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釋,”顧攸裡倔強的擡起小臉。
她看着於非白,字字清晰地說着“反正我就是顧攸裡,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我不是什麼女間諜,你到底要怎麼才能相信我!”
於非白邁步走向顧攸裡,輕輕說了一句,“找到真的間諜!”
語罷,他將手上的一杯水遞給顧攸裡,眸光輕垂示意她坐下。
顧攸裡看了他一眼,默默接過水杯在沙發上坐下。
於非白英挺不凡的身軀,也回到原位坐了下來。
安靜得微微冷清的房間,只有壁鐘一下一下的回聲寂寥。
顧攸裡自顧自喝水,對面的於非白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存在感特別的強。
她暗暗瞥了於非白一眼,淡淡咬着脣,總覺得有哪兒不對勁。
突然,腦海如同醍醐灌頂,顧攸裡的那些慌亂不安,瞬間全都消失了不見了。
她看着於非白笑了,低沉冷豔,模棱兩可,屬於顧攸裡式的笑:“首長,心理書我也看過,德國心理學家艾賓浩斯的遺忘曲線,時間應該是七天到十天右左,而咱們再見面有一個多月,所以,你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我差點被你嚇死了。”
於非白似乎被顧攸裡這樣的表情吸引住了,他眼睛裡的清冷的光微微閃爍了一下,“嗯哼,我的樣子像是開玩笑嗎?”
顧攸裡微微眯起眼睛,又對他笑了笑,“您老要不是開玩笑,真懷疑我是間諜,您老怎麼可能還告訴我這一堆,直接把我甩到你們軍隊審訊室不就得了!”
於非白看她的眼神,多了幾分高深的意味,“你怎麼把軍人說得像土匪一樣。”
顧攸裡似笑非笑:“有一個詞叫‘軍痞’,意思是指軍人和痞子,其實並沒有什麼差別!”
這下換於非白好整以暇地笑了,嘴角緩緩勾起很小的弧度,很淡很淡,就像白色的千年玄冰,開出細微的漫珠沙華,諾大的白色只有一點微微的紅,可是卻足夠明豔,足夠魅惑迷人。
顧攸裡驚豔住了,有些呼吸不暢。
感覺到臉上,有些火辣辣地燒,顧攸裡立刻故作鎮定道:“差點被你糊弄過去了!”
於非白看着她紅暈未退的小臉,故作泰然的雙眼,忍不住地又勾了勾脣角,“有沒有人和你說過,女孩子太聰明瞭並不太好!”
顧攸裡不以爲然道:“不聰明的女孩,被人騙了還幫人數錢!”
同時腹誹:不許再笑,你難道不知道你笑起來像個妖精,好好的上仙不做,你做什麼妖精啊!
說完,顧攸裡有些掩飾般地,端起自己的杯子。
那知剛喝了一口水,就聽到於非白極其平靜地說:“你要是被我騙,我不會讓你數錢,會讓你管錢!”
顧攸裡喝進去的水,全都噴了出來。
這男人在說什麼,語氣平靜得像在談論天氣好壞,可是在她聽來卻像是在求婚。
一個男人讓一個女人管錢,那不是求婚是什麼。
顧攸裡被嗆得狠狠咳了好幾聲,捂住嘴不可思議地望着於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