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掏出鑰匙打開了那有些鏽跡斑斑的鐵門,他的寢室不過十幾個平方大小,是以前學生寢室的格局,不過稍微粉刷了一下就給老師用了。不過是一週多沒有來,牀上和桌子上已經有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陸川也懶的清洗,直接拿塊布擦了擦,便躺在了牀上。不知道爲何,最近老是覺得極累,只要一沾枕頭,基本就直接能睡着了。他胡亂洗漱了下就睡下了,但睡到中夜,他隱隱約約的聽到一陣陣壓抑的男女的呻吟聲從外面傳來。
如今陸川被雷劈了以後不僅獲得了控制心靈的異能,便連帶着五感也靈敏了許多,而最關鍵的卻是這宿舍是個老式的樓層,一條走廊上有十多個寢室,而且着牆壁的隔音效果極差,放屁聲音大了,都能雞犬相聞。
而住在這教師宿舍中的大多又是年輕教師,所以不知道有多少對情侶因事不可爲而轉爲野戰。壓抑下的慾望是扭曲的,而今天這個深夜顯然是某個單身老師的女友來了,直等到深夜才大戰四起,可以說是充分利用的時間空間的典範了。
陸川雖然在大學也交過女朋友,但也沒有到開房的地步,現在確確實實是隻童子雞,這聲音頓時讓他有些血脈噴張,再也沒有了睡意。他忽然想起了白天蘇紅衣跟自己說的他交了女朋友那事,仔細聽聽那聲音,果然應該還是隔壁傳過來的,那貨!陸川心中大罵。
只是罵也沒用,索性起牀打開了燈翻起了小說,但那銷魂的聲音還是陣陣襲來,陸川翻了十來頁書,卻是一個字也未看進去,心中暗罵道:蘇紅衣那傢伙果然是一身彪悍的肉,體力還真是持久,這都折騰了快半個小時了,還未完事!
陸川看了看手錶,已經快凌晨三點多了,也沒有心思再睡,忽然想起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吃城南的桃源大包與那牛雜湯了,那家店生意極好,往往七點不到就全部賣完了,反正也是睡不着,還不如跑步過去吃些美
味。
等陸川穿好衣服,關上門的時候,不小心稍微發出了點聲音,那對男女似是聽到了什麼,聲音忽然輕了下去,但只過了一會就又響了起來,而且更大了些。臥槽,這傢伙還真是百無禁忌。
陸川苦笑了一下,緊了緊衣領,朝外面跑去。深冬的凌晨三點多,馬路上基本沒有人,隔許久纔有輛汽車馳過,但出租車卻是等不到。陸川走着覺得略有些冷,就慢慢跑起步來。
海越中學在城東,離那家店有十多裡的路程,別人要是知道陸川跑步這麼多路去那隻不過是爲了吃個早飯,只怕又會說他神經有問題。
他慢慢的跑着,現在體能倒好了許多,以前還是宅男的時候跑了這些路肯定是得氣喘吁吁的,現在跑了幾里路還是極淡定。
前面是個不大的公園,似乎叫南河公園,還是越城早些年建造的,陸川曾在電視上看到過些新聞,說這公園中常有些失足婦女徘徊,勾搭男性,陸川雖然沒有那個膽去找失足婦女,但面對這越城中的聖地,不由的把腳步放輕了一些。
忽然陸川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衣服的撕扯聲,不禁暗道晦氣,自己就是躲這個事纔出來的,居然在凌晨還有打野戰的,真當是好精神啊。剛想離開,忽然感覺那聲音有些沉悶,似是被人掩住了嘴一樣。
心中咯噔一下,莫不是流氓在凌辱婦女!陸老師總的來說還是正義感很足的,輕輕的靠了過去,透過那樹枝,藉着那稀薄的月光,躺在草地上的女子居然穿着一身警服,但胸前的衣襟已經被撕扯了開來,露出了粉色的胸衣。
這女子身邊有兩個男人,一個正坐在石凳上,把玩着一柄匕首,一個正蹲在草地上,輕佻的在那女人身上摸索着,那女的似乎是被下了什麼迷藥,稍微有些意識,但反抗卻是絲毫無力。
正在把玩匕首的男的不耐的道:“黑子,你動作快些,這次乙醚用的量不
大,她大概不到一個小時就會清醒。”
那黑子嘿然一笑,道:“李哥,你不來試試這妞?她可是越城警察系統數得上的警花!”那把玩匕首的男子不屑的搖了搖頭。
黑子不再說話,解起褲帶來,那女的掙扎的更激烈了,但是藥性未過,那男的只是輕輕一按就動彈不得,從這裡望過去,看不清楚女人的臉,但見到她的淚水已經簌簌落了下來。
陸川暗暗一嘆,自己還是無法置身事外啊,他剛剛想先控制住那拿匕首的男人,不料腳下微微一動,居然踩到了一根枯枝,萬籟俱靜的凌晨,這聲音卻是極清晰。
那坐着的男子極爲警覺,陸川腳下剛剛發出聲音,他立即站了起來,手中的匕首瞬時便朝陸川的方向甩了出去。
陸川雖然現在防禦力對於鈍器打擊堪稱無敵,至少那些一般人砸出的鐵棍對自己來說,不過是略有些痛罷了,至於殺傷力卻是可以忽視的。
但對於銳器,他還是不敢一試,特別是那李哥出手的力道極大,那柄匕首就如離弦之箭一般射來,那匕首來勢極低,饒是陸川反應極快,這些日子與張子傑每天拼命對練,那三皇炮捶卻也有了點心得,再也不是先前那般,只學了點散打和空手道的底子,遇到真正的高手便有些束手束腳。
如同本能一般,身子一仰,他的腰就像被折斷一樣,幾乎垂直的將頭仰起,靠在了草地上,那柄匕首卻擦着鼻尖飛過,幾縷髮絲輕輕的飄了下來。
臥槽,尼瑪這人居然下殺手,陸川不禁勃然大怒,他本來只是想將那警花救出來就行,但那李哥這一刀卻真正讓他怒了!
這一刀其實讓陸川泛起了內心中長久未有的恐懼之一,這些特殊能力的具備以後,他一直極具信心,從來沒有如此的接近死亡,懼而有氣,氣而生怒,一怒而殺人。
陸老師第一次對一個人有這般熾熱的殺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