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揚風真想過去扇他一巴掌,你是不是對四個字的成語有什麼錯誤的理解。
一顆熊腦袋外加一堆肉山也叫郎才女貌?
再說,這個魯爾赤和古晴晴根本連見都沒見過,就叫情投意合嗎,腦子有問題吧你。
玩笑歸玩笑,陸揚風還是注意到了雙方的那種高低態度,魯爾真幾乎全程賠笑,而這個花妖族的男子,也就是古晴晴的爹說話的態度雖然沒有趾高氣昂,卻也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就好像根本沒把魯爾真當成和自己一個層面的人。
這也難怪,無論是在生活質量還是整體的管理上,比熊郡給人的感覺都好像還處於茹毛飲血的原始社會一樣。
可花妖族是大妖國真正的貴族,他們的生活講求優雅和品質,所以看不起比熊郡也在情理之中了。
魯爾真自然是喜笑顏開,他連忙說道:“多謝古藩王成全他們。”
古千仞作爲花妖郡的二把手,他所做的一切決定自然都需要爲整個花妖郡來考慮,不論古晴晴是何模樣,她終究都是花妖郡的公主。
所以古千仞能夠這麼爽快的答應必然還有更深的原因在其中。
只聽古千仞說道:“最近大妖國可是一石激起千層浪,自妖帝聖血失蹤以後,各大藩間的戰爭也是一炮打響,雖然明面上大家都在和平相處,但暗地裡的手段是層出不窮,每個藩王都想把妖帝聖血拿到手,可惜啊。”
陸揚風還沒聽到古千仞說這些話的主題,但這些內容對他來說已經有足夠的價值了。
妖帝聖血就是趙帥的母親趙夢怡啊,大妖國派人去蒼州找到她並把她帶了回來,可是中途出了岔子導致趙夢怡在妖族大地上失蹤了?
魯爾真說道:“接下來很可能還會有更猛的戰爭打響,但只要我們兩大藩王齊心聯手,其他任何藩王相信也無法撼動我們。”
魯爾真看起來是那種標準的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生物,他把事情想的很簡單。
比如說只要聯姻,花妖郡就一定會和他比熊郡齊心協力,但實際上兩大勢力之間的關係豈是一個小小的聯姻所能輕易決定的。
魯爾真似乎轉開了話題,他接着說道:“不過說起來,妖帝聖血誕生的後代才真是可怕啊,她和人類結合的那個孩子居然殺了三個渡過五重天劫的牛妖還能全身而退,此人如果不能爲我大妖國所用,也絕不能讓他站在人類一方。”
古千仞說道:“所以現在有這麼多人在找妖帝聖血,我們必須要趕在所有人之前把她找到。”
魯爾真說道:“你想怎麼做?”
“我老早就在暗中聽說……”他話沒說完,突然看向四周其他人,除了陸揚風和魯爾真還有白若雪在這裡之外基本上其他所有人都忽然識趣的離開了飯桌。
反正飯也吃完了,坐在這裡也插不上話,還不如趁機離開。
至於白若雪,對他們來說,白若雪僅僅只是陸揚風的一個玩物,既然是一個玩物,自然也就沒有重視的必要,等陸揚風,應該說是魯爾赤玩兒完之後殺了便是。
而古晴晴呢,那更不用擔心了。
還有人不斷上菜,而她也就在不斷用雙手把各種菜品往嘴裡送,這種吃到忘我的境界也是不是一般人能輕易達到的。
待大部分人離開後,古千仞這纔開口道:“我老早就聽說你在百年前一處遠古妖族大墓中發現了一滴妖帝聖血。”
說到這裡的時候,魯爾真的面色大變,目光更是突然變得警惕。
古千仞似乎根本沒發現魯爾真的臉色,他自顧自的接着說道:“雖然隔得時間太長,聖血的純度已經不夠,但我們只需要稍微弄點特殊的手段,就能讓這滴聖血和現在身懷妖帝聖血的蒙琦琦發生感應。”
魯爾真的目光一直是分外警惕,特別是看着古千仞的目光早就由先前的討好變成了凝重。
古千仞的目的已經不用多說,就連陸揚風這個局外人都能聽出來,魯爾真雖然四肢發達,但腦子也並沒有退化,他當然也明白了古千仞的真正目的。
過了半晌,魯爾真沉着臉說道:“這是我比熊郡隱藏了百年的秘密,你是如何得知的?”
對他的這種反應,魯爾真並不意外,他說道:“現在討論這個問題你覺得還有意義嗎,當務之急我們是要趕緊把蒙琦琦弄到手,你手上的妖帝聖血就是最好的機會啊,你藏着掖着也發揮不出它的價值啊。”
魯爾真說道:“這我做不了主,還得讓族內的主事人討論過後才能做決定。”
古千仞的目光有些許的不滿,陸揚風注意到這也是他臉上第一次出現這種表情,這說明古千仞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魯爾真,你要知道,紙是保不住火的,你手上的妖帝聖血就是火,明白嗎?”
