摺子,是趙飛揚親筆所寫,裡面陳述的是什麼,沒有人知道,但大家都看得清楚鄂圖表情上的變化。
當他手中的摺子掉在地上,趙飛揚的眼角微微一挑,瞟着羅通道:“鄂總督已經明白了,那麼羅通,點烏雲香,請白鉞,將罪臣鄂圖,立即腰斬。不得有誤,所有牽連的武官,統統斬首。王輝、鍾東珉,你們二人監刑,我就在這裡等你們交令。”
兩人對視了一眼,又看了看已經五花大綁的鄂圖不覺搖了搖頭,二人接令而去,因爲所有牽連武官的名單早就擬定好了,而且除了鄂圖意外,其餘的人早就被抓了起來,統統都在外面等候處刑。
“大人,不可如此!”
就在他們還未離開的時候,作爲極北之地防務總領的麻泰馳,還有極北之地巡撫第二垂棲都起身竄了出來,衝着趙飛揚跪倒在地。
“你們二位,這是何意?”
“國尉大人,不可如此,鄂圖總督即便是厭惡了行軍,可看在他這麼多年在極北之地的苦勞上,還請您饒他一命!”
趙飛揚搖搖頭,“我本不想說,但既然二位如此說來,我不開口也是不行的了;鄂總督受傷的事情各位都知道吧?”
兩人頷首,趙飛揚接着道:“但是他手臂上的傷口卻不是刀傷,而是劍傷,被他所殺的那個副將以他的級別不可能佩劍,所以......各位還需要我再說下去嗎?”
兩人此時頗爲震驚的看向鄂圖,反觀其態,此時已仰面閉目再無他言。
看到這一幕,趙飛揚不覺搖起頭來,“王輝、鍾東珉,你們二位還不動手嗎?”
殺人的場面不必描述,只是這二人歸來交令時,鍾東珉一直皺着眉頭,趙飛揚看在眼中卻未多說什麼。
片刻的沉默之後,趙飛揚開口,“各位,極北之事到今天,算是了結了部分,至於匈奴人會有什麼樣的動向,暫且不知,故此,爲我大梁邊陲之安,本爵仍需在此行政公務,因此在這一期間內,極北之地大小事務皆需上遞總督府,各位明白了嗎?”
血淋淋的教訓就在眼前誰敢多說一個不字?
時入深夜,趙飛揚坐在書房裡面,燈影昏昏,他的影子被燭光投在牆上,不知爲何,那影子卻有一種寒冷似乎正在釋放。
“我可以進來嗎?”
蘇雨萱有點欲言又止,可最終還是開口,畢竟有些事情是需要解決的,一直悶在心裡絕不是什麼好事。
“飛揚,今天的你,好像和過去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