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聖女敢那和尚威脅樑休,是因爲知道樑休和和尚之間的關係,想要利用這層關係,逼着樑休就範。
如果是平時,爲了和尚的安全,樑休或許會妥協。
但是現在,南疆魔窟匯同煙雨樓,勾結倭寇把京都鬧成什麼樣了?百姓死了近千人,野戰旅的將士也犧牲了數十人。
如果不是賈嚴用死囚和牲畜代替,南山小鎮整整一條街通透,將無一活物,損失將會更大。
這個時候,所有將士心中都憋着一股火,他樑休爲了和尚,向仇人妥協?那這些和他生死與共的兄弟,會怎麼看他?
因此,樑休寧願相信和尚能力,也不能讓這些將士寒心了,當場就擰斷了南疆聖女的脖子。
而剛纔還很硬氣的燕王和南疆的兩大護法,臉色頓時都變了,連和尚的消息,都抵消不住樑休的怒火,足以證明樑休是多麼的憤怒了。
“你……你殺了聖女……”
大護法蚩龍臉色猙獰,盯着樑休聲音顫抖道:“蠱王……蠱王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剛好,我也不會放過他們。”
南疆聖女死後,她體內的母蠱就失去了控制,從口中躥了出來,樑休抽出刺刀,直接將鬼蠍母蠱紮成兩截,才擡頭盯着大護法,同樣笑得猙獰。
“南疆,看起來你們很牛逼啊!那這一次南征,連你們也連鍋端了吧!留着,也是禍害。”
聽到樑休的話,南疆的兩大護法瞬間僵在了原地,來之前,蠱王曾告訴他們,此戰只是協同,沒有必要出全力,更不要把戰火引導南疆。
但現在,明顯煙雨樓纔是主導者,但太子的怒火,怎麼忽然就全衝着南疆去了啊?
他們不知道的是,樑休知道和尚被南疆各大勢力的頂級強者聯合圍攻,導致重傷的時候,南疆就已經是死物了。
和尚回去幹什麼?樑休大概能猜測到一些,那是回去報這滅門之仇的,當初你們各大勢力聯合起來,莫名地給和尚一家冠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直接滅掉人家滿門。
咋地?現在還不許人家回來報仇是吧?
所以,知道和尚重傷後,樑休的怒火繼續抑制不住往外泄。
而這時,黑騎那邊的戰鬥也落幕了。
黑騎是炎帝的貼身近衛,跟着炎帝南征北戰過,戰力自然是非常強悍的,煙雨樓滲透進來的近一千人,在黑騎的手中就跟玩兒一樣,半刻鐘不到就被滅個乾淨。
當然,黑騎能打得這麼順利,主要的還是樑休的手榴彈,對敵人造成的威懾足夠大,四千兩百多顆手榴彈將周圍的土地犁了一遍,見識到這威力的敵人,誰不慫?
誰都慫!
老睢王見到戰事漸漸落幕,見到自己親手締造、花費幾大大家培養起來的勢力,就這樣被滅了,只能痛苦地閉上了雙眼,攥着拳頭道:“老四,算你狠!”
“皇兄,你是第一天才領教到我的厲害嗎?”
炎帝雙手抱胸,滿臉嘚瑟道:“放心,我不會讓你死得那麼快的,有很多疑問,還需要你來爲我解惑。
“我很想知道,二十年前,北境究竟發生了什麼?”
老睢王凝眉,盯着炎帝看了小半晌,咧脣一笑:“想知道?好啊!我告訴你……”
“不急。”
炎帝擡手打斷他的話,因爲這時樑休帶着幾個野戰旅的將士,押着燕王過來了,老炎只好說道:“先解決掉眼前的事情再說,我給你說,爲了抓你,我又坑了兒子一次,這傢伙現在正一肚子火呢!
“要是不把他的怒火給平息了,他發起火來,連朕都怕。”
老睢王聽到這話,險些就忍不住巴掌就往炎帝臉上招呼了,生了個好兒子你很嘚瑟是吧?嘴巴都快咧到耳邊了。
這時,樑休已經臉色陰沉地走到炎帝面前,看着炎帝道:“我這個戰果,你可還滿意?”
“滿意啊?能不滿意嗎?”
炎帝拍着手道:“此戰過後,京都這個大後方,就只有暗影主宰還在蹦躂了,你要是能再幫我抓住他,那我就更滿意了。”
樑休眼角跳了跳,還想坑我?
“暗影已經不足爲據,既然他和前朝有關係,接下來暗影會是我對付東秦的一步大棋,你別給我折騰沒了。”
他揮了揮手,沒好氣地道:“喏,燕王殿下我給你送來了,要殺要剮你悉聽尊便。”
老炎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燕王,嘴角的笑容漸漸收斂:“看來,你還是逃不出去啊……”
燕王聽到這話當時就崩潰了,衝着炎帝怒喝道:“這不是父皇意料之中的事情嗎?呵呵,無論是譽王,還是我,都只不過是你給樑休弄的墊腳石罷了。”
老炎搖搖頭道:“事到如今,你還是沒有看清事情的本質,既然沒看清,那……你就只能這樣了。”
話落,炎帝盯着樑休道:“大炎皇六子燕王,勾結逆賊睢王,引進倭寇肆虐京都,企圖造反,罪不可赦。
“執行槍決,立即執行。”
燕王臉色瞬間失去了血色,老睢王也目瞪口呆,就連樑休也愣住了,沒想到老炎會是這麼一個操作。
這是連給老睢王和燕王這對苦命的師徒,相互訴苦的機會都不給啊!
“怎麼?要朕親自動手?”
見沒有人動,炎帝低吼一聲,聲音低沉響起。
押着燕王的幾個野戰旅的幾個將士,這才驚醒過來,瞬間就將燕王按在地上,一個將士就舉槍抵在了燕王的後腦勺。
就在燕王以爲必死無疑的時候,一道利箭咻的一聲落在了樑休的面前,同時,一道儒雅卻帶着一抹不容質疑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
“這個人,本王保了。”
隨着聲音落下,臥龍嶺的四面八方,就圍上來了上千人,將臥龍嶺團團包圍。
這些人的着裝和黑騎有些像,但都穿着重甲,武裝到了牙齒,明顯是一支很強大的重甲騎兵,如果他們此時發起衝鋒,樑休覺得一個回合,就能將在場的所有人屠戮。
而在這支部隊的前方,是一個騎着白馬,穿着一身白皙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