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看着徐綺乾脆掉頭便走,凌蔚藍竟然神差鬼異的出聲叫住她。
“哦,考慮清楚了?”聽到凌蔚藍的叫聲,徐綺慢悠悠的轉頭,挑眉的問道。
凌蔚藍皺緊眉頭,兩百五十億美金可是她現在的一半身家,這筆錢她花了多大的努力才得來的,如今卻輕易的給這個女人?
“你到底考慮夠了沒,磨磨蹭蹭幹什麼。爽快點行不行,不就是兩百五十億嘛,小氣。”看着凌蔚藍猶豫來猶豫去的表情,徐綺立馬不耐煩的說道。一副不就要你兩百五十塊的模樣,實在是令凌蔚藍氣到吐血。
不就是兩百五十億?知不知道兩百五十億是一個怎樣的概念,何況還是美金。是正常人都會慎重的考慮,不考慮的就不是正常人。
而然,徐綺卻將兩百五十億說得像兩百五十塊一樣輕鬆,讓凌蔚藍簡直是想上前狠狠將這個女人的腦袋撕開,看看她到底理不理解兩百五十億是什麼概念。
“是不是給了你,你就會離開這裡。”凌蔚藍心底糾結着,給還是不給?
“當然,你當場給,我當場走。”相當爽快的回到,徐綺黑澤的眸子閃晶晶,狡猾之意在眼裡一閃而過。她真的會說到做到,絕對不假。
看着徐綺爽快的答應,一絲不安快速在凌蔚藍心裡閃過,她真的會離開?
“我說到做到,絕對不假。你信得過就給錢,信不過就談判結束。時間可不多了,冷傲風快回來了。”最後一句提醒凌蔚藍,如果冷傲風回來了,她要離開可是很難了,因爲全上上下下暗門的人都知道,有當家在,這個外貌普通的女人就一定在。
經徐綺一提醒,凌蔚藍心一慌,猛然發覺如果讓這個女人再回到冷傲風身邊,拿不到錢的她難保不會在冷傲風耳邊吹風,如果冷傲風知道她用錢讓這個女人離開…嘶,凌蔚藍頓時吸了一口涼氣,後果可是不敢想象,冷傲風的手段她是最清楚的。
“好,兩百五十億我給你。把你的賬號給我,你先離開,過後我會將錢打入你的賬戶裡。”念頭一轉,凌蔚藍終於下定決心道,只要這個女人離開,就算冷傲風知道是她用錢使這個女人離開的又怎樣。一個見錢眼開的女人,冷傲風絕對不會留。
“給支票,當場給支票,當場走,其他的什麼都免談。”想也不想的拒絕,徐綺用白癡的眼神看着凌蔚藍,過後?誰知道過後給她的是不是冥紙。
“你,”凌蔚藍氣結的看着徐綺,該死的,這個女人是什麼眼神。凌蔚藍氣怒的拿出她隨身帶的支票,龍飛鳳舞的在上面寫下兩百五十億的數字,然後像高傲的女王一樣打賞給徐綺,“希望你說到做到,徜若不是。哼,別怪我無情。”說完,踩着高傲的步伐離開。
徐綺吹了個口哨,看着支票上面寫的大字。一點也不在意凌蔚藍的舉動,話說,這個女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用兩百五十億來換她的離開,傻子。
心情愉快的將支票塞入口袋,徐綺雙手插袋,休閒的轉身往大門處去,她說會離開就一定會離開,她很守信用的。
裝飾得威嚴陣陣的大門,一輛價值不菲的悍馬早已在此等候多時,白虎坐在副駕駛位上焦急的看出窗外,終於看着一條人影緩緩步行而來,頓時打開車門走下去。
“我的大小姐,難道你忘了約定的時間?你知不知當家等了你多久。”看着徐綺一副悠然的步行而來,白虎兩眼翻白,規定時間的人是她,遲遲不來的人亦是她。
瞥了一眼白虎,徐綺轉眼看向他身後的悍馬,只見冷傲風透過車窗靜靜的注視她,眸裡沒有久等的不耐,只有她看得明的笑意。
“吶,拿去,打賞你的。”伸手就將凌蔚藍給的支票塞給白虎,徐綺繞過他直接的往那輛價值不菲的悍馬去。
白虎皺起眉頭,看着被塞進手裡的紙條,上面寫着兩百五十億美金的支票,頓時一愣。哪來這麼多錢?
