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爲什麼,看着楊偉這種表情,黛綺柒總覺得自己能在不經意間,在楊偉身上看到一種與衆不同的東西,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描述的東西。
雖然對面這貨表面上看似玩世不恭,而且事業上也是碌碌無爲。
可原本平凡無奇的他,不但能讓葫蘆娃伏擊失敗,就連獨眼蛇這樣震驚世界的傢伙,都死在了他的手上。
如果這些仍不足以證明他的不凡,那麼,他敢在船上這麼殺人,又代表了什麼?
無疑是證明了他的膽量過人,身手不凡,這絕對不是一個瘋子所爲。
“就是爲人有點摳門,對,還不是一點點。”黛綺柒下意識看了看周圍的大排檔,在心中暗想。
過得一會兒,老闆又端上來一盤烤魚,放到了楊偉的面前。
楊偉眼前一亮,見黛綺柒根本沒有吃燒烤的慾望,便笑嘻嘻望着她,說道,“吃過這麼香噴噴的烤魚嗎?”
“我一般很少吃燒烤。”趙萌一走,黛綺柒顯然變得話多起來。
不過有一點不得不承認,黛綺柒的確非常漂亮,完全是那種集各種御姐優點於一身的女人。
緊身黑皮褲、皮衣、黛跟鞋,爆聳的一對聖女峰,幾乎毫無瑕疵的白皙臉蛋,讓向來見慣了絲.襪短裙的楊偉,也是忍不住難以控制的嚥了咽口水。
“是嫌棄垃圾食品吧?”楊偉知道,像黛綺柒和趙萌還有夏青青這樣的女人,都會對這種食物嗤之以鼻。
咕嚕!
“呃…”
黛綺柒似乎沒想到到楊偉猜到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臉頰滾燙如紅。
楊偉呵呵一笑,夾起了一片魚肉,繼而送到了她的碗中,溫柔道,“嘗一口,很好吃的,以前萌萌也是討厭這些東西,後來再嘗試過了幾次後,現在比我還貪吃。”
黛綺柒臉頰紅撲撲的,那倔強的脾氣堪比楊偉見過的任何女人,似乎說什麼都不吃。
“試試看,就吃一口。”
“不吃。”
“來嘛,就一口…”
“我說了我不吃,你煩不煩?”
啪!
黛綺柒十分不耐煩地把楊偉手一推,那雙筷子上的一片魚肉也掉在了桌子上。
看到這一幕,黛綺柒別過頭,繼續吸着吸管中的啤酒,留下一臉目瞪口呆的圍觀羣衆。
話說這女人也太彪悍了吧?
楊偉尷尬地笑了笑,一邊笑,一邊又拿起一雙嶄新的筷子,將掉落在桌上的烤魚肉夾了起來,放進嘴裡,“珍惜糧食,傻不傻。”
不知不覺間,吃着烤魚,喝着啤酒,已經有七八瓶啤酒下肚,楊偉不禁微微有了些醉意。
“綺柒啊,不是我說你,你說這警官怎麼當的,一點都不知人間疾苦。烤魚怎麼了,烤魚難道就不能吃了?要知道這世上還有好多小朋友都沒有吃的。”
不知道是喝了酒的緣故,還是情緒上出了什麼問題,楊偉的嗓子微微有些沙啞,臉上一片落寞。
“楊偉,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你不能總把自己喜歡的強加在別人身上。”
“放.屁!”楊偉怒氣衝衝的將啤酒往桌子上一磕,酒水立即灑出來不少,語氣沙啞道:“烤魚怎麼就是垃圾食品了,怎麼就不能吃了?是你們根本瞧不起這種東西對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楊偉受到了上官師師的影響,繼續:“對,你和上官師師還有夏青青都是有錢人,住大別墅,吃山珍海味,穿錦衣綢緞,當然不在乎這條破烤魚。而我楊偉只配吃這種垃圾食品,蝸在一個不足七十平方的破房子裡!”
“楊偉,你這又在發什麼瘋?”
“我發瘋?對,你就當我發瘋好了!”
楊偉端起那最後一罐啤酒,將其一口灌下,然後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將空易拉罐往桌上一放:“老闆,再來一箱。”
黛綺柒嬌嗔了一聲,忙不迭地站起身,“老闆,我們不要了。他喝醉了,別聽他的。”
“我纔沒有!”
楊偉開始有些激動了起來,一陣劇烈咳嗽下,漲得老臉發紅,胡言亂語道,“你們都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嗎?你們一個個都看不起我!你一個,夏青青一個,還有那個叫上官師師的女人。只有趙萌纔是對我好,她纔不會看不起我!”
“楊偉,我都沒有看不起你,我是在關心你!”
黛綺柒知道楊偉是真的喝醉了,急忙扶住了他的胳膊,柔聲勸道:“楊偉,不要再喝了。”
“不喝??哈哈哈,你有什麼資格管我。”楊偉瞬間哈哈大笑起來,甩開黛綺柒的手,笑容中有種說不出的悲涼。
“老闆,付賬…”黛綺柒趕緊掏出一疊錢,看這樣子,不能讓楊偉在這麼繼續下去。
“葫蘆娃葫蘆娃,就這麼多人像抓我?我就這麼在遭人恨嗎?”楊偉嘴裡不停地嘀咕,就差把我就是葫蘆娃這句話說出來了。
剛剛付賬後的黛綺柒轉走過來,愕然聽到楊偉後半句話的她,連忙又將趴在桌上的楊偉扶了起來,“楊偉…你一點兒也遭人恨…”
很顯然,黛綺柒並沒有聽到楊偉的前半句話,否則的話,她一定能從中聽出什麼。
看來,這個女人又一次錯過了,揭穿楊偉身份的機會。
……
後半夜。
楊偉意識有點模糊,劇烈的頭疼讓他好半天都睜不開眼。
“媽.的,才十幾瓶啤酒而已,怎麼就喝醉了呢?好歹哥也是有系統的人。”
楊偉努力的去想着自己現在在哪,又是怎麼出現在這的,自己又說過了什麼。
然而,腦子裡面除了頭痛外,能回憶起來的實在不多。
“嚓,難道是在做夢?”
楊偉微微一愣,終於睜開迷糊的眼睛,臉上帶着明顯的詫異。
映入眼簾的愕然是一位美麗的女人,白嫩的肌膚,粉嫩的臉蛋,那深潭般漆黑的雙眸中,還帶有一絲慌亂和驚恐。
“你醒啦!”
黛綺柒像是非常不滿一樣,坐在楊偉身旁,兩隻小手如同小扇子一樣不停地搖着,口上則是喘着粗氣,彷彿很熱一般,“我都照顧了你大半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