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灩並不擔心什麼,低聲向蘇揚說,“經過你上的這一堂課,沐沐也許會明白什麼纔是親情。看來韓理事長介紹你到本校是完全正確的!”
“過獎了。教師只是我的一份職業而已,並不影響我身爲流氓的本質,要是擺不平那小美眉,新灩姐姐又怎麼能理所當然地做我媳婦呢?”
新灩微微一笑,向蘇揚嫵媚的一笑,“我什麼時候答應做你老婆啦?想娶我的話,至少要先過沐沐那一關!”
說着,新灩一溜煙地上了樓。
蘇揚穿着新灩姐姐準備好的一身漂亮的西裝,踩着油光鋥亮的皮鞋,昂首挺胸地來到教室前,深栗色而古味十足的房門上,寫着“近代史”這三個蒼勁的字,站在門口,教室裡不時傳出女生的說笑。
略徽整理了一下已經相當有範的着裝,蘇揚儘量放鬆心態。要知道,這可是蘇揚頭一次進教室當教師啊。之前一直混在市井之間,流裡流氣的,後來進了蘇家大宅後,雖然接受了一系列十分系統的教育,但搖身一變成爲人民教師,難度還是可以想見的。沒辦法,蘇揚只好從近代史下手,死記硬背正是他優於衆人的地方。
推開教室的門,蘇揚大步走進教室,嘈雜的說笑聲頓時靜了下來,蘇揚伸手一抄,不出所料,手裡接到的果然是一個黑板擦。
小樣!
二十年前還算流行的惡作劇,現在還好意思拿出來現?
蘇揚氣定神閒的,“同學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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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着呢,又是一個黑板擦砸落下來,擊中了蘇揚的頭皮。
“噢耶!”
同學們像中了彩票似的,大喜過望,一片歡呼。
蘇揚沉着臉,拿下了頭頂上的黑板擦,走到講臺上後,如鷹的利眼環顧着座位上的十幾位女生,“這是誰的手筆?”
教室裡立刻鴉雀無聲了,女生們不禁大失所望,盼星星盼月亮地盼來一位新任老師,想不到年經輕輕的,說話卻這麼古板!
“是哪位同學?”蘇揚一臉的輕視之色,“有膽子做,卻沒膽子站出來承認?”
“是我!”
突然,一位女生離座起身,蘇揚吃驚不小,居然是昨晚還聊得挺投機的甘茗茗!
甘茗茗和蘇揚對視着,“只是一個玩笑而已,難道老師要給我一個處分嗎?”
“處分?”蘇揚臉上洋溢着壞壞的笑,“處分夠麼?”
“哼,難道還想讓我退學嗎?無所謂,反正我早就想退學了,正合我意!”
蘇揚走下講臺,看着甘茗茗,一臉神秘地說,“當然不會是退學。”
甘茗茗一怔,然後恍然大悟似的說,“你想對我進行全校範圍內的通報批評?”
“也不是!”蘇揚突然輕輕點了點甘茗茗的小腦袋,“我表揚你還來不及呢!”
“表揚我?”整個教室的女生們都怔住了。
“就憑你這麼簡單低級的惡作劇手段,居然讓我中招了,這還不值得表揚?”蘇揚作沉思狀,“對了,這個學年裡,你好像已經被扣掉很多學分了吧?這次呢,我就加賞你三個學分好了!還有,剛纔你勇於認錯,勇氣可嘉,再補賞2個,共計5個學分,好嗎?”
甘茗茗傻傻地看着蘇揚。
在本校,學生們都是按學校的規定,在年初選定當年所修的學科,到年末的時候計一下學分。一位女生至少要有八十分的學分總和,這纔算勉強及格。本來甘茗茗學分被扣掉不少,一定會被勒令退學的,現在蘇揚卻給自己補分,難道是吃錯藥了?
蘇揚當然沒吃錯藥,他自有他的打算。重新走到講臺上,蘇揚微笑着自我介紹,“同學們好,我叫蘇揚,今後就正式擔任同學們近代史的任課老師,雖然是教近代史的,但我本人可並不是古學究哦!”
將砸中了自己的那個黑板擦拿在手裡,蘇揚晃了一晃說道,“師生之間,開一點並無惡意的玩笑,我是完全不會介意的,而且呢,有新意的玩笑我還會表示讚賞。不過,如果妄想用老掉牙的花招來對付我,那你們不但要大失所望,而且哪位被我抓了現行的同學,還要打掃當天的衛生!”
聽了蘇揚這一番妙趣橫生的自我介紹,十幾位女生面面相覷,忽然一下高聲叫了起來。過了好久,這歡呼聲才漸漸小了,蘇揚點了點頭,“好啦同學們,上課!”
“起立!”
