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大少狼狽離開房間,那金髮男子站起身走到薇薇身邊,探手摟住她的腰肢,垂下頭直接來了一個能讓少女承受不了的浪漫長吻,無論是從對方身體內傳遞過來的氣息還是脣齒舌之間的技巧,瞬間就讓薇薇處於不行不行的狀態,也算是經驗豐富的她,瞬間就變成了一隻剛剛起飛的雛鷹,任由自己被天空包容,還不曾想到去馳騁天空。
緊接着,薇薇就順應着對方直接進了裡面的房間,整個總統套的巨大客廳內,只剩下裴依依一個人,那些位於角落的保鏢紛紛離開,她就覺得今天面臨的一切有些像是做夢,前幾天自己跟一個第一次見面的男人瘋狂了一次,今天輪到了薇薇,可爲什麼自己會覺得那麼的不安,難道是因爲嫉妒,嫉妒薇薇跟這樣一個王子一樣的男人有了負距離的接觸?
裴依依自責,但她很快就確信自己並非在嫉妒,而是對好友的擔心,發自內心覺得這個男人是一團能夠焚燒一切的火焰,會將一切靠近它的生命體全部摧毀。
事實證明,她多慮了,薇薇那種狀態跟自己是一樣的,完全是被雨露滋潤得花開爛漫,幸福的一塌糊塗,挽着那個被稱爲貝立德的大不列顛貴族子爵,就像是擁有了全世界一樣,她也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出來後就號召裴依依要懂得抓住機會,一個能夠讓你忘卻是在交易的男人,一生碰不到幾個,就當是談了一場天亮就分手的戀愛,跟這樣的男人在一起共度春宵,說誰吃虧誰佔便宜還在未知,她也沒覺得自己能是那個灰姑娘,今朝有酒今朝醉,還存着與好友共同分享的念頭。足見她內心深處還是非常清醒的,如此男人,根本就不是隨便能夠駕馭和掌控的,也從來沒敢多想會有怎樣的未來,高興一秒鐘是一秒鐘。
裴依依沒有任何猶豫的搖了搖頭,她就覺得這個男人很危險,可當一個小時之後,看着對方就像是菜市場買菜一樣毫不猶豫的示意手下刷卡給薇薇瘋狂購物狀況時,還稍稍自責了一下,裴依依啊裴依依。你還真的是杞人憂天,現在是什麼社會了,還能有什麼危險,完全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不合適就分開唄,誰還會纏着誰是怎麼樣?
如果說五百萬滿足了裴依依的所有心願,那這一個下午就是薇薇一輩子都未敢想過會有第二次的奢侈,貴這個詞彙似乎就沒有出現在對方的眼中,最後甚至直接來了一句:“要不然將這個商場買下來。你隨便自己挑。”
什麼叫做土豪,什麼叫做霸氣,什麼叫做真男人,薇薇完全就淪陷了。她就覺得自己的人生在這一刻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敢說是愛情,整個的三觀被徹底的顛覆,就覺得自己曾經二十年的生活形同豬狗。如同最廉價的草芥,幾十載的人生,別人是錦衣玉食伸手可摘日月。自己是青菜豆腐廉價衣衫片瓦遮頭,都以一撇一捺加以歸納,爲何偏偏差距會如此之大。
有了這一個下午,薇薇就覺得自己全部奉獻給這個男人也是值得的,哪怕對方明天一早就從自己的生命裡消失,在今天剩餘的十幾個小時時間內,我就是最幸福的,無論未來會有怎樣的生活,至少在我年輕的時候,曾經擁有過。
最頂級的西餐廳,最頂級的西餐,最好的紅酒,一頓飯下來數十萬的消費。
回到酒店,裴依依並沒有迴應來自薇薇和那個男人的眼神,她不想讓自己淪爲金錢的奴隸,至少要在自己心裡願意的情況下才會去做一些事情,外界怎麼評論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心怎麼想。
平靜的夜,裴依依在平靜中醒來,卻未能看到薇薇,迎接她的是貝立德的笑容和一頓豐盛的早餐。
“薇薇呢?”
