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天不怕地不怕的趙小公爺有些懵了!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等下就不是本太子審你了?不是你審,是誰審?
就在他發愣間,樑休已經起身往門外走去。
走到門口,忽然停下腳步,扭頭看了過來,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來:“哦,差點忘了!那些慘死的姑娘,託我向你問聲好!”
趙小公爺一愣,隨即臉色大變,見到樑休轉身就走,捕快也鎖了門,他連滾帶爬地從牆角爬起來,衝到牢門前,雙手抓着牢房的兩根粗木頭,臉色猙獰道:“你什麼意思?你把話說清楚,少裝神弄鬼……”
樑休回頭看了他一眼,微笑道:“裝神弄鬼?你看看你後面!”
趙小公爺下意識地向後看去,然後,彷彿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般,雙眸一點點瞪大,臉色也剎那間失去了所有血色。
實現之中,是十幾個衣着暴露的女子,手挽琵琶,正在翩翩起舞,美不勝收……但這些女人,早已經死了!
“不!別過來……”
“別過來……你們給我滾!給我滾……”
趙小公爺雙腳打顫,當時就嚇尿了,雙手伸到牢房外,拼命地想要去抓樑休,道:“滾!你讓他們滾!別讓他們過來。
“我是小公爺,我爹是樑國公,是大炎的功臣,你不能這麼對我!讓他們滾!讓他們滾啊!”
“……”
趙小國公的聲音竭斯底裡,樑休臉色臉上的笑容依舊,但宋缺、司徒昭南等人卻一臉懵逼,大牢裡空空如也,這趙小公爺怕不是瘋了吧?叫誰滾呢!
“呵呵!小侯爺不是很牛逼嗎?本太子不是沒資格問你嗎?那你就先慢慢地享受吧!”
樑休雙手枕着腦袋,轉身就向着大牢外走去。
“不!我不要!你回來,你給我回來……”
趙小公爺叫得撕心裂肺,但樑休理都不理,他來的目的,就是怕宋缺、司徒昭南他們做得不夠,導致他的計劃泡湯。
現在很好!趙小國公這樣的死硬分子都崩潰了!那接下來的計劃應該就不會再有什麼變故!
距離趙小公爺的不遠處,正站着一道一襲緋衣、身材高挑的清醒,她抱着雙手靠在牆上,整個人看上去慵懶而高冷!
正是赤練。
見到樑休過來,赤練微微地撇嘴道:“什麼意思?我這天下絕學,就被你這樣用來糟蹋的?”
剛纔趙小公爺見到的,就是赤練的絕世武功天魔舞了!當初牛欄街刺殺時,樑休可是見到上百左驍衛的精兵,在這一招之下直接丟盔棄甲。
當然是有範圍和施展對象的,趙小公爺能看到,而宋缺、司徒昭南沒有中招,自然也就看不到了。
不過看到了……樑休覺得他們不是畏懼,估計兩隻眼睛會直接變成心形,要知道,當初左驍衛的上百精兵,可是連衣服都脫了。
“呵呵!別委屈啊!幫本太子做完這件事!本太子可以無條件答應你一件事嘛!”
樑休抹了抹鼻,也有些尷尬!
赤練雙眸一亮,這才點點頭道:“這還差不多,不過你還得給我報銷,找這幾個姑娘的肖像,我花了兩千兩!”
樑休已經知道赤練的天魔舞,是可以根據肖像來修煉出幻影的,具體怎麼樣施展的樑休不知道,但對他而言,應該有點像後世的AI。
“行!事成了,你就是第一功臣,別說兩千,兩萬都沒問題!”
赤練的天魔舞,可以說是他這個計劃中不可或缺的一步,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樑休笑道:“但是你也別玩得太過,別把人給玩死了……”
“嗯。”
赤練輕輕點了點頭,就向着大牢深處走去。
樑休忽然想到了什麼,又道:“對了,小祈王哪裡可別折騰!我怕他嚇尿了,會胡說八道!”
“囉嗦!”
赤練的話冷冷飄來。
樑休無語,這個女人……還真是越來越高冷了啊!
宋缺、司徒昭南等人卻是一臉懵逼,聽了半天,他們愣是沒有聽明白樑休和赤練在說什麼?
“殿下!不去看小祈王了嗎?”
宋缺拱手問道,他記得樑休進天牢的目的,是小祈王吧?
“不去了!”
樑休臉色漠然,拇指搓着指尖道:“剛纔趙小公爺的囂張你們也看到了!權貴和豪族存在一天,大炎的災難就不會斷絕,如果小祈王真的身陷其中……”
微微上雙眼,片刻,樑休再度睜開燕來,眼神銳利道:“那就只能——殺!”
這個時代,是個沒有信仰,沒有主義的年代。這幾日樑休曾想過,用他後世的主義,慢慢的在這個世界實行起來,改變這個沒有人性的世界。
因爲這段時間以來,京都民心幾乎盡被他收入囊中,這是一個很好的開端,但很快他就發現自己錯了,這些百姓願意聽他的,只是因爲聽他的似乎可以帶來好處……
因爲這個世界千百年下來,已經形成了“大人物”說了算的一種循環,百姓願意聽他的,是因爲他是太子,比世家權貴還要打,所以他說了,百姓也就做了。
但要真正把他的腦海中的主義在這個世界實行,那就是天方夜譚,且不說大炎沒有這樣的時間,同時也沒有這樣的文化!要想改變,恐怕得一兩百年的世界,才能讓百姓慢慢的接受這種主義。
哪怕是他繁榮的後世,也是經過前人積累、後人創新上百年才完成的!
既然理想的不行,那就只能先按照炎帝的步伐走——集權!
但不管是集權還是理想主義,豪族權貴都是大敵,不瓦解掉,整個國家就依舊分崩離析。
宋缺、司徒昭南聞言,臉色都是一驚,但很快也都明白過來,如果小祈王真的參與了,那太子這是要大義滅親了,不然今日之事,就是天大的笑話!
“明白了!只是……殿下的計劃到底是什麼?如今可否透露一二?”
左青涵拱了拱手,問了衆人都想知道的問題。
樑休看了衆人一眼,笑了笑,就把幾人圍聚在一起,搭着肩膀繪聲繪色地說了幾句。
聞言,衆人臉皮微微僵住,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