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切還在自己的預料的範圍之內,但在監獄中的一天一夜,到現在重見天日,還是讓他有極大的感慨,對於自由的渴望,還是有些涌動。
沒有電影之中那麼的奢華囂張,出獄還有豪華的車隊迎接,陸川看着空蕩蕩的街頭,不禁有些蛋疼,似乎還要走相當長的一段路才能打到車。
忽然看到前面站着一個俏生生的女孩,略有些淡藍的牛仔褲將修長的雙腿勾勒的極緊,上身是白色的羽絨服,扎着一隻馬尾辮,青春逼人,是陳韻竹!陸川略有些吃驚。
陳韻竹一看到陸川走出來,忽然衝了過來,緊緊的抱住陸川,重重的敲打着陸川的背,一邊哭一邊喊道:“你爲什麼這麼不注意保護自己,爲什麼總是這麼讓別人擔心!”
陸川只是呆呆的站着,任陳韻竹在他背上敲打着,手微微一遲疑,但還是輕輕按在了她的肩上,柔聲道:“對不起。”
陳韻竹經過突然的發泄之後,忽然感覺到難爲情了,擡起頭,卻看到陸川的肩頭已經溼了一片,紅着臉道:“我把你衣服弄溼了。”
陸川嘿然笑道:“沒事,你會幫我洗啊!”陳韻竹啐了他一口,“去死,誰幫你洗啊!”擰了一下他的手。不知道爲什麼,他們的心,忽然就靠的極近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陳韻竹白了他一眼,輕聲說道:“林麗說的啊,你知道她消息很靈通的……”陸川嘿嘿一笑,陳韻竹又捏了他一把,嗔道:“不許笑,林麗其實她應該是故意說給我聽的。”
“我一聽到你進了拘留所,真是急的什麼似的,就自己打電話給了李叔叔,他卻說你沒事的,還讓我等會就到這裡來等你好了……”
沒有等陳韻竹說完,陸川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輕輕的道:“韻竹,我的對不起你……”
陳韻竹搖頭道:“傻瓜,你哪有對不起我,走啦,先回家洗個澡,等會我請你吃飯,明天我們再一起去逛車展……”
牽着陸川的手,向遠處她的車走去。陸川微微笑着,剛剛進跨進車門,忽然感覺有種異樣的感覺,他自從有了心靈異能之後,對於一些事情的
更加的敏感。
忽然轉頭,發現一個深灰色的背影在不遠的轉彎處剛剛離開,身材曼妙,是方慕雪。她似乎感覺到了陸川的目光,腳步忽然加快了,只是背影稍有些落寞。
陸川的腳步停頓了一下,陳韻竹剛剛發動汽車,似是感覺到了陸川的異常,問道:“怎麼了?”陸川笑了笑,輕聲道:“沒事。”
靜靜的靠在副駕駛座上,看着陳韻竹微笑着駕車離去,心中第一次有了一絲迷茫,兩個女子其實都很優秀,自己該如何選擇呢,暗暗的嘆了口氣,目光轉向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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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燙的熱水從上面噴了下來,陸川將手指深深的插入發間,任那水流從頸間緩緩落下,慢慢的在地上流淌,讓灼熱的感覺在胸腹間慢慢延伸開來,他在沉思這一次的行爲。
雖然有袁國力是支撐,自己才一怒而直接殺上大富豪,但是正如李援朝所言的,如果沒有這個後臺呢,如果不知道後果如何呢,自己還有這股恣肆張揚的任俠之氣麼。
微微苦笑了一下,恐怕是沒了吧,自己還有老父母要養,還有其他這麼多關心自己的人,自己不能這麼不負責任。
這個社會給人的束縛,果然是不知不覺的,這個社會中最大的自由卻是不是你想做什麼就什麼,是你想不幹什麼就不幹什麼。
擦乾身上的水珠,從浴室走了出來,靠在牀頭,撥通了袁國力的電話,淡笑道:“袁市長,這次真是多虧了你,才只讓我在拘留所裡待了一天。”
袁國力冷哼道:“我的大神仙,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會惹禍,才這麼點時間就弄出了這麼大的簍子,你以爲是大富豪是這麼簡單的麼,我這次在常委會上差點就跟崔長河翻了臉。”
陸川笑了笑,“袁市長的好,我記着的。”
袁國力淡淡的道:“不用說這些無謂的,下次做些事情前,先給我露個風聲就已經很好了,好了,我還有事,先不說了。”就掛掉了電話。
其實袁國力也真不如他表面所言
的那般震怒,他們本土一系,本來就是盤根錯節,勢力龐雜,其中暗流洶涌,雖然因爲章林的忽然到來,表面上團結在了一起,但其中還是有一些衝突。
而且袁國力最近爲了避免與章林沖突,也有些韜光養晦,正好藉着這個事情伸一伸爪牙,省的讓別人認爲他當真失了權勢,而崔長河卻也十分應景,李天明可算是他在越城地下勢力的代言人,這次居然生生忍了這麼大的屈辱。簡直有些可以說是忍氣吞聲。
這次事件,也讓越城官場一些站隊的人好好斟酌了一下,袁國力這頭老虎,還真的沒有失去他的爪牙。
明珠大酒店一間豪華包房之中,一個戴着金絲眼鏡的中年人輕輕把玩着手中一件青色的瓷器,底部刻着“大明宣德年造”的款識,卻是件明代的龍泉窯出的筆洗。
他雖然表面平靜,但手中的筆洗卻越轉越快,可見心中頗不平靜,又過了些時候,門被推開,進來個男人,是李天明。
忽然先前那中年人把手中的筆洗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雖然地上鋪着厚厚的一層地毯,但是他用力太大,這件起碼值數萬的明代官窯的精品筆洗,還是被摔的四分五裂。
李天明被嚇了一跳,低聲道:“崔市長……”
這中年人正是越城市的常務副市長之一的崔長河,他微微拿眼斜了眼李天明,冷森森的道:“李天明,你侄子這次做的好事!讓我這次在常委會上受盡了袁國力的風涼話。”
李天明只是嗯嗯的點着頭,雖然他也算是越城的一號人物,但面對這氣度儼然的崔長河市長還是直不起腰來,可以說他現在的一切,都是眼前這位給他的,只要他說一句話,如今如日中天的大富豪,第二天就得關門。
但雖然臉上謙卑的笑着,心中的怒火卻越加旺盛,是對崔長河的怒意,更是對陸川的怒意,他最疼愛的侄子被陸川生生打成了殘廢,雖然直接被送到了市直屬醫院,但醫生只是說能接好,但以後是否能靈活的活動卻還是個疑問。而崔長河卻不許自己報復。
雖然也算得一代梟雄,但此時卻只能低着頭沉默的聽着崔長河暴躁的發着脾氣,慢慢的等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