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沉默之後,趙飛揚忽然神色一展,轉而道:“大哥,其實我覺得你似乎對我的安排沒有信心。”
“在我眼裡,你就如這盤根的老樹一樣。”
“大哥何意?”
蘇恆有些憂疑,“無法看清這樹下到底是你得根,還是已枯朽的廢木......趙恪,我很好奇,爲何你的轉變會如此之大?”
“正所謂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此刻,趙飛揚拿出了李白的詩句,“鯤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蘇恆笑了,“這些都是你文人的賣弄,反正不管如何,你的變化總歸是好的,至少我妹妹以後不必吃苦了,說真的我很羨慕你們兩個。”
“大哥何意?”
“我也曾經愛過一人,只是......只是她已成清風遠去。”
看着蘇恆的憂傷,趙飛揚也感同身受,他問道:“那個人,還在嗎?”
“當然。”
“我很想知道大哥爲何要與之分離,莫非是門第關係?”
蘇恆搖頭,“你看我父親,是對門第如此關切的人嗎?”
“那我就不明白了。”
蘇恆嘆了一聲,“你知道陳淵嗎?”
趙飛揚點頭,蘇恆接着道:“陳淵的酒色笙歌,正是我當年得寫照,莫看我如今,依稀當年我的作爲甚至比陳淵更加墮落;然而也是那個時候讓我遇到了她,她也是那個時候離開我的。”
趙飛揚明白了,只是他卻不敢相信蘇恆竟會是這樣的一個情種。
風花雪月總有時,卻不是此時。
趙飛揚面帶惋惜的一聲長嘆之後,轉而說道:“大哥,之前我要你說過的事情,可都安排好了嗎?”
蘇恆有些無奈,“我已盡全力,然八校尉中七個同氣連枝,你讓給我如何去作?”
對於這個結果,趙飛揚有些不能接受,奈何卻無辦法,只能道:“那請大哥給我句落底的話,你有多大把握可以控制住自己的部隊?”
蘇恆猶豫了一下,似乎難以啓齒。
“我知道了。”
趙飛揚表示理解,“如此一來,大哥這個給你。”
說着他竟將天門坪大營提督的印信拿了出來,還有之前陳志斌交給他的兵部印信一同給了蘇恆。
“飛揚,你這是何意?”
這兩件東西都是朝廷重器,趙飛揚拿的輕鬆,但蘇恆卻不敢接下。
“大哥不要誤會,你且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