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攸裡離開帝王國際處,就直接回四季小築的公寓。
“我回來了!”她一邊衝着屋裡頭喊了聲,一邊從鞋櫃裡拿出拖鞋換上。
換上拖鞋後來到客廳,沒人,又走進臥室,沒人,再次飛身衝進書房,還是沒人。
不是開車嗎?
怎麼回來的,比她還要晚呢?
顧攸裡拿出電話,準備給於非白打個電話,問他怎麼還沒回來,可一想到之前在律師樓外面的事,於是又有點生氣地忍住了。
但半個小時過後,她還是忍不住地,打了電話給於非白。
可是電話正在通話中,不過因爲有提示,所以於非白掛斷電話後,給顧攸裡回了電話。
這個時候的顧攸裡,正準備去買菜,快到午飯時間了。
“你離職了?”電話一通,於非白便啓脣輕問。
“是啊,你是怎麼知道的,是不是答應我了,然後英能明智地猜了呢?”顧攸裡拿着電話,笑着反詢問。
她一邊講着電話一邊向前走着,沒有回頭所以也不知道,有一個挺拔的身軀,步履悠然地跟她後面不遠。
陽光晶瑩剔透地在樹葉上打着圈,時間過得可真快,一晃然又到了秋天,牆角的海棠生機勃勃的綻放着。
一身白色休閒服的於非白,像是凌風而來、超凡脫俗的仙人,秋陽打在他的身上,生生爲他鍍上一層金輝,他不急不緩的走着,看上去每一個動作都優雅的讓人讚歎。
“……”於非白那雙平靜無波的冷眸,滑過一抹無奈。
他沒出聲,似乎有要掛電話的意思。
顧攸裡明顯察覺到了,幽幽怨怨地道:“你不許掛我電話,我現在很憂鬱,也很哀怨,你難道沒發現嗎?你怎麼還可以掛我電話呢?”
於非白冷哼一聲:“沒發現!”
前面悠哉悠哉走着的人,那慵懶散漫的模樣別多自在了,還好意思說她很憂鬱、很哀怨。
這個撒謊不臉燥的小壞蛋!
顧攸裡擡手撫在額前,作沉思苦惱狀:“那你應該發現一下,我現在真的真的很憂傷,我要如何千方百計地去融化一座冰山,而且還要不被凍傷啊!!”
於非白:“……”
顧攸裡摸摸鼻子,有點心虛地望天:“你說,我用我火一樣的熱情,應該能融化那千年的寒冰吧!”
“無聊!!”於非白淡漠地回了兩個字,便掐斷了電話。
顧攸裡驚愕地張大嘴,這是於非白與她確定戀愛關係之後,第一次對她如此酷拽狂。
她眼睛瞪得圓圓的,那個氣啊,直接就地跺了幾下腳。
玉白的手指,顫抖地指着手機,對着電話那頭已,經掛斷電話的於非白大罵:“臭於非白,死於非白,混蛋於非白,我都這麼求着你了,就着你了,你居然還給我狂,你給我等着!!”
說着,她冷嗤了兩聲,收了電話快步流星地離開了。
她決定不去買菜了,也不回去做飯了,管他於非白有沒有吃飯,等會兒回來會不會餓,她準備離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