“哪裡去了。”徐綺剛上車,一隻手將她拉入一個懷裡,低沉的聲音緩緩的在她耳邊響起。
“賺錢去了。”順勢的往後一躺,徐綺淡淡的開聲道。遲三十分鐘,賺兩百五十億,划算。
“當家。”已經跟着上車的白虎,將徐綺給的支票遞給冷傲風。
冷傲風接過白虎遞上來的支票,淡淡的掃了一眼後,低頭看着懷裡的女人,無聲的一舉手上的支票,以示讓她解釋這錢怎麼回事。
“你後媽給的零用錢。”懶懶的打了個呵欠,徐綺掃了一眼淡道。
一旁的白虎嘴角一抽,兩百五十億零用錢?
“開車。”冷傲風嘴角一勾,沒有再問徐綺怎麼一回事,只是淡淡的出聲吩咐。
頓時,駕駛位上的青龍馬上轟油起火,價值不菲的悍馬立即飛奔而出。
(2)
地下賭城。
這是T國最大的賭城,與惡魔並稱的一個存在。能瞬間讓你一夜暴富,也能立即將你從天堂打回地獄。
輝煌的燈火下,是一片瘋狂的人羣,雜罵聲,激動聲,絕望聲處處都有。
徐綺拿着剛換來的籌碼,像個傻子一樣的站在中間,黑澤的眸子靈動的在四周轉動,像似尋找令她感興趣的賭博,卻又遲遲見她不敢靠近。
“大小姐,你在這裡站了一個晚上。你到底還玩不玩。”一道無奈加委屈的聲音在徐綺身旁響起,只見白虎手上抱這一推的籌碼站在徐綺的身後,活像徐綺的小跟班。懷裡的籌碼沒有一千有幾百萬。想他堂堂暗門五將之一竟然淪落到爲別人的跟班,天理可在呀。
“你懂不懂這叫觀察,叫商機。不分析,怎麼知道哪裡能贏的機會大。”斜眼的瞥了一下白虎,徐綺擰住手裡的籌碼,對着白虎鄙視的說道。
白虎暗地裡翻了個白眼,觀察是對的,任何賭徒賭前都會仔細的觀察下才會下注。但是,這個女人站在這個位置觀察了一個小時,卻遲遲不見她有任何動靜,腳下連一步都不移,這哪裡是觀察,這是引人注意。她是無所謂,可是苦的人卻是他,從一開始沒人注意到幾乎無數道目光盯着他。
那種如狼似虎的目光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是貪婪,他手上抱着的籌碼可是五百萬,這麼一筆鉅款就站着不動,這分明不是引人犯罪麼?
