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看着面前的光幕，眼神在不斷閃爍。
光幕中的畫面還在不斷地轉換，化作廢墟的城內血跡隨處可見，甚至還能看到被燒成灰燼的殘肢。
青色的火焰，紫色的火焰……這兩種顏色的焰火，在畫面中極爲顯眼。
只是……這真的是元始古城麼？
對於蛇頭人所說的話，方羽半句都不會信。
這個傢伙的態度就很詭異，前後矛盾，說的話也沒有邏輯。
他甚至都不想去思考蛇頭人說這番話的目的是什麼。
“方羽，看來你並不相信我所說的話……先前，我的確欺騙了你，可當謊言被拆穿之後，再說謊久而彌有必要了。元始古城被毀，就是事實。”蛇頭人似乎看出了方羽的想法，再次開口道。
方羽仰起頭，冷冷一笑，說道：“元始古城是否被毀，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特意跑到這片沙漠，就是爲了告訴我這件事？”
“呵呵……方羽，我告知你此事，是在幫助你啊！讓你放棄無畏的幻想！”蛇頭人笑道，“我早就與你說過，人族的存在爲天道所不容，滅亡是遲早之事。你很有潛力，沒必要被所謂的族羣所侷限，我們完全可以成爲盟友，而非死敵。”
“轟！”
方羽腳下一蹬，一道裂痕猛然往前衝去。
“砰隆……”
恐怖的力量席捲向蛇頭人雕像。
雕像的下半身轟然崩碎。
“噌噌噌……”
這一刻，蛇頭人雕像光芒大作。
“你可以把我這座雕像毀了，也可以把整座廟宇都拆了，但元始古城被毀乃是事實，你再怎麼做也改變不了的事實！哈哈哈……”蛇頭人大笑道。
它的聲音如同從四面八方襲來，不斷地重疊，對魂靈都具有詭異的衝擊力。
方羽皺着眉，右拳對準地下，猛然一砸。
“砰！”
這一個瞬間，方圓數百米內的地面瞬間崩碎！
廟宇，面前的蛇頭人雕像……都在一瞬間化作粉塵！
“方羽，你遲早會知道這是事實……”
廟宇崩碎後，蛇頭人的聲音卻還在方羽的耳邊迴響。
方羽眉頭皺起，身形一躍，離開了這個已經化作巨坑的位置。
他回到小球之前認準的位置。
“元始古城被毀？不可能。”方羽站在原地，微微搖了搖頭。
當初，他與元始至尊那道跨越時空的背影交談過。
那個時候，元始至尊明確跟他提起了元始古城，告知方羽一切傳承都留在那裡。
而元始古城，會在某個時間點出現。
既然元始至尊都這麼說了，方羽沒理由去相信蛇廟所說的屁話。
“這裡我就要糾正你的錯誤認知了。”方羽還在思索，離火玉卻開了口。
“什麼錯誤？”方羽皺眉問道。
“你所見到的元始至尊的背影，乃是十萬年之前，天道山一戰之前留下的。”離火玉說道，“這一點你應該清楚吧？”
“是。”方羽微微眯眼，答道。
他已經意識到離火玉要說什麼了。
“也就是說，與你交談的元始至尊，實際上並不會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事。”離火玉說道，“所以，你不能拿與元始至尊那道背影交談的話，來推斷現在的情況，那是錯誤的。”
方羽眼神閃爍。
離火玉的意思很簡單。
那就是元始至尊留下那道背影的時候，根本沒辦法預測到未來會發生什麼。
他之所以留下那道背影，是因爲他知道天道山一戰他必然凶多吉少，便把傳承留在元始古城，並且也做好了把天道山一戰倖存的門生送到元始古城的準備。
只是，在漫長的歲月裡，一切都有可能發生。
尤其中間還過了十萬年之久。
“你的意思是，元始古城真的……”方羽心頭一震，說道。
“關於元始古城有沒有被毀，我可不知道，我只是在糾正你的一個明顯邏輯理解錯誤。總結也就是一句話，你之前與元始至尊說的話，不能拿來證明元始古城仍然存在……就這麼簡單。”離火玉說道，“其他的得靠你自己調查，我只是一個器靈，哪裡知道這麼多？”
方羽不再說話，眉頭緊鎖。
離火玉的提醒，確實讓他意識到了之前的認知錯誤。
只是，認知錯誤，不代表元始古城真的就被毀了。
蛇廟這個勢力非常詭異。
它們似乎隨時隨地都可以出現。
之前那隻以念氣修煉的怪物，包括那座廟宇和蛇頭人雕像……絕對不是一早就存在於這片沙漠的。
很有可能在方羽到來後，它們才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