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小奉十八歲之前,心中的女神只有一個,就是李波兒。
當時,李波兒是東林高中的三大純淨美少女之一,也是陸小奉一直以來指尖的唯一褻瀆對象。不幸的是,在高考前某個陰雨綿綿的黃昏,就在學校門口,出現了一個身手矯健的老男人,他抱着李波兒上了一輛加長林肯。
隨後那輛車消失在無盡的雨幕之中。
看到眼前發生的這一幕,正站在街角的公交亭裡等車的陸小奉,感覺心裡突然一冷,他的世界裡瞬間只剩下了這悽風苦雨。接下來,陸小奉一個人跑到一個搭了雨棚的路邊攤喝了許多酒,喝完酒之後不知怎麼就拐進了一個小衚衕,在那裡,他被一隻流鶯拉進了一個充滿異味兒的小黑屋。
在小黑屋裡,陸小奉被剝了個精光。
……第二天,陸小奉的褲襠裡腫成了一個球兒,是達叔陰沉着臉,把一坨黑黑的藥膏塞進了陸小奉的褲襠。
三天後,陸小奉消腫後,選擇了退學。
在那之後,達叔便把福隆旅館交給他打理,並且鄭重其事地叮囑他,雞市有風險,入市需謹慎!此言陸小奉謹記在心,再去此類場所,果然就謹慎多了,上述褲襠腫成球事件,也就再未發生過。
此刻,站在李波兒的照片前回想往事,陸小奉難免唏噓兩聲。
往事不堪回首啊……
就在陸小奉感嘆李波兒變得成熟嬌豔了許多時,辦公室的門吱扭一聲被推開,那個斯文男子走了進來。
這次進來,男子的態度明顯轉變了許多,說話時也少了頤指氣使的語氣,“你好。我叫王亞樵,聽我妹妹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原來是你救了她,剛纔多有失禮,希望姑娘別太在意……嗯,還有,如果姑娘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儘管提出來。”
最後一句話,正是陸小奉想聽到的。
“王老大,其實,我今天就是替我的一個朋友來找你的。”接下來,陸小奉也沒隱瞞,直接就把自己今天揍了光頭強的事情跟王亞樵說了一遍,當然,他是換成第三人稱來講述整個事件的。
聽完了陸小奉的描述,王亞樵皺了皺眉說,“光頭強,讓我想想他是誰的手下?嗯,你稍等……”
說完,王亞樵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簡單指示了幾句,轉頭問陸小奉道,“姑娘,你那個朋友叫什麼名字?”
“陸小奉。”
王亞樵轉頭又對電話裡說道,“那人的名字叫陸小奉,你給我吩咐下去,以後誰也不許找這個人的麻煩!尤其是那個光頭強,要是讓我知道他再惹事兒,可別怪我對他不客氣。”
說完,王亞樵把電話一掛,對陸小奉說,“姑娘,你放心吧,事情已經解決了。”
陸小奉點了點頭,他並沒有說謝謝,而是隨口問道,“你妹妹沒事兒吧,剛纔那個瘋子怎麼處理了?”
王亞樵聽完皺了皺眉頭說,“亞馨沒事兒。至於那個人,他原本並不是瘋子,他叫陳槐,是我這裡的業務主管。今天也不知怎麼了,本來讓他陪我妹妹去買些東西,可剛離開公司,突然就瘋了一般,這事兒很蹊蹺。”
聽到這裡,陸小奉心裡一動,脫口說道,“哦,能讓我見見那個人嗎?”
陸小奉的話讓王亞樵略感意外,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說,“好罷,他現在人還沒有清醒過來,你要是想看的話,跟我來。”
說完,王亞樵帶路,陸小奉跟着他離開辦公室,向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在與亞樵公司隔離出來的一間不大的密室裡,
陸小奉見到了那個叫陳槐的人。他被綁在一張扶手椅上,頭低垂着,滿臉木訥的表情,口裡流着涎水,仍然是一副半傻不癡的樣子,有兩個大夫模樣的人在旁邊忙活着。
不過,那兩個大夫顯然已經摺騰了半天,臉上的表情充滿了束手無策的意味。
最後,其中一個大夫徒勞地停了下來,對王亞樵說,“樵爺,我們各種方法都試過了,可他就是一直昏迷不醒。從體徵上來看,他似乎並沒有受很重的傷,倒更像是服用了一種藥劑導致的昏睡不醒。或許,我們應該帶他去醫院做個詳細的病理化驗……”
王亞樵還沒開口,陸小奉這時突然接口道,“不如,讓我試試。”
說完,他轉頭看着王亞樵,王亞樵困惑地點了點頭,他越來越搞不清楚,這個膽敢一個人跑來找自己談判的小姑娘,究竟背後有着什麼樣的勢力做後盾。不過從她剛纔能單手把陳槐擊暈來看,這或許是個深藏不露的人物也說不定……女人,和尚,老人,敢出來闖蕩的,都是危險角色。
王亞樵對此深信不疑。
得到王亞樵的默許,陸小奉來到那仍昏昏沉沉的陳槐跟前,突然伸出一隻手,捂住他的鼻子和嘴,讓他完全無法呼吸。除了這一個動作,陸小奉什麼都沒做……
站在旁邊的那兩個大夫面面相覷,他們還從來沒見過這麼治病救人的!
王亞樵雖然也臉色凝重,不過他什麼都沒說,只是站在一邊冷眼旁觀。對於他來說,經過的見過的怪事兒多了,雖然陸小奉的舉止有些古怪,不過他相信這裡面一定有它古怪的理由。
很快,二分鐘過去了。
現在,陳槐的身體似乎因爲缺氧,開始微微顫動了起來,而隨着時間一點一點加長,他身體的顫動也變得越來越激烈。直到最後,他似乎在無意識地拼命掙扎着要呼吸到新鮮空氣,整個人都變得痙攣了起……
直到這時,陸小奉才突然鬆開手,同時他附在陳槐的耳邊,快速地吐出了一個極古怪的音符,“破~~”
做完這些, 陸小奉後退了一步。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這時都集中在陳槐的身上!
只見陳槐喉嚨裡先是發出幾聲“GULUU”古怪的響聲,隨後,他慢慢睜開眼睛,詫異地掃視了一眼,然後盯着王亞樵說道,“樵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爲什麼,我會在這兒呢?”
王亞樵看向陸小奉。
陸小奉一臉淡定地說,“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他剛剛被人催眠了,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麼。”
聽完陸小奉的話,再一看自己現在的模樣,陳槐不覺汗如雨下,他用顫抖的聲音問王亞樵道,“樵爺,剛纔我都做了什麼?我是真的不知道,您可一定要原諒我啊……”
王亞樵此刻極有大將風度,他親自給陳槐解開繩子,然後對他說,“你先去換件衣服,休息一下,稍後我去找你。多虧了這個姑娘,纔沒發生什麼太大的事情……”
很快,陳槐一臉迷茫地跟那兩個大夫離開了密室。
現在,王亞樵不得不對這個看似嬌小的姑娘更加刮目相看了,她究竟是誰?
而陸小奉也在想,看來,老闆娘Rose教給自己,破解簡單催眠術的快捷方法還是很有效果的。還好那個催眠者功力不高,如果是深度催眠的話,就不是楓雪兒這具分身可以破解的了……只是,不知道,這王亞樵究竟得罪了什麼人,那人居然要用這種方式從他妹妹的身上開始下手報復!
看來,那句話果然是真理……
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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