“大小姐,那你有沒有觀察出,那個是商機了沒?”白虎真是無語問蒼天,爲什麼當家要讓他跟在這個瘋女人身邊。
“你煩不煩呀。”不耐煩的瞥了眼白虎,徐綺沒好氣的掉下一句話,終於舉起她的尊腳,走向她認爲最有商機,賭大小的賭檯。
白虎無語了,賭大小?他怎麼就沒有看出哪裡有商機。
徐綺走到賭檯上的一個空位,周圍已經有了七八個買家,一個個臉紅眼赤,對着新來的徐綺看都不看一眼,目光緊緊的注視即將打開的息盅,頓時一陣激動,一陣嘆息響起。賭大小,靠的不是賭術,而是運氣。
“喂,你說下多少。”用手肘碰了碰一旁無聊的白虎,徐綺開口問道。目光卻緊緊的注視檯面,十足賭徒模樣。
“你願意下多少就多少。”已經不知道第幾次翻白眼,白虎已經沒好氣的對着徐綺說道。然後不着痕跡的離徐綺遠點,雖然現在當家不在,可是他還不敢離這個女人太近。
掃了一眼已經和她一段距離的白虎,徐綺輕哼一聲,轉即便將視線轉回賭檯上,皺起雙眉,似乎在思考該壓還是壓小。
“壓大,一百萬。”想也不想將一百萬推到大字上面,徐綺臉不改色的道。
頓時,原本同臺看都不看一眼徐綺的玩家,嗖一聲將視線轉到徐綺身上。裡面含有錯愕,白癡,貪婪的視線讓徐綺立即皺起眉頭,頓時不滿的道:“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
頓時所有玩家嘴角一抽,好不要臉的女人。
一旁的白虎對徐綺這句話已經免疫,眼角抽搐的看着徐綺想也不想的將一百萬推出去,這,這,這,“你白癡呀,買一次就壓一百萬。”忍無可忍,白虎終於忍不住轉頭對着徐綺吼道,有錢也不能這樣花。
挑眉的看着白虎,徐綺雙手抱胸似笑非笑的對着白虎:“是誰叫我想壓多少就壓多少?”現在竟然對着她吼,她有問過他意見。
白虎頓時給噻住了,一張臉蛋給逼得一陣青一陣白。靠,用的不是他錢,他多什麼嘴。
淡淡的瞥了一眼白虎,徐綺將視線轉回賭檯,看着一干人等還在盯着她,頓時挑眉:“看着我就能夠贏了?”這些人,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經徐綺這一問,所有玩家齊齊的將視線收回去,可是都不約而同的將視線看了眼壓在大字上面的一百萬鉅款,或許對有一些有錢人來說,這點錢不算什麼。可是對一些貧窮卻又爛賭的賭徒卻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莊家見所有買家都下注,頓時搖起息盅,一掀答案。
“開小啊。”盅蓋一開,不知道誰的興奮聲音傳入衆人耳裡。
徐綺皺眉的看着一百萬就這麼沒了。說實話,她還真感到心痛,雖然是冷傲風的錢,可是他的不就是她的?
“喲,這就是商機。”風涼涼的語氣由旁邊傳來,徐綺斜眼看過去,只見白虎臉上掛着欠扁的笑容吹口哨。這就是這個女人觀察了一個小時的商機,真不可小看呀。
“買小,一百萬。”一道清冷的聲音驟然響起,白虎臉上幸災樂禍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睜大眼看着仍然臉不改色的將一百萬扔進小字上面的徐綺。
“你,你,你。”你了好幾個字的白虎,還是你不出任何。整個人都氣結了,這個女人難道不懂稍稍賭小一點兒嗎?一下就是一百萬,就算不是他的錢,他也覺得心痛。