“她臨時出去幫我辦點事,今天你跟着我。”
不需要分析都覺得滿是破綻的話語,裴依依自然不應:“那我給她打電話,辦什麼事,我去幫她辦,讓她來陪你。”
下一秒,裴依依拿出手機的舉動就定格在那裡,她眼中看到的是一個瞬間從太陽神變成魔鬼的男人,手裡拿着刀叉,只是微微的擡起頭,一雙陰霾的雙眼搭配嘴角上揚的笑容,立時改變了他的整體氣質,那一刻,裴依依感受到了自己將會被分食撕裂的恐懼,似乎自己如果不聽從這個男人的命令,馬上就會成爲他盤中的煎蛋和香腸。
“乖乖聽話……”貝立德重新開動,凝固的畫面被破開,裴依依沒敢撥打電話,她見過太多兇悍的客人,察達那一幫人每一個都是刀尖舔血走過來你擡手就宰人的主,卻依舊不如剛剛貝立德那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來得可怕。
“想着給賭場打電話?可以,打給他們,看看他們能不能從我這裡將你帶走。”貝立德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如果此刻能夠用第一視角,借用他的視角來看裴依依,看的不是一個多麼美貌的女子,以他的身份地位也不缺少美貌的女子,他看到的只是一個隨時供自己宰割的獵物,喜歡看到對方從這裡得到金錢權勢地位後的滿足,又喜歡看到她們最終眼神裡的恐懼,叢林中的王者抓到了自己的獵物,總是會戲耍一番吃下去才更加的美味。
一隻小兔子,面對着巨型的雄獅,不過是開胃小菜,順帶着打牙祭改變一下食物的味道而已,真正的大餐,還要看對方會不會跳到自己的餐桌上……
裴依依並沒有敢打電話,很快她就爲自己的選擇感到慶幸,因爲接下來她不僅見到了香江地下勢力的大佬,就連賭城方面的頭面人物也都出現在貝立德的身邊,看着他們坐在一起相聊甚歡,對前者是隻聞其名,只是知道對方所屬社團多年累積下來的威名;對後者則是實打實的懼怕,就在不久之前,賭城的地下勢力大佬曾經去過她所在的賭場,賭場內即便是何家的成員也要對其客氣三分,自己這樣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莫說賭場不會太過在意,即便很是在意也不會因此而去得罪這樣一個結交甚廣的貴族子弟。
曾經的香江,一直在大不列顛的統治下,很多老一輩的香江人對大不列顛的瞭解要遠遠超過祖國華夏,對於貴族這樣一個稱呼,香江人是非常認同的,來自大不列顛的貴族,擁有着讓香江人潛意識裡就高看一等的資格。
裴依依很擔心薇薇,偷偷打了電話,沒有接通,發了信息也沒有迴應,心裡的擔憂是越來越濃,偏偏她發現自己的舉動似乎都沒有逃過那個男人的眼睛,每一次不經意的對視,她都感覺到對方眼中那輕描淡寫的玩世不恭,還有着幾分故意流露出來的挑釁,似乎知道自己都做了什麼,故意看着自己在這裡着急。
“跟我走。”
跟在貝立德的身邊,裴依依不自覺的有一種身陷冰窖的恐懼,不敢動,也不敢反抗,默默的縮在角落裡,也不敢問車子開向哪裡,甚至在對方沒有對她動手動腳之前,她連下意識不顧一切的喊叫都沒有。那種感覺就像是在黑暗中,你明明感覺到下一秒就會遭遇危險,嚇得不得了,偏偏這一秒是如此的漫長,始終沒有來到。
“想要什麼,在香江,只要你開口,任何東西都不是問題。”
面對着貝立德的話語,裴依依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相信對方有那個能力,很快,事實也就印證了這一切,第一聲尖叫是撕裂喉嚨的,似要將之前積攢的所有恐懼一次性的全部釋放出來,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你讓她看到冰冷的槍口噴射出吞噬掉他人生命的子彈畫面,她能不害怕嗎?本來就差最後一根壓倒堅持的稻草,這一下,直接將內心所有的堅持全部一次性擊潰。
“nonono,你們太侮辱這樣的時刻了,以後要記得,殺人,也是一種藝術,要讓對方在極度的恐懼中去坦然面對死亡,要讓他們知道,有些時候,面對死亡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有很多人,可能連選擇死亡的機會都沒有,而他們,該感恩碰到了我們,替他們做出了選擇,讓他們擁有了最好的歸宿。”
貝立德的聲音似帶有某種魔咒,在碼頭的集裝箱內不斷的迴盪,面對着一個咬着牙堅持表現出自己不怕死的老者,他的選擇很簡單,用小刀劃開了對方的手臂,然後示意大家安靜,燥熱的環境中,你唯有聽到滴答滴答的流血聲音,本來這聲音並沒有什麼魔力,但在這特殊的環境當中,在貝立德輕輕將小刀上的血珠舔掉,在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的壓抑狀態下,這聲音就具有了特殊的魔力,穿透每一個人的身體直達意識的最深處。
要死了,要死了,這樣的等待死亡實在太痛苦了,還不如來一個痛快的,還不如來一個痛快的……(……)史上最強二道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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