迎,貧道幾人剛剛正在修煉,一時難以收功,怠慢之處,還望大人恕罪!”
聽到營帳之中傳來的聲音,以及聲音之中淡淡的解釋與歉意,一直低頭等待回答的騎兵統領,嚴肅恭謹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點了點頭,他對於裡面那些人的識相,以及見好就收,感到非常滿意。
雖然騎兵統領也明白,自己的主子將那些人招進這裡來,直接看押堅守了整整三天,將他們這些各個學派的一派之主當成囚犯一樣,第一件無比的看管了起來,這樣十分失禮。
但是那又如何,自己的主子是至高無上的,他的命令就是一切,別說這些區區江湖草莽,一家學派的家主。就說是那個國的王,只要自己的主人有命令,那這個騎兵統領也是照樣照辦不誤。
眼前的營帳門簾猛然拉起,刺眼的陽光照進了封閉的營帳之內,讓有些幽暗的空間變得光亮起來。
逍遙子一身白紫色道袍,身後跟着同樣身材魁梧,威風凜然的田光,以及一頭白髮身材矮小的班老頭,一起走了出來
見到了自己的目標,也就是三個學派目前的首領出來,那騎兵統領又是一恭手拜下。
“各位大人,這幾日多有怠慢,還請見諒,實在是軍務繁忙,一時抽不開身,希望各位不要在意!”
逍遙子哪敢託大,現在身處敵營,自身安危都由不得他。若是真的如此肆無忌憚,哪怕他們身爲一個學派之主,有着影響整個天下勢力的力量。也難保不會在此折戟沉沙,被那聯軍之主鋌而走險,直接剿滅。
驟然之下又接此一個大禮,逍遙子實在難以託大,連忙上前扶起了這個統領,開口說道:
“大人言重了,身處貴地,諸多之事還不甚明瞭,希望大人多多提攜,關照一二!”
那統領也是趁勢起身,他本就不想這樣,無奈,臨行之前,自己的主子多有關照,不得不如此罷了。
雙方客套一番,那統領也不想繼續下去,剛剛已經耽擱許久時間,已經誤了王命,再拖延下去,恐怕自己的主子就要怪罪了。
“既然各位大人已經準備完,還請隨末將出發,王上已經等候許久,再拖延下去,恐怕引起王上的不滿!”
逍遙子幾人聞言,也是面色一肅,又一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行裝,確認沒有什麼遺漏之後,便說道:“那便是快走吧,讓王上久等,真是失禮!”
其實也不能怪逍遙自己,人太沒有骨氣,實在是這個時代的背景就是這樣。
哪怕逍遙子這些人身爲一個學派的主人,本身就是站在這個世界頂端的一批人。可是他們面對各個國家的王,卻還是不得不躬下自己高傲的脊樑,向那些高高在上的諸王低頭。
每一個學派的發展,都要依靠諸國的支持,他們的學說才能傳揚。不然有的國家的阻力,哪怕學說並不會就此斷絕,但也只能隱入地下,成爲見不得光的老鼠。
就像莊子,孟子,惠子,這些各個學派的頂尖人物,被後世無數人所崇拜傳揚的人,也不得不遊走於諸國的王宮之內,傳揚自己的學說。
要知道,這些人的修爲,可個個都比現在的東皇太一要強許多,甚至某些人已經突破瞭如今這個時代無數高手的限制,達到了傳說中的五階。
可勢力強大到如此地步的他們,因爲種種的利益制衡,以及面對這個時代的秩序,也不得不爲了那一個個實力平庸,智慧平常的諸國大王不斷的推廣着他們各自的學說理論,以此獲得那些大王的賞識。
那麼如今的逍遙子這些人,對於即將面見的靖王,有如此鄭重的表現,也就不怎麼讓人感到驚奇了。
“各位既然已經準備好,那就請隨我來,在下已經爲各位備好了座騎!”那統領引着逍遙子三人,來到了他準備的那幾匹健馬面前,向他們指導。
爲什麼要準備馬呢?自然是路途遙遠。
畢竟是10萬人的軍營,之前更是駐紮着整整35萬人,如此多的人,自然不可能聚堆紮在那麼一小塊地域,而是連綿二十餘里。
逍遙子這些人的看押地點,雖然也在軍營的中心,但距離最中心的中域大營,還是有着他五六裡的距離。
這麼遠的距離走過去的話,怎麼着也有他半個多小時的時間,至於運起輕功,一路疾行而去,那就更可笑了。
軍營重地,哪容得他們放肆,更不要說是面見御國的統帥,如今的靖王殿下,他們這種行爲可以說是失禮,冒犯。
所以準備幾匹馬?卻是再合理不過的安排了,極爲貼心。
“如此,多謝將軍美意了!”逍遙子這些人身爲一個學派的領頭羊,自然不會沒有這麼一點政治智慧,略一思考,就明白其中道道,笑了一下,向着眼前的統領道謝。
馬蹄聲響起,逍遙子幾人也跟隨着前面的統領一路疾行,磨蹭了這麼久,那統領心裡還是很着急的。
對於王上的命令,手底下的人都是抱着儘量完美的想法去解決,這一次的接人事宜,安排到他的頭上,正想要藉此機會好好表現一番,讓自己在王上麾下那諸多統領當中,露一回臉。
好在王上心裡留下一個印象,以後有機會提拔的時候不會忘了自己。
不過如今拖了時間如此久,也不知晚上會不會感到怪罪,若是沒有立下功勞,反倒惹了一身腥,那卻是大大的不美了。
所以那統領一路之上卻是不斷揮舞馬鞭,驅使着自己坐下那百裡挑一的寶馬,向着中軍大帳行去。
身後的逍遙子幾人對視一眼,顯是看出了這統領的焦急,笑了一下,也算出了自己的一口氣。
隨後也是驅趕馬匹,跟了過去。畢竟,他們也很想見一見,這個關了自己許久的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