“你……你威脅我?”
魯爾真噌的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整個妖族就是善戰的種族,比熊族的族人更是個個驍勇善戰。
骨子裡的那種血液讓他們受不得半點委屈,要不是爲了整個族人,魯爾真豈會忍受自己兒子和那種貨色聯姻的侮辱。
古千仞不動聲色,他坐在椅子上雙手十指交叉,道:“這不是威脅,這是合作,我們的聯姻是給整個大妖族看的,爲的就是避免讓人看出我們的真正目的,你覺得呢?”
看着跟豬一樣在瘋狂吞着食物的古晴晴,還有古千仞那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魯爾真的確感到前所未有的憋屈。
可是誰讓他這個兒子不爭氣,誰讓人家花妖族實力強悍深得各大藩王的喜歡呢?
“我……我考慮一下吧……”魯爾真終於鬆口。
“我就知道魯爾藩王是一個顧全大局的人,我今天就在你這裡歇一晚,希望明天早上能得到魯爾藩王的好消息。”
古千仞帶着對桌子依依不捨的古晴晴離開了這裡,等他們快要走出門的時候,古晴晴似乎反應過來了什麼,她忽然又看向陸揚風,然後朝他狠狠拋了個媚眼,這才離開此地,留下陸揚風一個激靈,他只覺那個媚眼是一道閃電,劈的他渾身僵硬。
魯爾真坐在椅子上有些喘不過氣來,他突然回過頭看向陸揚風說道:“我的兒,你爲什麼就不能爭點氣呢,你看看花妖族的花妖女,再看看高庭郡的薩爾汗,你再看看你……”
陸揚風“……”
魯爾真接着又語重心長說道:“我的兒啊,爲父現在才知道古千仞居然是打的這個主意,妖帝聖血是我們比熊族最大的秘密,不管他是如何得知的,我們都不能讓他拿到手。”
陸揚風僵硬的點了點頭,“是……是……”
魯爾真狠狠的盯着陸揚風再度說道:“我的兒,你究竟怎麼了,從進門到現在,你連一句話都不說,平時你不是這樣的。”
陸揚風吸了口氣,然後說道:“父……父親,我……我可能不太舒服……”
魯爾真的心明顯也不在自己兒子身上,他忽然又轉過身說道:“看來一切都只能靠我們自己了,花妖族……我們指望不上了。”
陸揚風總算是鬆了口氣,不讓自己娶那個什麼古晴晴,聽起來真是個美好的消息。
“父親,他說的妖帝聖血,我爲什麼從來沒聽說過啊。”陸揚風也是豁出去了,卯足勁來用父親這個稱謂。
“我的兒,妖帝聖血是我們比熊族的秘密,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魯爾真說道。
“那您可得把它保護好了,這麼重要的東西,搞不好花妖族會用其它手段把它給弄走。”陸揚風有意無意的說道。
“放心,有三位妖尊長老守護的禁地,那古千仞再有膽子也是不敢隨便闖的。”魯爾真說到。
陸揚風恍然的點了點頭,三位妖尊,而且還是禁地,聽起來確實有些讓人害怕,不過對他來說嘛……
魯爾真又叮囑了陸揚風幾句,這才一臉無奈的離開了這裡。
待這裡沒人之後,白若雪終於忍不住放聲大笑,笑的快要抽了過去,陸揚風吃這種虧好像還真是頭一回,自己心裡咋感覺就這麼爽呢。
這個魯爾真也是配合的很,一口一個‘我的兒’,搞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這麼個不爭氣的兒子一樣。
陸揚風狠狠瞪了一眼白若雪,“有臉笑?還不是你捅的簍子。”
要不是白若雪氣急之下殺了魯爾赤這些人,陸揚風也不會想到這個主意,他也不會莫名其妙就給人當了回兒子。
“不過呢,倒也不是沒有收穫。”
陸揚風微微一笑,他剛剛在飯桌上聽到的一些消息的確是很有價值的,比如說趙夢怡,比如說比熊族內的這滴妖帝聖血。
雖然他不知道究竟該怎麼用這玩意兒找到趙夢怡,但如果先把它拿到手當然也是件愉快的事情,找人的辦法嘛,完了再繼續慢慢問唄。
夜晚總是悄然臨近,陸揚風對今天的夜其實還蠻期待的,確切的說是他期待魯爾真口中的禁地。
不過還來不及奪門而出,門口便有一道身影邁着沉重的步伐走了過來。
沉重二字的確將此人的步伐體現的淋漓盡致,陸揚風一度認爲她那雙小腳是怎麼承受住那噸位級體重的。
相比於白天,此刻的古晴晴褪去了一身的浮誇,臉上多了幾分靦腆的笑容。
“那個……我……沒打擾你吧……”
陸揚風本想說,你這體型所到之處,能不打擾嗎?
不過他不想太傷人自尊心,所以他說道:“還好,你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