坐在前排,應該是班長的女生站了起來,帶領全班同學向老師行禮。
蘇揚瞧着這位女生,白皙的皮膚,青春而幹練,正是本班班長南宮依依。在本校選課制底之下,一個班級的班長,說白了就像秘書似的,是給老師打副手的,上課了就喊聲起立,在下課後幫着老師收一下同學們的作業,活幹得不少,卻沒什麼好使的權力。
所以學校裡有一個約定俗成的規矩,就是在每一學年的末期,老師都會自覺的給本科目的班長賞分,很多班長其實都是科目成績不太好,甚至有掛科危險的女生。
不過,這個南宮依依卻不同於衆人,在前兩個學年裡,她的學分都高高在上。
蘇揚很有興致地看了看這南宮依依班長,然後開始他生平第一堂課的授課。
近代史顯然是歷史課,這種課可以上得索然無味,也可以上得津津有味。蘇揚的專業知識固然是不及那些磚家叫獸,不過滿嘴跑火車可是他的強項,試想像蘇揚這種大流氓想在花海中遨遊,沒有一張好使的嘴怎麼行呢?所以,很快同學們就被蘇揚帶入到課堂之中了。
可能是老天一定要讓蘇揚的課堂豐富多彩,就在蘇揚講得很忘情時,突然教室的門一下被人踢開。
幾個身強力壯的保安闖了進來,帶頭的這位,其不正是之前被蘇揚打得像孫子似的那寸頭男,吳小剛。
又是這羣由清法工就可以擺平的小痞!
蘇揚混身怒氣上涌,上回是看在新灩姐姐的面上才息事寧人,饒他們一條狗命的,現在居然又找上門來了,真是欠死?
“今天……”
寸頭男很是傲慢地擡起那像馬蜂窩似的臭臉,正想說點什麼的,突然一件不明飛行物向着自己招呼過來。
呃?是個黑板擦麼?
怦!
黑板擦就像個小型的鞋底似的,一下砸在了寸頭男的臉上,把他那鼻子砸得塌陷下去。
“好小子……”
寸頭男鼻子痛得像是被切掉了似的,衝着蘇揚大叫,想罵兩句卻張不開口。
輕輕吹掉手臂上的一點粉末,蘇揚瞪視着擠在門口的一羣保安,“還有沒有一點教養,不知道進門之前要先用你們的爪子敲門?”
狂妄,太狂妄了!面對這種小痞,流氓必須要狂妄!
這幾個保安鐵青着臉,在這分校裡,他們一直的土皇帝的存在,誰他媽敢招敢惹?正要伸胳膊動腿想上前動手,寸頭男卻攔住了他們,搞什麼,咱這可是來大鬧課堂的,要是不在動手之前先擺下道兒,校長那小美眉少不了要黑自己一把!
忍着鼻子上的巨痛,寸頭男向蘇揚惡狠狠地說,“有人向我們舉報,說是近代史課的同學中,有攜帶管制刀具的,我們來搜查一下。蘇老師,你要妨礙我們執行公務?”
管制刀具,在分校裡可是明文禁止攜帶在身上的。來到本校後,蘇揚才知道這兒其實真有些與世隔絕的意味,雖然有電腦,但卻沒連網。像報紙雜誌這些東西都沒處買,學生們也不可以將手機帶在身上,只有幾個公共電話可以和外界取得聯繫。
明星大腕們的新片層出不窮,蘇揚卻無法看到,這還是學校麼?怎麼跟監獄差不多?
寸頭男一提到管制物品,蘇揚心裡莫名就火大,眯着眼看着寸頭男,“你說我的學生們攜帶管制刀具?拿證據來!”
寸頭男像看傻子似的,“我這不正要蒐證據麼!”
“哦,那就是說,現在你手上正缺乏證據?”
居然沒想到先僞造證據,就這麼像狼狗似的一窩蜂地闖進來,當自己是誰啊?
蘇揚下了講臺,站在幾位保安跟前,突然厲聲說道,“都把自己的褲子脫掉!”
啥?脫褲?
保安們全都傻了眼,這個蘇老師吃了炮彈麼?
寸頭男也是愣了神,好半天才兇巴巴地問,“你想怎麼樣?”
“想檢查檢查!”蘇揚一本正經的樣子,“我剛接到通知,說是你們幾個不乾不淨的,有這樣那樣的髒病,嗯,說明白點,我懷疑你們下面已經是爛得要發臭了!所以,我得檢查一下!”
“放屁,你纔有髒病!”
居然污辱老子!幾個血氣方剛的保安被潑了髒水,滿臉通紅,好像真有這回事兒似的。
蘇揚像審賊似的看着這幾人,這目光直把他們看得想找個地縫鑽下去,“你不是說沒病麼?那還怕檢查一下?”
“媽的,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一個保安忍無可忍了,突然抽出警棍,一棍就向蘇揚抽過去。
“真是找死!”
蘇揚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敢搶在自己前頭動手,閃身躲過了一棍,回手就打出一記重拳。
之前在街頭巷尾毆鬥所積累的打鬥經驗,及時地提醒蘇揚,面前這小子有兩下子,因爲看他出手是挺有章法的,很懂得一點格鬥技巧。
“喲,還會兩下子!”
看到蘇揚靈活地躲開,這保安一臉的得意。他後面的寸頭男惡狠狠地笑着,“蘇揚,他們可都是訓練有素的保鏢級人物,看看他們怎麼廢了你的!”
“住手!”
寸頭男一副瞧好戲的模樣,教室中的女生們全都火了,特別是甘茗茗和南宮依依,兩人已經挺身而出,要竭力保護蘇揚了。
蘇揚微笑着搖了搖頭,“同學們不要激動,在課堂上不要隨意走動。”
“老師,他們……”
“沒事兒。幾個小痞而已!”蘇揚一臉的不屑,突然恍然道,“對了,剛纔說到哪兒啦?嗯,武當山是道教名山,而武當山上所有道士中,由古至今,首推張三丰張真人,而張真人所傳下的太極拳法以柔克剛,講究四兩撥千斤,最適合女子習練!下面,我就現身說法,給大家展示一下爲師從太極拳以柔克剛之道中領悟出的一套拳法—美女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