“你什麼你,結巴就不要開聲,會嚇壞我的。”掃了一眼白虎,徐綺淡淡的開口。恥笑她,她就氣死你。
白虎一張臉都給逼紅了,氣呼呼的扭過看不再看這個邪惡的女人。靠,爲什麼他就不懂吸取教訓,在這個女人面前儘量不要說話。
“開大。”答案掀開,呈現的是大數,一百萬就這樣沒了。
“買大,一百萬。”聲音不變,依然乾脆利落的下注,一旁的白虎已經連看都不想看了。他終於發現,這個女人在開什麼就跟着買什麼,而每開出來的都是和她相反的點數,這個女人真不是一般的衰。
不過就五把,五百萬輸得一乾二淨。
“五百萬,就這麼不經用。”徐綺低頭看着空空的兩手,低聲嘀咕,聲音不大卻剛好讓一旁的白虎聽聞。
頓時白虎的整張臉黑了下來,像她這麼玩法,不要說五百萬,就是五千萬也不經用。“敗家女。”白虎低聲嘀咕,他開始爲當家的身家擔憂了。
“去給我換五千萬來,我就不信再會輸。”這一句話,切底讓白虎整張臉僵了。
“你還想再賭?”怒視一臉淡然的徐綺,白虎真的忍沒可忍,這個真真正正的敗家女。
“有問題嗎?”眉一挑,徐綺瞥了眼白虎。一點都不感覺她有什麼不妥。
有問題嗎?白虎氣結了,竟然問這麼低等的問題,還問得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白虎再一次證實,這個女人不但說句話都能氣死人,就連行動也不差半分。
“玩得怎樣。”一道低沉磁性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一隻強而有力的手纏上徐綺的纖腰。
“當家。”白虎看着突然出現在徐綺身後的男人,頓時恭敬的道一聲。太好了,當家來了,該好好管教這個敗家女。
“嗯。”輕輕嗯一聲,冷傲風低頭看着徐綺,漫不經意的問道:“玩了什麼。”
徐綺擡頭淡淡的掃了一眼冷傲風,聳了聳肩膀,伸出食指指了指賭大小的賭檯,淡道:“就它,五把。輸了五百萬。”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概括整件事。
說得輕巧說得輕鬆,卻遭來白虎的白眼。
冷傲風順着徐綺的視線掃了掃那張賭檯,食指在半空中勾了勾,淡道:“去換五千萬過來。”此話一出,白虎兩眼瞠大,滿臉錯愕的看着當家,這,這,這是什麼情況?
“是。”身後的青龍馬上轉身去換籌碼,這點小錢當家根本就不在乎。
“走吧,繼續。”攬着那纖腰,冷傲風帶着徐綺再次回到剛剛那張賭檯,擁有着俊美的外貌,一身強勢的氣勢讓人紛紛側目,一些女賭徒頓時兩眼發光的盯着冷傲風,極品呀,這絕對是極品中的極品。只是當看見冷傲風身旁的徐綺後,紛紛露出不屑,一個這樣的女人不配和這麼完美的男人一起。連她們的十份之一都及不上。
“不怕我再輸下去。”掃了眼四周,徐綺無視周圍的視線,相當淡然的接受周圍不屑,妒忌,輕蔑的目光。
“我的不就是你的,你喜歡,再賭大一些沒關係。”反正這點小錢對於富可敵國的他,根本就不在乎。
白虎無語的站在二人身後,當家這是無節制的寵。一個邪惡的女人背後有一個強大的男人寵,以後還不無法無天?
“當家。”青龍將換來的籌碼放在臺面,頓時真真正正的引來周圍所有人的目光,見過有錢人,但從來沒見過如此明目張膽的有錢人,一下子換來五千萬籌碼放在一張普通的賭檯,還是第一次見。
