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非白專注地看着她,伸手撫弄着她微微潛亂的發:“心境低落,情緒消沉,悶悶不樂,還有莫名其妙的焦燥,醫生說,你可能有抑鬱障礙的傾向,我不想直接讓你去看心理醫生,我只是想告訴你,看心理諮詢師不是因爲有病,看心理諮詢師,是去放鬆一下心情,不再緊張地關注自己的不適。”
顧攸裡靜靜地看着於非白,表情很淡,可下頜卻緊繃出一道凌厲的弧線。
他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張名片遞給顧攸裡,輕聲道:“這是心理諮詢師的地址和電話號碼,你要是不想讓我知道,你就自己去,不用叫向我,保留你的隱私權,不過……”
伸手,他拉起顧攸裡的手,抵在脣親吻了一下,溫柔地凝視着顧攸裡,冷冷低沉道:“你要記得,不管發生任何事,受任何的委屈,我都會在你身邊!”
心裡的酸澀如海嘯般兇猛襲來,顧攸裡被感動的一塌糊塗。
她忍着奪眶而出的淚水,輕輕咬了咬脣,這才問道:“你爲什麼,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於非白捧起她的臉,低低說道:“因爲是你!”
顧攸裡擡手,輕輕地撫摸於非白的臉,貪戀着他的溫度,“可我不記得你了,我說要和你分手了,我無理取鬧,我有抑鬱障礙的傾向,我是個病人,我心裡只有仇恨沒有愛了,我可能什麼都給不了你,於非白……”
他俯首,吻上了顧攸裡緊蹙着的眉心,輾轉着像是在安慰,可聲音卻有着霸道的命令:“把你自己給我,好的壞的都是我的。”
顧攸裡閉上眼睛,感受他堅實如山的懷抱,啞聲問:“你在我這兒呢?一直在這兒呢……”
她握住了他修長的手指,然後貼放在自己心臟的位置。
於非白的手微微顫抖着,像是不敢相信。
這一句比任何甜言蜜語,都來得暖人心窩。
她柔軟的雙臂纏緊他的脖子,擡首以吻封脣。
脣瓣相貼時,有一股麻酥的電流竄遍了全身,於非白修長的手指帶着輕微的顫抖,輕輕捧起顧攸裡的臉。
他喉間發出一聲渴望又狂喜的悶哼,心裡充盈着滿腔的感激,反客爲主重重地吞吮起來!
脣齒交融之間,突然帶了一絲血腥味,不知是誰的脣破了,抑或是兩人吻得太用力,磨蹭出了細細的血絲。
於非白只覺得那淡淡的血腥味,更加掀開了他隱藏在心裡,那嗜血的想念。
他想她,想得快要發瘋了!
如果不是還殘留着最後一絲理智,怕已經將她拆骨,吞嚥入腹了。
寂靜的室內,充滿柔情蜜意。
一番熱吻過後,顧攸裡氣息不穩,喘氣吁吁地,推開已經蠢蠢欲動,用兇器抵着她的於非白。
於非白有些不願,灼熱的嘴脣依然失控的,在顧攸裡的臉上,脣瓣,脖頸處流連忘返着。
鋪天蓋地!
帶起一陣陣的戰粟,騷動着顧攸裡的心,讓她感覺全身麻酥,似癢非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