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老徐,我真得對你刮目相看了,她也是你的熟人?”聶濤在燕京的人面關係,自然認識這位秦家的小公主,作爲軍人世家,秦家的長輩一直在軍隊系統,可隨着改革開放的到來,這兩代人開始嚮往外面的花花世界,整個秦家小輩也就秦思眠正兒八經還在軍隊中,這一點深得老爺子的喜愛。
徐斌衝着秦思眠擡了下手算是打過招呼,在兩個女人和一大羣人面前這麼露出自己的身體,還真有些不適應,匆匆的用礦泉水衝了一下裹上軍用毛毯就上了後面的大客車。
秦思眠能在這個時候來,她的權限之高可想而知,待到她上車後解釋大家都明白,她的這次採訪只能算是一次事件重組,以她的語言組織能力形成一個具有可讀性的內參,要上交給上面大領導觀看,還要進行封存檔案,比起專業性極強的那種平鋪直敘,上級部門也是希望整個事件過程能夠通俗易懂,最重要也是方便領導閱讀,讓他們在繁忙工作之餘能夠以讀故事的方式一氣呵成審閱完畢。整個工作也談不上勞民傷財,一個值得信任的記者就足夠了。
套上作訓服的褲子,披着毛毯,點燃一支菸,徐斌坐在客車的最後一排正中的位置,這也算是他的習慣,不喜歡自己的雙腿受到束縛,秦思眠那明顯帶有崇拜的口吻,弄得聶濤只能在一旁跟左朗撇嘴低聲道:“我也是參與人員好不好,老徐還真挺能耐,一個宋仟伊不算,跟秦家這位關係也不錯,還有正牌女朋友,聽說在春城還有情人,老左,你跟我說說。知道什麼?”
左朗笑道:“你不會自己去春城看,他從來也沒藏着掖着。”
聶濤哼着,一副我就看這小子不老實的模樣:“表面忠厚,一肚子的花花腸子。”
左朗本來想要提醒一句,想了想沒開口,徐斌和聶濤的關係暫時只是合作,有很多事情不能說,徐斌現在資金方面遇到了困難,在春城都沒有求助那些人,來自燕京的資金他更不會要了。如果他想要錢,開口,那位在北方很有名氣的實體商人徐霸王,隨便伸伸手就能讓七號度過現在的資金緊張難關。
左朗沒猜錯,直到分開徐斌也沒跟聶濤提起任何事,迫不及待的衝到了影視學院的宿舍樓,站在樓底下給鍾雨發了一條微-信,不到三分鐘就看到窗戶開啓。
“樓下我出不去。”
看到回覆,徐斌向後退了兩步。沿着外牆的窗戶沿兒和排水管道,幾下就到了鍾雨的窗前,裡面頓時傳來低聲的女性尖叫,混血美女尤鼕鼕笑罵道:“鍾雨。你男人來了也不說一聲,以後窗戶得關好窗簾得擋好。”
當徐斌背起鍾雨要原路離開時,尤鼕鼕滿是羨慕,放假了她也沒走。跟鍾雨在一個劇組,實際上寢室內的姐妹都沒有離開燕京,都在尋找各種機會。哪怕只是串場的小配角,哪怕只是一個平面模特的工作都很珍惜機會,壓力之下能有一個男朋友時不時給驚喜的存在着,心情也會放鬆不少,着實讓人羨慕。
享受了一回蜘蛛俠的待遇,徐斌落在地上鍾雨還是有些無法接受,知道自己男朋友是預備役的軍官,卻沒想到這纔多長時間已經學了這樣一身本領,摟着他的脖子人也不肯下地,就在他的背上,親眼目睹了他翻牆的靈巧,親身感受了在午夜街頭自己男朋友揹着自己狂奔的獨特感覺。
嬉笑,開心,覺得很浪漫,沒有選擇如何豪華的大酒店,只是在學校附近選了一家快捷酒店,吧檯的工作人員沒有任何異樣的眼神,每天都見得多了,還專門給徐斌推薦了一下他們獨有的浪漫心形牀的房間,鍾雨在後面推了一下他,他沒反應過來也不在乎幾百塊錢的價格,待到進入房間才知道爲何鍾雨會有些羞澀,是心形牀這沒問題,關鍵是這房間內的其他設施。
徐斌看到後哈哈大笑:“正好正好,很多東西我都沒有享用過。”
鍾雨在後面給了他一腳:“滾蛋,臭色-狼。”
徐斌回身直接將其整個人抱了起來衝進很有特點的浴室,這房間的玩法,今夜註定要是個無眠之夜。
………
鍾雨發現自己對枕邊的男人越來越陌生,同時又有一種跟他之間越來越想要近親的愛戀,很矛盾,不明白爲何自己瞭解他的時候反倒沒有現在這般的愛他。