“額,先生你的籌碼已經高出這賭檯的限制。要不我們帶你們去特區房娛樂。”臺上的服務員頓時一愣,隨即略帶歉意對着冷傲風尊敬的道。
“不需要,就在這裡賭。”毫無商量餘地,冷傲風冷冷的道。他知道徐綺的性格,如果不是這張賭檯,那麼就沒有賭下去的意義,那裡輸的,就在哪裡賭。
徐綺瞥了他一眼,嘴角勾勒起一抹笑意,這個男人懂她。如果不是在這張賭檯賭下去的話,那麼她確實沒有賭下去的慾望。
“額,這。”
“呵呵,冷大當家的要求,怎麼好拒絕。”就在服務員左右爲難的時候,一道豪爽的聲音傳來,只見一名二十五上下的男人,一身休閒的裝束,臉帶和煦的笑容上前。俊朗陽光的臉容頓時吸引無數道目光,那些花癡女再次驚歎。
“少爺。”所有服務員一見男人,頓時鞠躬恭敬的道。
對於男人的出現,冷傲風只是冷冷的一瞥,伸手緩緩撫摸懷裡徐綺的頭髮,沒有再多看男人一眼。
徐綺略帶好奇的目光注視男人,只見對方也感興趣的打量她,頓時眉頭一皺,直接開口道:“不要這麼看我,我對你沒意思。”說話直接而不掩飾,頓時男人臉上一僵。他沒有對她有意思好不好,他只是好奇,黑道上所傳冷傲風身邊的女人長那種三頭六臂而已。
突然男人感到一道寒光直射而來,他頓時一愣,只見冷傲風鷹眸滿滿警告之意。
“喂,我沒對她有意思。”男人頓時大叫澄清清白,這也太誇張了吧,不就看一眼用得着嗎?“這女人那點能夠讓我看上眼,要面貌沒面貌,要身材沒身材,會看上她纔不正。額”猛然閉嘴,男人乾笑的看着兩道凌厲的目光射向他。
“冷月夜,看來你活得挺不錯。”平凡的語言看似問候,實則警告濃濃。冷月夜臉一僵,這句話擺明是告訴他,他活得差不多了。
冷月夜?姓冷的?一旁徐綺聽到冷傲風的話,眉頭輕挑,再一次細細的審視冷月夜的五官,雖然偏向陽光型,但是確實和某人有三分相似。
“不要這麼看我,我對你真的沒意思。”冷月夜看着徐綺直勾勾的盯着他,頓時原封不動的把這句話還給她。哼,陷害他,他也會。
“比狗屎還讓人噁心,你確定自己不是從狗屎堆出來的?”還沒等冷傲風怒視,諷刺難聽的話頓時在徐綺口中傾瀉而出。
冷傲風深邃的眸子怒氣還沒涌上來,頓時就給笑意覆蓋上去,這句話他同意。
噗,身後響起白虎噴聲,四周的男人都忍不住裂開嘴角而笑。一個男人當場讓一個女人說得像狗屎,實在是讓他們男人舒心,尤其是比他們還俊的男人。
冷月夜嘴角抽抽,這個女人竟然說狗屎,還說人稱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他像狗屎?
“好了,廢話不要多說,還讓不讓賭。”徐綺不耐煩的大手一揮,知不知浪費了她很多時間。
冷月夜深深吸了口氣,到底是誰在說廢話。
“讓,怎麼不讓。美女你打算下多大注。”勾起他一如既往的迷人笑意,冷月夜很有風度的對着徐綺說道。稱讚,應該沒有多少人嫌棄吧。
“把你噁心的笑容收起,我會沒心情的。不浪費時間,五千萬壓大,開吧。”一點也不留情的損了冷月夜,然後臉不改色的將臺上的五千萬推出去。頓時引來無數道驚呼,說五千萬就五千萬,這是太過闊綽,還是太過敗家?
身後的白虎一臉悲慼,爲什麼當家誰不看上,看上這個敗家女。
冷月夜看着如此爽快,臉上沒有一點表情的徐綺,頓時挑眉。轉頭看着冷傲風,指着徐綺道:“你確定?”確定要這個女人?
