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零覺得自己這麼多年來練就的遇到任何事都保持平常心的心態沒有了,準確點說是被破壞了。
他還不是應對的那個人,都已經覺得凱瑟琳娜太過殘暴,完全不像是人類,有點類似被被困住的猛獸,困獸猶鬥這四個字放在她的身上還要進行一些加持,不然完全不足以表現出她的強大。
折騰,不斷的折騰,一有機會就是反擊,哪怕是想要逃跑也不是倉皇而逃,是帶着目的的反擊逃跑,幾次還試圖來抓自己的當人質,真不敢想象時刻與她面對面的天鬼是如何做到的,得擁有多麼好的心理素質和心裡承受能力,才能夠在近二十天的征程後還有狀態跟她在那裡互相折磨。
這個詞漂亮覺得要比折騰漂亮的多,折磨,看的人都覺得是一種難以言表的折磨,更不要說當事人了,但飄零又覺得這兩個人完全是樂在其中的感覺,鬥智鬥勇鬥耐心鬥體能什麼都鬥,那狀態就是要一分高下,看誰最後承受不住了,包括殺了對方都不作數,就這麼互相之間你來我往的折騰,看看誰最後覺得自己撐不住了,主動認輸。
來到一座軍營的旁邊,徐斌在這裡撥打了電話,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從草原上下所有部隊一直到此處駐紮的這一支後勤部隊,所有指揮官全部被調集起來,五分鐘過後軍營整個熱鬧起來,所有槍支全部出庫。子彈全部上膛將徐斌三人團團圍住保護起來。
不到半個小時,空中開始出現武裝直升飛機,開始有附近野戰部隊的偵察部隊到來。
四十分鐘。高空空降兵到來,一朵朵的傘花在空中落下。
七十分鐘,十幾輛的卡車到達,幾十公里外整整一個偵察營全部到來。
九十分鐘,象徵着特種部隊的戰鬥序列到來,這時徐斌已經數次與首長通話,如此龐大的羣體護送着三個人到達軍用機場。特種部隊挑選最精幹的戰士隨機護送三人迴歸燕京軍區。
爲了制服凱瑟琳娜,專門還有人送來了能夠束縛她的工具。她沒反抗,徐斌也沒讓,一個大老爺們被一個女人以輕蔑的眼神盯着,反正現在主要任務已經完成。這口氣,還得鬥下去,這折騰,還得互相折磨下去。
鬥,可以是實力強弱之間的一時高下,也可以是心服口服的五體投地。
凱瑟琳娜就像是一隻飢餓的幼年猛獸,儘管被困依舊在試圖將周遭的一切用利齒全部撕碎,徐斌就是馴獸人,需要的不僅是駕馭對方的實力。還要有持久戰的耐心。
“那些東西我在的時候不需要。”
四目相對,我制的不是這一口氣,一個抓住另一個。很清楚根本不可能從對方的口中得到一絲一毫的消息,要想讓對方開口唯有一個方式,讓對方徹底臣服,除此之外,要麼殺要麼換,殺了一了百了。換則是跟戰鬥民族更換等值的需求。
一個被另一個抓住,內心的自信心正在受到衝擊。爲了不讓自己完美的心智受到衝擊,必須迎接這次挑戰,必須跟對方來一場不涉及你死我活卻要比那更加殘酷的持久戰。
飛機上,凱瑟琳娜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美貌和火辣身材是否會對旁邊的人有所影響,在她的世界裡,這些都不重要,距離徐斌只有不到半米的距離,她已經用盡了自己所有能用的方式,依舊無法對徐斌的強大有任何反擊的機會。
有人遞過來食物,徐斌先一步攔住,他接過食物,遞給了在角落裡的凱瑟琳娜,麪包香腸煎蛋奶酪和一杯熱鮮奶,一口飲光半杯,杯子離開嘴角的時候,一點點鮮奶流淌出來,上下脣也沾染了鮮奶,就見她表情一變,舌尖微微吐出舔了一圈,遠處所有看着她的人都趕緊別過頭或是看向別處,心裡暗罵,靠,這丫頭就是個禍國殃民的源頭,誰要是沾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趕快跑開,千萬別停留,否則你就會被她吞掉,僅僅一個如此小小動作就能讓人腹下部位升起濃濃火焰,根本就控制不住。
徐斌不爲所動,凱瑟琳娜嗤笑的用手將香腸抓起來遞到嘴邊,吃也不好好吃,故意張開嘴含住大半,然後慢慢向內推,直至全部進入口中,那動作搭配那眼神表情,你不想產生一些邪惡想法都難,吃下去又吐出來,不會讓人產生噁心的感覺,只會讓看到這一幕的男人渾身打一個冷顫,產生某種邪惡的遐想,或許,自己也可以……
