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星峰頂,神雲尊者正帶着一干長老駕雲立於半空,氣勢沖沖的對着對面同樣立於半空的御國強者。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區區一個世俗王朝,竟然也敢來犯我神星道。”神雲尊者滿臉怒火的說道,心底對於對面之人的冒犯萬分憤慨,只恨不得提劍斬殺,以泄心頭之恨。
“幹什麼,自然是剿滅叛逆了。”曹操冷笑道。
“叛逆,我們何時成了叛逆。我神星道堂堂仙家門派,乃是有着福緣跟腳的,何時輪到你們一個小小世俗王朝定罪。說到罪責,我倒還未追究你們殺死我師弟青雲道人的罪責。”神雲尊者滿臉憤慨。
“青雲道人,你說的是那個邋遢道士,說的也沒錯,此妖道正是我御國所殺。青雲妖道於帝都境內施展妖法,迷惑百姓,擾亂秩序,觸犯法律,被皇帝陛下親自降旨,於菜市口處死,並潑狗血掛於樑上示衆十天,以儆效尤。”曹操慢悠悠的說道。
“可惡,你們竟敢如此,今日必將你們斬於劍下,再去找那昏君算賬,區區一個反賊罷了,也敢擅自處置我等仙門弟子,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神雲尊者旁邊的執法長老一聽,脾氣暴躁的他哪裡還受得了,長劍當下就拔出了劍鞘,隨着他的心意之下化爲一道飛光,朝着曹操攻了過去。
執法長老旁邊的沈雲尊者還想說些什麼,卻也來不及,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飛劍向曹操刺去。
“嘿,果然好賊子,謀逆之心早就積蓄已久,當衆之下竟然敢行刺帝國大將,看來此番剿滅你們這些叛逆,果然沒有錯。”曹操看着飛劍刺來,絲毫也不慌張,伸出了自己的大手,其實長心之處一道頗爲威武的小劍不斷旋轉,道道劍氣在其中凝聚。
“倚天劍,出。”曹操一聲暴喝,他祭煉已久的本命法劍從掌中脫出,迎着那飛來的流光碰撞而去。
倚天劍與那執法長老的飛劍在空中不斷對碰,化出道道劍訣,以一種種奇妙而不可思議的招式對攻,極爲絢麗。
曹操的飛劍明顯攻勢凌厲,上下揮舞之間霸氣側漏,一股捨我其誰無可抵擋的氣勢就出了來,盡顯一代梟雄的威風氣度。
而對面的執法長老雖然也同樣殺伐果決,但劍勢明顯偏向靈巧,並且那股子意味也比不上曹操天地之間唯我獨尊的霸氣,本質上就落於下風。
半空之中叮噹作響的聲音不絕於耳,兩道長劍剎那之間就對決了上千招,帶起的劍光在空中如同留影,周圍數十里都被劍氣籠罩。
因爲速度快到了極致,那些劍氣剛剛誕生,下一刻又有數百道劍氣出現,彷彿一瞬間就出現了數萬道劍氣一般,極爲駭人。
終於,在比拼了數萬招之後,曹操以自己的堂皇正勢碾壓了執法長老的靈巧劍意,執法長老的飛劍被碰開,然後被倚天劍一刀斷成兩截,徹底的輸了這一場比試。
對面的執法長老飛劍被斷,本命法寶毀壞,頓時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面如金紙,整個人的呼吸都混亂了起來,顯然受到了極爲嚴重的傷勢。
“什麼?”在一旁觀戰的神雲尊者眼球一縮,神情充滿了不可思議。
明明不過是一個世俗王朝而已,才崛起不過一兩年,怎麼會有如此的強者?
就在神雲尊者驚訝之間,對面的鐘御就已經等得不耐煩,想要結束這一場無聊的比鬥了。
“現在給你們神星道兩個選擇,一是舉派投降,就此納入帝國麾下。二是頑抗到底,全派覆滅。選一條吧!”鍾御冷淡的說道。
“你是什麼人?也敢如此口放狂言,我神星道立派至今已有千年之久,又豈是你一個小小凡俗走狗所能夠染指的,找死。”神雲尊者毛髮皆張,怒極而道。
“那麼你們是選第二條嘍?全軍聽令,給我殺,神星道賊子一個不留。”鍾御說道。
在他話音剛落,身後10萬大軍立刻就動了。
10萬軍隊在將領的指揮之下,組成了一道又一道戰陣殺伐之術,相互串聯,結成了一道驚世戰陣,緩緩地從山腳下向着山頂殺了過去。
而半空之中,這一次隨鍾御到來的16名六階強者,也是紛紛身形一動,各自挑了一個神星道長老,朝他殺了過去。
須臾之間,整座神仙分就燃起了戰火,低層的弟子由着大軍的圍剿,在四周都被包圍的情況下,沒有絲毫退路,只能夠奮力拼殺。
高層的那些長老也被帝國的強者給牽制,或一對一,又或者一對二,紛紛都有了對手糾纏,陷入了纏鬥當中。
而神雲尊者,作爲神星道唯一的地仙強者,達到了七階修爲的存在,鍾御麾下的那些強者並沒有找他,反而將他空了出來,留給了鍾御對付,這就是原本商量好的。
由鍾御這個帝國之內唯一的七階強者,來對付神星道唯一的七階,兵對兵、將對將、王對王,這一刻所有人都找到了對手。
“好吧,我承認之前我是看走了眼,你這個剛剛崛起的王朝並不是螻蟻之輩,有一定的實力。當你以爲,就憑你這些力量,真的就能夠覆滅我神星道嗎?現在退去,我可以不追究你們的冒犯之責,青雲師弟的事情也可以當做沒發生。”神雲尊者並沒有急着動手,他印象中的世俗王朝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經大大的震驚了他。
十餘名天師級別,再加上對面同樣沒有動手的鐘御,極有可能是與他同階的地仙強者,這種力量已經與神星道相差無幾了。
如果真的拼個你死我活,雖然神雲尊者自信,在有着護門大陣的幫助之下,能夠將這些敵人全都留下來,但自身門派的損失也定然不會小,起碼七八個天師的折損就跑不了。
這種情況是他不想看到的,所以神雲尊者自認大度的想要放對面的鐘御一條生路,以此消弭這場兵戈。
不過這一切都是他想當然的認爲而已,鍾御可沒有說要他放一命。這種行爲不過是讓鍾御更加憤怒,以爲他在侮辱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