冷傲風冷冷的瞥了一眼冷月夜,語氣絕對不會因爲某點血緣而放輕:“讓你開你就開,做好你的本份。”他的人,無須別人來質疑。
冷月夜無趣的摸摸鼻子,看來消息真的不假,他這個堂兄真的很寵這個身份不明,叫徐綺的女人。
“開。”隨着冷月夜的一聲,盅蓋開了,一二三六點小。
徐綺淡淡的掃了一下點色,然後轉頭看向冷傲風,沒有賭輸的沮喪,仍然是一張淡然的表情,淡淡的道:“輸了。”
“嗯,還要賭麼。要我繼續讓人去換籌碼。”彷彿賭輸的五千萬不是錢,冷傲風輕輕嗯一聲,伸手摸了摸徐綺的秀髮,淡道。
額,全場人衆聽到冷傲風的話,頓時汗顏。一把搞定五千萬,竟然還縱容的去問賭不賭,天吶,有錢也不帶這樣打擊人的。
身後的白虎已經化石了,終有一天,當家的身家絕對敗在這個女人身上。
“不賭了,回家。”從冷傲風懷裡站起來,徐綺打了個呵欠,眼角餘光看着一道身影慢慢的轉身離開,一記凌厲快速在徐綺眼底閃過。
聞言,冷傲風也不多話,直接的攬着徐綺的腰轉身走人,留下一羣看好戲的觀衆。
(3)
夜,很深。
街角寂靜無聲,除了風吹葉動的聲音外,再無其他。
“是她嗎。”一道男音在暗夜裡響起,低低沉沉的聲音在暗夜裡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不,氣息不同,眼神不同,賭技簡直是一竅不通,樣貌相差得實在太遠。不可能是她。”男聲剛落,一道女聲響起,清冷帶着無情之意。那個人的氣息,她永遠都會記得,今天的那個女人根本就不能夠比較。
“難道,是情報出錯了,不可能呀。”男人的聲音略帶懷疑,組織裡的情報有多準,他是最清楚的,怎麼可能會出錯。
“隊長,她的能力有多強我們不是不知道。把所有痕跡抹得一乾二淨是她的強悍,這麼多年來,我們從沒找到關於她任何的蛛絲馬跡,今次她又怎麼可能留下痕跡。更何況以她的性格,怎麼可能會留在一個男人身邊。”那個人,冷漠如霜的性子,傲世如帝的姿態,甘願留在一個男人身邊嗎?不可能。
男人一陣沉默,女人講得對,總總的跡象都不像她。
男人輕嘆一聲,緩緩的道:“這幾年來,她真的像切底消失了一般,任憑組織怎麼搜索都無法將她找出來。”徜若不是清楚她的本事,他真的認爲這個世界早已沒有這麼一號人物。
聽聞,女子沉默,除非那個人主動出現,要不然永遠都不可能將她翻出來。因爲她,太強了。
“走吧。既然不是,就不要浪費時間了。”男人輕道,與女子轉身隱沒黑暗裡,漸漸消失。
周圍恢復了平靜,四周依然涼寒沉靜。
風慢慢的掀起,吹翻了密雜的樹葉,一個黑色的身影冷漠的斜靠在高大的樹枝上,躲在暗處的臉孔漸漸流露,在微亮的光線下,是那樣的驚心絕美,那張精緻的臉蛋卻覆蓋上一層冷漠。黑澤的眸子冷冷的注視剛剛二人已去的方向。
嘴角勾勒起一道冷笑,修長的身軀利落的翻身下樹,與二人離去的方向背道而馳。
暗門總部
一個黑色的人影利落的躲過高級層層的防線,身影極速的穿梭過護院,直接的翻身上牆,到達她所要到的房間陽臺。
輕輕的推開落地玻璃門,黑影閃身入屋。在黑夜中,輕車熟路的繞過傢俬的擺設,在衣櫃裡找出自己要的服裝,速度的解除自己的一身裝束,而然黑色的上衣還沒完全脫落,原本黑暗的房內頓時光亮起來。
一道陰森的低沉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瞬間讓她解到一半的手停頓了。
“女人,你能解釋下,你在幹什麼嗎。”冷傲風雙手抱胸的站在她的身後,深邃的眸子深沉得如同一灘死水,看不出任何情緒,可是低沉陰冷的聲音宣告,他心情很不好。
徐綺嘴角抽了抽,這個男人不是有要事處理麼,怎麼現在會在這裡?