徐斌看到的則不是誘惑,而是另一種挑戰,在戰鬥中雙方是兩個個體,可作爲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他們還可以有另外一種戰鬥的方式,西方人和東方人身體構造之間的差異,讓凱瑟琳娜可以沒有任何壓力的恥笑徐斌,就像是當初她對伊萬的恥笑是一樣的。
對男人有一種激將法幾乎是百試百靈,沒有幾個能夠抵禦那般的激將,說某些方面的功能不行,迴應你的一定是這個男人最激烈的方式。
徐斌撇撇嘴:“可以啊,不過你現在這樣子我可沒什麼興趣,洗白白,洗的香香的,我會讓你知道的。”
凱瑟琳娜從一個見誰都要呲牙的猛獸到嫵媚到性-感渾然天成的妖孽,並不會因爲現在的狼狽而殺傷力受到影響,面對徐斌的回擊,她狠狠的咬了一下香腸,咬斷了一段,然後咯咯的笑着,一幅小樣就你的模樣,根本就不把徐斌放在眼裡。
飛機在燕京機場停落,以現代化的工具和特殊材質的囚具,徐斌檢查了一遍才放心給凱瑟琳娜都捆上之後,才讓人暫時將她帶下去,他現在可沒時間跟她繼續玩,飄零要彙報,他同樣也要彙報。
當宋仟伊出現在機場並且臉上明顯有着沒有平復的情緒波動時,徐斌就知道出事了,而且肯定與自己息息相關,否則宋以晴不會有這種想要壓住自己情緒又不甘心的表情。
“說!”
這是他第一次冷冰冰的對宋仟伊說話。
“西門吹雨受傷了,目前正在軍隊總院接受治療,與那邊一個控電高手過招,目前昏迷,身體部分肌肉經絡壞死,腦部也……”宋仟伊的話沒有說完,徐斌直接轉身,將剛剛上好囚具的凱瑟琳娜抓了過來,手掐住她的脖子,直接將她帶上車。
上車之後,徐斌一句話都沒有說,垂着頭坐在那裡,不斷的往嘴裡塞着巧克力果仁等高熱量的食物,如同餓死鬼脫胎,換做不熟悉他的人肯定會以爲這小子無情無義,怎麼跟你時間最久的西門吹雨受傷了你還能吃得下去還能這麼平靜?唯有那些真正熟悉他的人才知道,暴風雨前夕的那短暫寧靜,會壓得你喘不過來氣。
一個眼神,凱瑟琳娜就知道,如果自己現在有任何異動,這個強大到無法用具體數值來衡量的男人,此時此刻是真的動了殺心,她不懷疑對方在殺人時的勇氣和果斷,沉默着,略有不服,卻必須接受自己現在作爲階下囚的事實。
“你們那個控電的叫什麼?”
“伊萬……”足有十幾個字組成的名字實在讓人沒有多少興趣去牢記,一直以來問什麼都不回答的凱瑟琳娜出乎意料的回答,徐斌卻沒有一點驚訝,他清楚知道,對方會回答不會有半點的拖沓,因爲她如果不回答,下一秒自己就會宰了她,就當是先爲西門吹雨收的利息。
不對外開放的療區,這裡不分科,能夠進來這裡醫治的人,都是軍隊醫院認爲貢獻值得我們團隊集體爲你服務的功臣,看徐斌的面子,西門吹雨被送過來時就進了這個療區的病房,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治療,能夠達到的效果都超過預期的達到,可直至此刻他還沒有醒,沒有身體自主功能的恢復,壞死的區域會持續壞死,已經有一次的會診要給他確認爲腦死亡,只是他的生命體徵還在,能進這個療區的人也就不存在機械藥物等高額費用的問題,每天還是會有專門的醫生過來查看他的情況,期待會有一些奇蹟的發生。
是的,在這裡,已經將西門吹雨的醒來稱作奇蹟,嘴上沒說,心裡幾乎所有人都判定了他的腦死亡。
徐斌不知道熱能是否可以將西門吹雨救活,如果不可以,縱然這妖孽傾國傾城讓男人下半身根本沒有抵禦能力,他還是要用她的血做祭奠,之後,萬倍奉還給北方戰鬥民族,而那伊萬,他不會讓他死的,在華夏數千年的人類文化中,擁有着無數開拓思維研究出來的各種刑罰方式,到時候,這伊萬一定會嚐遍所有,到時候,徐斌會讓他覺得死亡是人生最幸福的一件事。
“我不需要聽結果。”
徐斌直接連消毒準備都沒有直接衝進了這療區特殊的病房,看着渾身鐵青和某些還沒有消去的特徵,他想都沒想,直接上前握住了西門吹雨的手,在車中補滿的熱能,也不怕消耗過多,盡數向着對方的身體涌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