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進來的當天,傍晚時分,於非白帶着顧攸裡來到別墅後面的小樓房。
大廳裡面,整個醫療團隊的人都在。
當於非白拉着顧攸裡,在牀邊坐下來的時候,主冶醫生jo道:“顧小姐,這幾天我們對您身體各項檢查,數據顯示都是沒有什麼問題的,所以你之前的診斷是正常的,你這是心因性失憶,唯一可以幫你的,就是對你進行催眠治療。”
顧攸裡猛地瞪大了雙眼,“你說什麼?催眠?”
語罷,她看向於非白:“你事前已經全都知道了對嗎?你也贊同催眠治療對嗎?你今天帶我過來,就是想我現在就接受催眠治療對嗎?”
一邊三個對嗎,咄咄逼向於非白。
於非白擡了擡手,示意房間裡的人全都出去。
等到諾大的客廳裡,只有他和顧攸裡的時候,於非白這才轉身看向顧攸裡。
他的眸光淡淡的,一如顧攸裡初見他時,清冷孤高:“我帶你過來,不是想你立刻接受催眠治療,是想告訴你們必須接受催眠治療,因爲這是唯一可以治好你的辦法,我們必須試試!”
“有差別嗎?我只是失憶,不是變笨了!”顧攸裡轉身,似乎想要離開。
於非白伸手,一把拉住了顧攸裡。
“別鬧了,行嗎?”他扳轉她的身體,與自己面對面,手指輕柔地撫摸她柔軟的臉頰。
顧攸裡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拉開了與於非白之間的距離。
於非白原本撫摸她的手,就這樣懸在半空中。
顧攸裡面無表情地看着他,“你覺得我在鬧是嗎?”
於非白緩緩收回手,望着顧攸裡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緒,語氣瞬間冷冽成冰:“你在假裝失憶!”
顧攸裡想也沒有想,就立馬否決了:“沒有!”
於非白眸光漸漸深了,神色莫測:“那爲什麼不願意催眠治療!”
顧攸裡狠狠一怔,立刻反駁道:“我沒病,我總是忘記了一些東西,醫生說過我會想起來,那我爲什麼要被催眠,爲什麼要讓人家去剝解我心裡在想什麼,我讓他們催眠你,知道你的內心世界,你願意嗎?”
“如果是你,我願意!”
“可我不是催眠師,那天你成了催眠師,我就給你催眠啊!”顧攸裡氣道。
她微微吐出一口氣,又如遊絲般輕盈道:“我知道你是爲我好,可你爲什麼不問問我想要什麼,對我而言這間別墅像個牢房,這個醫療團隊就像獄警團,我說過我不要醫療團隊,我說我不要來這裡養病!可你根本不會聽取我的意見,也不會在乎我的想法!”
“不在乎你的想法,如果我不在乎你的想法,現在就不會這麼麻煩,你已經躺在治療椅上了!”
顧攸裡聽得,腦中浮起一絲暈眩感。
她也開始有點兒口不擇言了:“麻煩,對,我是麻煩,一個完全不記得你的女人,你覺得麻煩是正確的,所以我們還是分手吧,不要再在一起了?這樣一來你也不會有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