無奈的轉過身,只見冷傲風深沉的眸子在瞅着她,瞅得她毛骨悚然。
“換衣服,你沒見到呀。”底氣不足的迴應聲,徐綺轉過頭繼續她的換裝。怪了,她幹嘛心虛。
手臂頓時一緊,徐綺整個身子給人翻轉身,一隻如同鋼鐵的手擰住她的下顎,眼裡猛然撞入一雙深邃黑澤的眸子緊緊的盯着她。
“幹什麼,放手。”皺起眉頭,下顎傳來絲絲的忍痛,瞪了一眼冷傲風,徐綺低聲喝道。
“去那裡了。”盯着眼下這張絕豔的臉蛋,冷傲風心裡一絲怒氣涌上,他不喜歡她的隱瞞,對他隱瞞任何。這樣讓他沒有任何掌握她,她的背景,他不清楚,但是他可以等她主動告訴他。可是,她生活任何一方面他都不清楚。
第一次,冷傲風自嘲他自己的勢力。
徐綺看着冷傲風眼底下的憤怒,黑澤的眸子變幻莫測,過了半響才緩緩的道:“相信我。”三個字,依舊沒有任何解釋和理由,就短短三個字。
兩雙黑澤的眸子在半空中相碰,眸裡倒影着對方的身影。
“我信你。”冷傲風低低的迴應三個字,他沒有任何懷疑過她的時候,不論是開始,還是現在。當她的能力一項一項的在他面前表現出,他就知道她有多不簡單,身後的勢力一定不小。可是他就是沒有懷疑過她,沒有理由,他就是相信她。
徐綺輕咬着下脣,一種不明的情緒涌上她的喉嚨,她的聲音很低很沙啞:“我很高興。”她是真的很高興,有這樣一個人無條件的去信任她,她怎麼可能不高興。或許她的性格是那樣的漠然,真正的不關心任何世物,可是不代表她真的是滲透骨子裡的冷血。
“你說過,做你的男人第一點就是要信任。同樣的,我希望,我的女人同樣信任我。”擰住徐綺下顎的手改爲撫摸着那張臉孔,冷傲風深沉的眸子更深,只有這個女人才時時刻刻的牽連他心底的某處。
“我同樣信你,或許以前沒有,但是現在這裡有。”將冷傲風的手拉到她的胸前,左邊心臟非常有節奏的跳動,彷彿告訴冷傲風,它並非無動於衝。
手掌心下的感觸,那有節奏的跳動讓冷傲風心底下某處的心絃輕輕一震,看着那張精緻的臉蛋是如此的認真,冷傲風那深邃的眸子更深了。
沒有任何預兆,冷傲風突然雙手捧住那精緻的小臉,溫柔卻有霸道的吻上那張誘人的小嘴,兩張明明薄涼的脣卻在觸碰後,速度的點燃起來,周圍的氣氛似乎跟着上升,明亮的燈光變得曖昧。冷傲風狂熱狠狠的吸取那張誘人小嘴裡的蜜汁,想將她的氣息融入他的身體裡。
單手扣着徐綺的後腦更加深入,強勢佔領她的呼吸,讓他的氣息圍繞上她的四周,久久不散。
冷傲風深邃的眸子更深了,低頭看着因爲他而變的紅潤的臉蛋,冷傲風突然打橫的將徐綺抱起,直直的往他那張大牀上去。
柔軟的被褥上,是一個精美動人的人兒,冷傲風撐在徐綺的上方,碎長的黑髮隨意的垂直而下,將他顯得更加邪魅迷人,深邃的眸子深深的凝視身下的人,與那雙漆黑明亮的眸子對視,溫輕的火花四濺。
“可以嗎?”聲音很低很沉,冷傲風伸手撫摸着那張臉頰,他要的是兩情相悅。
徐綺靜靜的凝望冷傲風,嘴角突然勾勒一抹笑意,露出的白玉蓮臂一勾,將冷傲風拉到她的身前,鼻子對鼻子,眸子對眸子,脣幾乎貼脣。“這麼白癡的問題,你也問得出口。”意思再明顯不過。
冷傲風眸頓時一深,沒有接話,直接的覆蓋上那張他又愛又怒的小嘴,燥熱點燃了二人的全身,不知道是誰先動手,兩人的衣物頓時脫了個精光,蓋在被子下的春光露顯。
性感的薄脣吻上那白皙的肌膚上,瘋狂的留下淺紅的痕跡,大手不停的一點一點的撫摸那白皙嫩滑的肌膚,再次將二人身上的燃火燒的更高。