沐浴在清晨的陽光中,拉開遮光布,只剩下一層薄紗窗簾,徐斌古銅色偏東方人色系的肌膚顏色搭配側身時身體線條,很有視覺衝擊力,那肌肉的線條可不是靠着運動或是塗抹一些東西在鏡頭前呈現出來的,很美,讓鍾雨有一種別樣的迷戀,伸手在他的身上來回撫摸,還真是潛力股啊,一天比一天好,剛認識他的時候,還是一個可憐卑微的打工仔,爲了在省城站穩腳跟孤注一擲的租房,那時鐘雨能夠看得出來,這小子兜裡就沒有幾個子,生活的檔次很低,卻不知那還是徐斌已經得到了系統後改變了生活能夠頓頓吃上肉了,要是讓她看到曾經更窘迫、更困難的徐斌,估計那時都不會給徐斌接近的機會。
一天的時間,徐斌什麼都沒做,就是陪在鍾雨的身邊,陪着她一起吃早飯,一起逛街,一起去劇組拍戲,直到晚上將鍾雨送回宿舍,才和左朗兩個人前往機場,準備返回春城。
出租車還沒出三環就被一輛商務車給別停,老雷那張平凡的臉頰透着歲月的蒼生,左朗上了副駕駛,而在後面被完全隔絕的空間內,?霸氣無雙的徐霸王正將手中的平板電腦放下,就在幾分鐘之前,就在這臺平板電腦上,他剛剛敲定了價值五個億的生意,在鋼材於國內正處於下滑產業時,花費這樣的價錢去收購了一個鋼材企業。
徐斌已經能夠以一種相對平和的心態去面對徐霸王,越是在徐德勝和馬榮芝身上得到更多的父愛母愛,他就越發的能夠平靜面對自己那戲劇化的身世。
靠坐在舒適的座椅內,接過徐霸王遞過來的紅酒,一飲而盡完全土包子的姿態,點燃一支菸,透過窗戶看着繁華的都市夜景。
“小雯跟我說了她在春城的事情,你做哥哥要比我這個做父親的合格多了。”
“老徐,這稱呼你能接受吧?”
徐斌的淡然態度讓徐霸王臉上露出了笑容:“就這個稱呼好。”
徐斌接着說道:“老徐,如果你是個需要人來伺候老年的普通人,即便我再恨再不原諒也會去伺候你終老,有些東西不是我不想承認就可以不承認的。”
徐霸王嘆了口氣,態度轉變固然是件好事,但他卻發現自己的種擁有着跟自己一樣的倔脾氣,想要更親近的可能性幾乎爲零。
“你有錢,給我,我不會矯情的喊着那不是我想要的去拒絕,前提是這筆錢能夠安穩的落在我手上而不是錢還沒到就來了一堆要殺我的人。小雯是個好孩子,你的妻子也是個好妻子,至少於你來說她們是最合適的,好好對待她們,提早就將遺囑立好,我並不需要你那些錢,也不需要來自你的幫助,如果你們能夠不介入我的人生,我想,逢年過節或是我有時間到燕京時,是不會介意坐下來一起吃頓飯的,真有那一天你需要一個兒子養老送終,或許到時候我會不介意以那個身份出席你的葬禮並幫你操持一切。”
徐霸王自詡鋼鐵硬漢,就算是死都不可能讓他的眼睛眨一眨,二十年不曾流過一次眼淚,今天那淚水完全不受控制,輕易的便從自己眼眶中流淌下來,看着徐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剋制內心的衝動去做一些事情,知道眼前這個倔強的孩子,今日所言幾乎就是他今生所能做到的極限,就像是他話中所言,你徐霸王有妻女,不可能扔下妻女,就別把自己弄得家破人亡,要麼她們弄死我,要麼我攪得你全家不得安生,想必你也不需要我承歡膝下,而我的兒子將來還是會姓徐,你需要一個兒子給你養老送終,如果這些年我們相處的還可以,我不介意履行血緣的本來關係去爲你做這件事,一切的一切即是你徐霸王不要來打攪我的生活,不要讓你身邊和你妻子家庭的人來打攪我,你要給我錢我也接着,別因爲弄出你夫妻不和即可。
摸着脖頸處的傷疤,徐霸王也沒有去擦拭眼淚,任由它自己留下自己乾涸,笑了笑:“好啊,有時間我們一起吃飯,剛弄了一個小玩具,你看看喜歡嗎?喜歡今天晚上直接開走。”
剛說到給就接着,徐霸王就真給了,徐斌無所謂的攤攤手,給就要,白白得到的東西又不需要自己扔出任何的尊嚴和代價,套一句老話,不要白不要。
當他看到那小玩意時,長長的嘆了口氣,喜歡嗎?真心tm的喜歡,是個爺們有點追求的男人對這東西都會愛不釋手,同時也更加堅定了他要去做一個有錢人的打算,有錢,纔有資格享受這個世界所有的奢華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