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麒擔憂非常,而此時卻看陳志斌擺了擺手,生生挺起身子道:“不要說,什麼都不要說,這些公文處理好之後,也就在沒有什麼要我們來做的了,走吧,回去,回家......回去吧。”
五天!
五天的時間,皇帝以親手勾絕了七百三十九人,而所有從屬遍查之後,竟牽連出來萬餘人!
而且這一次皇帝真的動了殺心,此時雖然尚未有明確的旨意,但是隱隱的態勢表明,也許皇帝至少也將這萬餘之衆的半數誅殺,餘者怕也只是彌留之際罷了。
趙飛揚看到了過一份刑部的文書,一位在外的軍校,因爲接到了陳家的邀約書信而爲奉上,就被判了軍棍七十。
所謂軍棍,是一種硬木做的八棱棍,而一軍棍並非是打一下,而是要打折一根,方纔算是一軍棍。
七十軍棍,就是鐵人也絕對受不住。
眼見着這件事愈演愈烈,趙飛揚不得不關注起來,因爲若是如此下去的話,只恐怕皇帝誅賊,就會變成某些心術不當之人,剪除異己的行動。
他決不能看着這樣的事情法生。
但他並沒有直接去找皇帝,而是來到了程大人的衙門,經過了這一次,程政允大人已被皇帝任命爲督察院總督御史,而林意深也被安置在此。
“老師。”
趙飛揚見到程大人時,仍然那麼謙恭,真如同是他的學生一般,從不失禮。
“侯爺,且不可如此。”
程大人道:“若是在家中,侯爺如此稱呼,老夫倒能舔受,可這是衙門,您是侯爵,是陛下所拜之大將軍,是老夫的上官啊。”
說着,就看程大人對他施禮道:“下官,督察院總督御史程政允,見過趙侯爺。”
“老師,您這是何必呢非要折煞於我嗎?”趙飛揚苦笑着扶住了程大人,而後兩人落座之後,程大人道:“不知道這一次侯爺到督察院來,是爲何事?”
“老師,這次我來,其實是想讓您幫我開解一件事。”
“開解?”程大人笑了,“如此說來,我豈不成了廟祝?”
“老師玩笑了。”趙飛揚道,“進來發生的事情想必老師都是知道的;陛下要殺那些佞臣反賊,自然無所論,然而據我所知的,這一次牽連之人足有萬餘,這是不是有點......”
趙飛揚道:“確實如此,天門坪也好,抑或是兵部都受到了巨大的衝擊,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我對朝中的那些武將們也不甚熟悉,若不是岳父大人幫我,謝宏闐將軍也在一旁發力,恐怕我根本無法應付。”說着,趙飛揚不由苦笑起來,確實,就這幾天的功夫他都長出了白頭髮。
事務都是尋常的事物,只是那些人很難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