“嘶。”突然一陣吸氣的涼陣聲,原本緊閉雙目的徐綺瞬間睜開眼,怒氣和粗口在口中傾瀉而出:“靠,冷傲風,痛死我了。”一陣疼痛蔓延全身,忍得住再大痛楚的徐綺在這一刻都暴罵粗口,可想然之有多痛。
狠狠的盯着她身上的男人,黑澤的眸子滿是怒意,伸手抵住那精幹的胸膛,怒吼:“痛死我了。”靠,她知道第一次會很痛,但是沒有告訴她有這麼痛。這個男人會不會做。
冷傲風強忍難受和痛苦,深邃的眸子惡狠狠的瞪着突然暴怒的女人,這個女人什麼意思,竟然質疑他。
怒視眼前這個男人,徐綺的怒氣上升。靠,瞪她做什麼,明明就是他的錯。
剛剛溫馨的氣氛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冷傲風深深吸了一口氣,硬生生把那股怒氣給壓下去,咬着牙好聲好氣的哄道:“乖,忍一下,忍一下就不會痛了。”伸手撫摸徐綺的臉頰,低頭吻上她的小嘴,希望能暫時轉移她的注意力。該死的,他也好痛,好不好。
可是這個方法無效,不到兩秒,徐綺一把推冷傲風的頭,將他的腦袋提到自己的面前,惡聲惡氣的道:“你這到底是第幾次。”把她弄得這麼痛,這個男人有沒性經驗。
被徐綺這一問,冷傲風馬上惡狠狠的回瞪着她:“你管我有過幾次,現在是我和你在滾牀單。”媽的,這女人腦進水了。
狐疑的瞪着冷傲風,在他那白皙上的臉蛋竟然出現可疑的紅暈,頓時徐綺突然像活見鬼似的驚駭的瞪大眼,“你,你該不會是第一次吧?”不會吧,冷傲風會是第一次?
看着身下的女人像見鬼似的,冷傲風頓時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這是什麼表情。”難道他第一次好驚訝嗎。
徐綺驚愕得幾乎下巴都掉了,堂堂被稱黑道教父,暗門的當家,現年二十七歲竟然還是青頭仔?她不驚訝纔是世界第一奇事。
冷傲風咬牙切齒的看着身下的女人,白皙的臉蛋不知道是氣紅還是羞紅,猛然的強吻下身的女人。該死的,讓這個女人恥笑了。
“哈哈哈,冷傲風,你,你笑死我了。你竟然還是個童子雞。”響亮清澈的笑聲劃破整個夜空,就算是給冷傲風封住了小嘴,徐綺還是噴笑了。這才絕對是天下第一奇事。
冷傲風黑着臉瞪着他身下的女人,精壯的胸膛急促的呼吸不上不下,可想然之他有多氣。
“女人,你笑夠了沒。”非常陰冷的聲音傳入徐綺的耳際,頓時徐綺猛然回過神了,裂到耳邊的笑容瞬間僵了。看着冷傲風恐怖的眼神,徐綺的心頓時一拍,想連也不想的直接推開他。
可惜已經遲了,一隻強而有力的手將把猛然拉懷裡,一道低叫聲響起,徐綺怒視冷傲風,靠,這個男人是變態的。
陰險的勾起抹冷笑,冷傲風陰森森的盯着身下的女人,想逃,沒這麼容易,將徐綺狠狠的鎖在懷裡,低頭霸道的吻上那張他又狠又愛的小嘴,大手摸上那嫩滑的肌膚。霸道慢慢的轉換成輕柔,在徐綺看不見的地方,那雙深邃的眸子流露深情和溫柔,強忍自己的身上的慾望,不要輕易的傷害她,只因爲某女說過,很痛。
黑白裝飾的房內,房間的燈光越來越暗,越來越曖昧。那張黑白的大牀上只能模糊的看見兩道人影,夜還長着。
有一種東西,開始牽絆着兩個人,慢慢的生長在那某處的心底,今後是否會互相信任,患難與共,一生一世一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