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中原朝廷現在已經放出風來,只要允許,他們很樂意替錢如懷出征滅掉南詔國,活捉八王爺。
兩邊的壓力讓八王爺一夜之間白髮,且一直無法做出抉擇,最終只能是拖着,而這導致的後果就是牆倒衆人推,還沒等動手,這邊的人便開始向八王爺發難,紛紛向着示好。
其中南詔國國主的力量最爲強大,之前被八王爺壓制,國主活的不如狗,但私下裡也在組織力量反抗,只是以前八王爺勢力太強大,手握重兵,他們也沒有辦法,現如今自然發揮出了最強的蓄力。
於是結果就註定了,八王爺的手下一盤散沙,人人自危,最終國主的舊勢力取得勝利,將八王爺活捉,然後他們就向外表示,八王爺一切都交給錢如懷處置,甚至包括一切與八王爺有關的人,同時將南詔國所有上好的東西都送到了渝州城的藥鋪,作爲賠償。
只是讓人沒想到的是,隨後傳出話來說:關我屁事,螻蟻而已。
這句話大家都能明白,說白了就是完全就沒在意什麼八王爺,在他眼裡八王爺就是一隻螻蟻,高傲,冷漠的高人氣質瞬間就凸顯出來。
當然該收的賠償全部都收了下,至於八王爺真的無所謂,況且本來也就活不了了,不親自殺他,自然有千千萬萬的人殺他泄憤。
比如南詔國內的百姓,八王爺特別是他的兒子石永泰,那簡直就是最大的紈絝惡霸,魚肉百姓,自然遭人嫉恨,於是八王爺就被國主安排遊街接受民衆的制裁,於是八王爺活活被百姓用碎石砸的全身爛肉而死,可謂慘烈異常。
當然這比賬並不會記在南詔國的國主身上,而是錢如懷身上,百姓覺得這是錢如懷幫他們推翻了可惡的八王爺,讓他們大仇得報,民間對於的崇拜達到了空前的程度。
“一個簡簡單單的計謀就有這樣的效果,簡直厲害啊。”看到一系列的反饋,龍葵忍不住的感慨道,整個過程的前因後果她是很清楚怎麼發生的。
“哼,一個螻蟻哪裡值得我們主人用計謀,只是順手發出去了一個消息而已,結果他們就自行解讀。”玄雷開口不屑道,這事情其實根本懶得去過問,紫萱已經來到他身邊,其他的根本不值得他去過多的關注。
“那也得有絕對的實力做後盾纔會有這樣的效果,不然一切都根本不可能發生。”龍葵還是很驕傲的說道,好像這事情就是她做成的一樣。
根本不在意這件事,所以也懶得多說什麼,直接轉頭看向紫萱道:“你說的那個轉世的事情,我只能說我還沒想起來,不過你要是願意跟着我,我沒有意見,不過上一世的事情也許我永遠都想不起來。”
沒有上一世,自然無從想起,一切都是系統安排的,不會爲了這個故意變的自己有上一世,那明顯不可能跟他的性格相符。
但紫萱其實已經無所謂是不是她上一世的愛人,他們有很多地方是不一樣的,但是他們給她的那種感覺卻是一樣的,安全感以及幸福感,跟着的這幾日她很開心,所以其實她已經愛上了如今的錢如懷,記不記得起上一世已經不重要。
“我知道,我願意跟着你。”紫萱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意願。
錢如懷點點頭,接下來已經不需要多說什麼了,唯一有點問題的就是龍葵,這個女人現在明顯已經不將他當做哥哥,而是對他有了愛慕之意,可是知道她還需要有一個坎要過,當然這個坎對於他來說不算什麼。
不過這個坎他倒是可以利用一下,省點事將六界一統。
蜀山劍派,鎮妖塔內。
邪劍仙運行一個周天之後,猛然睜開了雙眼,瞬間一股驚天的妖氣衝出了鎮妖塔,整個蜀山劍派都爲之搖晃。
“怎麼回事?”有弟子大喊,不明所以。
清微幾個師兄弟和核心弟子瞬間都趕了過來,然後一臉凝重。
“該死,最終還是被它給衝出了封印,天下要大亂了。”清微開口說道,手指微微發抖,他竟然有些恐懼。
其他幾個師兄弟也是點點頭,沉默代表了他們此刻的狀態,他們沒有辦法再去限制即將出世的邪劍仙,那是他們的邪念孕育而成的,卻也是比他們強大千萬倍的存在。
“砰!”
