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韜伏法,沒有律師幫忙辯護,或者說沒有給力律師幫忙,被判有罪入監獄無期徒刑,最後癌症發作,無錢醫治死在監獄之中。
其他手下,諸如約翰等人也被判刑幾年到十幾年不等,等出獄之後發現世界大變樣,越來越跟不上社會,最終在貧困中死去。
在朱韜進監獄的同時,瑞士銀行的人代表未來集團將價值1.2億港幣的設備車輛捐贈給沙頭角警署,林署長驃叔都很高興,不過很可惜的是站在發佈會最前面的不是他們,而是總警司傑瑞。
事後傑瑞拉着林署長密談一小時,最後留下十分之一的設備車輛,其餘都歸警察總署分配,爲了補償沙頭角警署,每年的補貼增長兩倍,一直持續二十年。總的來說算是皆大歡喜。
不過驃叔有點不甘心,將這個消息捅到錢如懷那裡,錢如懷對此表示無奈,就是這個環境改變不了只能順勢而爲,安慰幾句,轉移話題道:“驃叔,有興趣演電影嗎?我打算借朱韜事件拍一部電影,陳家駒驃叔林署長你們都來當主角,算是本色演出。這樣你們可以多些外快,另外還可以改變民衆對你們警察的形象。一舉兩得啊!”
“爲了我們警察的形象,我義不容辭。我想署長也會爲此抽出時間的。”
驃叔當即就答應了,無他,名聲而已。
“對了,聽說演電影的演員都需要藝名?”
“我都幫你們想好了,家駒就叫程龍,小美就叫張滿玉,莎蓮娜叫林清霞,驃叔你就叫董彪。”
之所以想起拍電影,一是有現成的娛樂公司,二是本心的惡趣味,三是爲了給莎蓮娜,不對現在叫林清霞找點事做。
安排完這一切,他就不管了,一切都有瑞士銀行派過來的經理人接手,因爲沒打算在這個世界發展手下,所以產業方面,比如收購來的那些企業都併入未來集團,而未來集團委託給瑞士銀行代爲管理。
施懷雅打來電話說一起吃飯,地點是莊園,錢如懷知道這是先前說的要介紹別人給他認識,能在九龍城寨上幫上忙的,估計不是幫派頭目,就是政府官員,以太古集團以前的作爲,政府官員的機率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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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見面之後發現猜測是對的,來人名叫彭勵治,現任財政司司長,曾經也是太古集團主席,可以說和太古集團關係十分緊密,可以確信其坐上財政司司長的位置,太古集團恐怕也出力不小。
彭勵治是個雷厲風行的人,寒暄之後,等待上菜的時候,已經直接問道:“錢先生,聽說你打算買下九龍城寨所有住宅,幫助裡面的老百姓重建新的家園?”
錢如懷點頭道:“我確實有這個想法,不知彭司長認爲可不可行?”
彭勵治明白這不是問他,而是在試探政府的意願,沉吟道:“錢先生,因爲施生的關係,我和你直說吧,如果是三年前,此事萬萬沒可能,現在嘛,因爲政府和內地的協議,九龍城寨是政府在九七以前必須要解決的大事之一,你這樣做算是爲政府分憂,政府肯定贊成並且大力支持的。”
“那就好,我還有一點想問問,不知您對那些幫派分子怎麼看待,他們還有救嗎?”
有香港政府支持,九龍城寨的事情就更加好辦了,錢如懷想了想,隱晦的問道。
“錢先生,所謂浪子回頭金不換,這世界上沒有不可救贖的人,不過萬事還需要量力而行。菜來了,咱們先吃菜。”
彭勵治招呼一聲,三人一起開吃。
好久沒在提到這個話題,飯都快吃完了,錢如懷有些不耐,正要直接詢問,彭勵治忽然問道:“錢先生,你可知道李成樑?”
錢如懷想了想,說道:“彭司長說的莫非是明朝嘉靖年間的邊關名將李成樑?”
“沒錯,李成樑在當時是和戚繼光並列的名將,不過他有一大過錯,那就是養匪自重,讓努爾哈赤得以擴大勢力,最終養虎爲患,斷送大明江山。說他是罪魁禍首也不爲過。”
“您的意思是九龍城寨也是養匪自重的結果?!”
錢如懷腦子還是不較好使的,很快明白其用意,只是這個猜測令人太過驚訝。
彭司長嘿嘿一笑,喝了口酒,並沒回答。
倒是施懷雅幽幽道:“1973至74年間,香港警察派出過3,000人強進寨城,剷除寨城內的黑幫勢力。寨城後來“絕地逢生”,鋼筋水泥房屋如雨後春筍般建成,非法擴建、僭建嚴重,街道狹窄如走廊。居民用水來自八條公家的水管或水井。由於建築完全不經規劃,寨城環境衛生惡劣。1980年代初期,有推算寨城居有35,000人,而罪案率也比香港平均數字高得多。”
錢如懷覺得後面全是廢話,只有前面絕處逢生四字可待研究,如何絕處逢生,是誰讓九龍城寨絕處逢生,房屋非法擴建,僭建明顯帶有故意而爲的色彩,這樣做是爲了掩蓋什麼?如果能把這些事弄清了,九龍城寨的事情迎刃而解。
“那個,彭司長……”
“錢先生,我還有會要開,今天的飯菜不錯,咱們有空再聚吧。”
彭勵治明顯不想觸及這些事,當即告辭離開了。
錢如懷唯有看向施懷雅,施懷雅爲難道:“錢兄弟,不是我不和你說,而是我也不太清楚裡面的秘密,不能瞎說,免得攪亂你的思路。”
錢如懷哈哈一笑,表示理解,心裡卻是腹誹不已,明知道卻不說,真是吊胃口,不過能想到此事可能幹系甚大,就連彭勵治施懷雅這級別的人物都只能三緘其口。
本以爲是個無趣的任務,現在看來到是越來越有意思了。畢竟這是現實世界曾經發生過的事情,現在他參與其中,知道其中細節,知道其中內幕,這本身就是一種成就,讓人着迷,令人興奮……
回到淺水灣別墅,收購自朱韜名下,他前些日子已經從半山別墅搬到這裡,和林清霞同居。坐在書房消化着今天吃飯得到的“收穫”。
林清霞拿着一個請帖走進來,說道:“阿懷,有張請帖是邀請你的。”
錢如懷接過來,打開一看,不由得十分驚訝,他和我素沒謀面爲什麼會請我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