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意外的看着申凱按住自己,跟着對方說出的話讓高瑾淵眼中瞳孔微縮。
他完全沒想到,自己的算計居然被申凱看的這麼透徹。
心中一動,高瑾淵裝作無辜的小聲急切說:“申兄,在下真的不是這個意思!”
“天地良心,小弟只是因爲擔心,怕申兄一人之力,再強也照顧不來這麼多同學......”
“唉,也難怪申兄這麼想,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但無論如何請相信小弟這次,真的真的沒有惡意,一切都是申兄誤會了!”
深怕對方其實是在詐自己,高瑾淵沒有承認,反而小聲做出一副解釋的無辜樣子出來。
看到高瑾淵幾乎能騙過所有人的演技,申凱笑了,再走近一點,反身摟住他的肩膀說。
“別裝了,你要是真的問心無愧,此刻就不會這麼小聲,而是豁出去大聲解釋,讓所有人聽見纔對。”
“不過不得不說,你的表情和演技確實挺好,換個人來真的會相信。”
“你有這樣的天賦,幹嘛不去學異道,然後進入娛樂圈,當個偶像或者明星之類?”
“憑藉着你的演技和外貌條件,相信會迷倒不少小姑涼,甚至搞不好可以男女通吃。”
聽到這些話,高瑾淵身軀微微動了一下,他已經確信,申凱不是詐自己,而是真的看透了一切。
“申凱,知道你戰力同階無敵...但居然拿本聖子和那些不入流的戲子相提並論,你過分了!”
“這種人不過下九流,放在百萬年前,他們連面見本聖子的資格都沒有!!!”
聲音變得清冷而無情,高瑾淵雖然臉上還是保持着微笑,但嘴裡的話終究將本性暴露出來了。
只不過在場所有人都沒有聽見兩人的傳話,只看到申凱摟着高瑾淵,兩人臉上都有着笑意。
甚至有不少女學生看着這兩人的樣子,已經忍不住臉色微紅,心中浮想聯翩起來了。
只有少數如周唯等人好奇他們的談話,但相隔距離,兩人又是傳音,縱然是他們也無法聽見。
“嘖嘖,真是高貴的聖子大人...如你們這些聖地,確實也只有緬懷過去這種事可以做了。”
“你們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夢醒?”
“這個時代已經不是百萬年前,你們也早已不再是掌握話語權和制高點,能夠代天選帝,替萬民發聲的主角了。”
聽到申凱的話,高瑾淵沉默了片刻,冷聲說:“縱然如此,難道你能忽略我等宗門聖地,在過去歷史中,爲人族所做的貢獻?”
“更何況,哪怕暫時落伍,但百萬年的沉澱和底蘊,又豈是那些庸才和粗俗無能的泥腿子能想象!”
跟着高瑾淵不屑的笑了下,說:“呵呵,申凱,別裝的自己有多聖潔,多偉大了。”
“歸根結底,你也不過就是個能打擅殺的泥腿子,我承認你天賦超絕,但除此之外呢?”
“放在百萬年前,你這樣的天驕同樣翻不起浪花,最後想要成長起來,只有入贅或者投靠到我們聖地大派,才能徹底成長,施展拳腳!”
“而且說到底,本聖子還真不信你會對這些無能的泥腿子,有多麼多麼深厚的感情!”
“捫心自問,你的戰力完全能夠一個人縱橫自在,難道心中就沒有一絲一毫覺得這些無能者拖累了自己,讓自己像個保姆一樣?”
高瑾淵越說越是激動,聲音雖然還控制着,但臉上卻有着不屑和冷笑了。
“讓我猜猜...如你這般的僞善者,倘若最後你的隊伍拋棄你,選擇加入我的聯合軍。”
“那麼你肯定一邊心裡難受失落,最後又還要強顏歡笑的加入,好保護你的這羣‘好隊員’吧!”
“明明心裡嫌棄的要死,卻又放不下所謂的責任心或者同學情誼,真是可笑!”
“本聖子告訴你,倘若不是你的天賦和這一身修爲,如你這般的僞善者,很可能會被你最信任的泥腿子拖死,最後不得善終!”
“倘若不是人族修煉體系進步,放在百萬年前,人族修煉頂點也不過是三、四階的時候,你就算是天驕,也只有被我等聖地利用,爲王前驅的份!”
一番話說完,期間申凱安安靜靜的聽着,並沒有插話,聽完後也沒有任何激動或者憤怒的樣子。
緩緩嘆了口氣,申凱說:“原來你是這麼看待問題和想我的?”
“果然,我和你的相性相差不是一般的大。”
“你連我的性格都分析錯了...我可從頭到尾都沒有給大家當保姆的心思。”
“相反,我始終將自己和集體放在天秤兩端,時時稱量,不盲從、不獨裁...既尊重集體的選擇,也會保證個人的意志。”
“雙方都有着選擇的權利和自由,這是我們這個時代,生而爲人的幸運......”
聽着申凱的話,高瑾淵眉頭微皺。
對方的意思,似乎當時自己的隊伍加入聯合軍,他也不會加入,反而可能抽身離開?
但這似乎和自己最開始所想的不同,如果真有這樣的決斷,何必不一開始就單獨行動,不選擇帶領隊伍呢?
總不可能是爲了那看起來不少的學點獎勵?
暗自搖頭,哪怕高瑾淵看不起申凱的出身,也不會認爲對方的力量和才華,將來賺不到大筆學點。
暫時想不通,高瑾淵不耐煩和對方再糾纏,冷聲說:“本聖子不需要懂你這樣出身淺薄,沒有歷史底蘊之輩!”
“這次算我認栽,可你想要我付出什麼代價,呵呵,想都別想!”
臉上充滿了自信,高瑾淵不認爲申凱能威脅到自己什麼。
將自己想要對方的隊伍加入,成爲馬前卒告訴所有人?
哪怕申凱此刻的力量已經得到所有人認同,但說出這些話,自己不承認下又有什麼用,根本沒證據。
至於教訓自己一頓,衆目睽睽下,自己已經認輸,申凱難不成還能強行打臉?
至於殺自己,那是更不可能的事了,想都不用想。
這種情況下,高瑾淵知道,申凱想要找回場子,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
“哼,輸了又如何,本聖子先挑釁又如何...你的地方,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你再能打擅殺,論起大局、算計和政治,剛剛二十歲又能懂多少,你此刻真要無理取鬧甚至動手,瞬間就會成爲衆矢之的!”
“哪怕你不在乎這些學生的看法,但學校和神庭的高層事後都會知道,你申凱是個在同學認輸後,還會鬧事的無禮獨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