鎖妖塔崩裂,最後的一絲防線也被損毀殆盡。
而後鎮壓的妖物全部都衝了出來,有的仰天長嘯,有的瘋狂大笑,有的喜極而泣,有的憎恨的咒罵,恨不得將多年的積怨全部吐出。
而帶頭的是一身跟清微衣服一模一樣的人,只不過它的是黑色,清微的是白色,它的身形看不出男女,臉部明明感覺有五官,但細細看去又看不出五官到底長什麼樣子,它便是邪劍仙。
邪劍仙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算人的範疇,它是清微五個師兄弟的邪念爲基礎,吸收六界之中的怨念而成的邪物,所以它是一個結合體,可以幻化成任何人,卻不會以任何人的形態存在,它是矛盾的結合體,正因爲如此,它的五官看起來包羅萬象,卻又沒有特定五官,所以它可以叫做無麪人。
一身黑衣代表了它的邪惡,跟清微完全一樣的樣式和圖案,顏色卻不同,它不需要掩飾自己邪惡本性,因爲它本來就是邪念鑄就的。
邪氣驚天,只要修爲在天仙級別的,誰都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這一股強悍的邪氣,清微五個師兄弟看着衝出來的邪劍仙,有些心情莫名。
這是他們五個人的邪念結合體,但其實也是他們自己,只不過他們將所有的邪念逼出體外而形成,除了是非觀念的背離之外,其實他們沒有任何區別,說白了邪劍仙永遠他們之前的全部記憶。
“哈哈,看到我衝出來是不是很意外,也很內疚?你們幾個樣子變老了一些之外,功力長進可並不大啊,真的是讓我失望,不對是讓我們失望。”
邪劍仙開口說道,它的聲音不是固定一個人的,而是清微五個人的聲音隨時切換着來。
這讓蜀山劍派的弟子有些愣神,畢竟知道邪劍仙事情的人其實並不算多,就算知道內幕的人現在聽到邪劍仙的聲音也是有些迷糊的,畢竟跟他們的師叔祖們以及掌門的聲音完全一樣,無法分辨。
“邪劍仙,你本是我等邪念而生,在我們面前修得猖狂,還不快快俯首,我們纔是你的根源。”蒼古這時候怒喝道。
“蒼古,你還敢說這件事,我是邪念沒錯,但跟你也是本體,你爲何要將我排出體外,還將我封印,現在還想命令我,真是不知道死活。”
此刻的邪劍仙的樣子跟蒼古完全沒有區別,只是氣質完全不同,說完之後一指點出,一道黑色的氣團直接打在了蒼古身上。
蒼古也算人間的強者,但是面對這一團黑氣,卻竟然沒有絲毫招架之力,直接就被打的吐出了一口血漿。
“噗!該死,你……”蒼古想要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能夠說出來。
不過邪劍仙卻是開口狂笑道:“哈哈,蒼古,你的弱點竟然還是沒有一點改變,是不是很氣,你們五個人的性格和弱點我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你們最好給我小心點,不然清微你喜歡豐腴女人的事情我可就幫你瞞不住了。”
這話一出,清微的老臉都忍不住的紅了,這確實是他之前的一個隱晦的喜好,但當初他將此邪念一起排出了體外,封印了起來,可今日被邪劍仙提及,他也是忍不住害臊,畢竟誰都不想將自己心中最爲隱私的一面展露給別人。
“夠了,你這個混賬,邪念就是邪念,我們蜀山劍派就算今日被滅派,也跟你勢不兩立。”
這時候有核心弟子出來喊道,清微畢竟是蜀山劍派的掌門,擁護者衆多,弟子也衆多,蜀山劍派以剛正不阿出名,此刻他們自然要維護自己門派的榮耀,掌門是門派的臉面,怎麼能讓別人侮辱。
“哼,我們老大說話,哪有你們插嘴的份,什麼狗東西,你們自稱什麼名門正派,老子當年只是一個剛出世的小妖而已,殺過什麼人,做過什麼惡,結果你們不分青紅皁白,因爲我是狼妖,狼生性殘忍就將我抓來鎮壓在了鎖妖塔,現在我不爲惡都不成,這是你們逼我的,你們可曾後悔過?”
一個狼妖開口吼道,怨念很大,而它生出來的怨念全部成爲了邪劍仙的養料。
聽到這話的清微幾個師兄弟,現在有些後悔,今日的邪劍仙其實是他們蜀山劍派一手造成的,先不說邪劍仙是他們五人的邪念爲本,就說這些妖物,他們被鎮壓在鎖妖塔裡,有些確實是冤枉的,產生的邪念卻成爲了邪劍仙的養料,這是一種諷刺。
“妖物就是妖物,別把自己的兇殘怨到別人身上,今日我們蜀山劍派絕對不會讓你們爲禍人間,除非我們戰死在這裡。”這時候清微開口說道,作爲掌門這時候他不能有任何的猶豫。
他的形象不能被詆譭,這樣蜀山劍派的弟子才更有鬥志,所以這時候他必須表態,團結所有的弟子,可能還有一線生機,不然結果很顯然會更壞。
“很好嘛,那本尊今日就血洗蜀山劍派,讓天下人知道我邪劍仙之名。”邪劍仙冷笑一聲,邪氣更加的濃郁,甚至將整個蜀山劍派都包裹在了裡面,它今日就要在這裡一戰驚天,讓世人知道它的名號。
中原朝廷邊遠小鎮,錢如懷帶着一行人遊山玩水,增進感情的同時,一行人玩的可謂是開開心心,江湖上的風波對於他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大事。
這一日衆人正在一座山頭燒烤野味,這裡的有山有水,很是美妙,隨手屠殺幾隻野獸,美味無窮。
可是忽然玄雷眉頭一皺朝着一個方向看去,玄火,玄風,玄水也緊隨其後,然後他們的臉色微微有些凝重。
“你們這是怎麼了?”紫萱和雪見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向幾人味道,她們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麼大事,不然的話還不至於讓這四個人露出這樣的表情,畢竟這世間沒有幾件事是值得讓他們動容的。
“蜀山劍派有強大的邪氣波動。”玄雷開口說道。
能讓玄雷都說強大邪氣波動,足以說明這邪氣確實很強,差不多是跟魔尊重樓魔氣相媲美的存在,不然也不至於讓玄雷這麼說。
“啊?不會又有什麼老怪物來人間了吧?”雪見開口驚呼道,對於魔尊重樓的厲害,她是親眼所見的,雖然被滅殺了,但不能否認重樓的強大,天下間也只有錢如懷能滅殺。
“一個邪念成型了而已,何至於你們這般大驚小怪?”說完看了龍葵一眼。
此刻的龍葵完全失去了平時活潑愛鬧的樣子,此刻的她竟然微微顫抖,臉色有些蒼白,一隻在捂着耳朵,好像聽到了什麼吵雜的聲音一樣。
這一點自然是明白怎麼回事的,她畢竟是魔劍的劍靈,在被鎮壓鎖妖塔的那段時間,邪劍仙對立面所有被鎮壓的妖怪和邪靈都有很大的影響,它就是裡面的王,影響着裡面的所有事物的情緒,從而吸收他們的怨念壯大自己,龍葵又如何能夠避免。
所以當邪劍仙出世之後,對於龍葵的影響是最直接的。
錢如懷的話說完之後龍葵纔好受了一些,才從那種莫名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聽到的話後,紫萱和雪見相視一眼,選擇閉嘴,對於她們來說邪劍仙確實很強大,不過她們的男人更強大,所以根本無需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玄雷四人也是立馬收回了視線,剛纔他們確實有些過於在意以至於失態了,邪氣沖天,大的離譜確實足以讓他們四人都感到壓力,但是那又如何,當初他們四個實力沒有進一步的時候就敢跟魔尊重樓死磕到底,現在一樣敢跟邪劍仙死磕到底。
況且他們的主人那是強大到無法想象的人物,他們又有什麼好擔心的。
“主人,我們錯了,不過這邪氣到底是何邪物?”玄雷有些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