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豪的出現,讓魔刺徹底絕望。
被圍在小院之中的魔刺,身形暴漲,如吹了氣的氣球一般。
許明豪單手虛控一按,魔刺暴漲的身形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捏住,變幻各種形狀,想要自爆都不可能。
“啪!”
一聲脆響,魔刺如同一個泄了氣的皮球,全身的魔氣被許明豪拘了出來,化爲一團密實的黑球,在許明豪手中轉動。
魔刺軟軟的倒在地上,全身修爲被廢,比普通人還不如。
許明豪將魔刺廢掉後,身形陡然消失在原地,從始至終一句話未說。
楚明宇、楚明飛兩兄弟在施展四象劍陣後,全身靈力耗盡,不過在服用回靈丹後已經恢復了部分靈力,恢復了行動能力,緩緩站了起來。
兩兄弟來到魔刺面前,看着倒地在上如一團爛泥般的魔刺,出了心中一口惡氣。
“孟長老、蘇長老,這魔刺如何處理。”楚明宇、楚明飛兩兄弟問道。
“割了首級,懸掛在玄天劍宗的城門樓上。”蘇長老大手一揮,高聲說道。
孟長老微微一皺眉:“這樣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反正我們與魔月宮之間已經勢同水火,難道還想要和解不成。”蘇長老反問。
“我不是這個意思。”孟長老道。
“就這麼辦吧。”蘇長老對這個魔刺恨之入骨,不待孟長老在說什麼,手中射出一道劍芒,將魔刺的首級割下。
“去,將這個首級懸掛到我玄天劍宗門樓之上。”一招手,魔刺的首級被蘇長老吸到手中,隨即扔給了旁邊的一名修士。
這名修士接過魔刺的首級,看了看蘇長老,又向孟長老、楚明宇、楚明飛兩兄弟看去,三人向這名修士揮揮手,這名修士轉身向門樓趕去,直接將魔刺的首級懸掛在了城門樓之上。
將魔刺首級懸掛到城門樓上後,此件事了,衆人紛紛告辭,各自返回自己的院落或崗位。
魔刺伏誅,衆人離開,周奇幾人將院落收拾乾淨,也休息去了。
此役,周奇雖沒有親手誅殺魔刺,但是指出魔刺的行蹤、制定計策都出自他之手,若沒有他運籌帷幄,想要滅殺魔刺不知要多費幾番波折。
此役即滅殺了玄天劍宗的大敵,又消除了公冶慧的一個隱患,可謂是兩全齊美。
玄天劍宗將魔刺滅殺,也算扳回一局,將魔刺首級懸掛城門樓,更是一掃之前的種種流言,大長臉面。
………………………………………………
一家歡喜一家愁。
玄天劍宗這邊感覺揚眉吐氣,魔月宮則是一片愁雲慘淡。
魔心殿內,吳道遠、褚紅螺和眠月齊聚一堂,個個愁眉不展。
“大意了,誰能想到魔刺居然這麼快便栽到了玄天劍宗手中,可如何向鄔長老交待。”吳道遠一臉的愁容。
魔刺是鄔長老最得意的弟子,這鄔長老可是太上長老,地位比之吳道遠要高出許多,魔刺在他的庇護之下隕落,這鄔長老的無明怒火必然要發渠到他身上。
“現在當務之急是將陸兄的首級搶回來,若一直懸掛在玄天劍宗的城門樓上,實是對我魔月宮極大的侮辱。”眠月開口道,他身爲獵妖城魔月宮分壇的掌舵人,考慮角度與吳長老又不一樣。
“難。”
褚紅螺吐出一個字來,若是結丹期修士出動,還有可能奪得回來,若沒有結丹期修士,只靠分念期修士想要將首級取回那是癡心妄想。
“再難也要想辦法。”吳道遠說道。
吳道遠、褚紅螺、眠月三人正在商議對策,而在魔月宮宗門中,一個高大的老者望着一盞熄滅的本命燈,久久不語。
此老者正是魔刺的師尊鄔啓,鄔啓正在閉關,突然心血來潮,知道必然出了什麼事情,出關後發現,自己徒兒的本命燈熄滅了,這讓他肝火大動。
鄔啓,身爲魔月宮三大太上長老之一,威高權重,就連魔月宮的宮主對他都要禮讓三分。魔刺,是他最喜歡的一名弟子,絕才驚豔,天資聰穎,甚得他歡心,已然將之視爲自己的衣鉢傳人。
因修煉到瓶頸,想要下山歷練,鄔啓認爲以魔刺的實力,當不會輕易隕落,沒想到下山不到十餘天時間,本命燈居然熄滅,這讓他如何能夠不怒。
鄔啓一怒,整個魔月宗都膽顫心驚,要知道,鄔啓可是結丹期第九重天的大修士,只差一步,便可邁入元嬰期。
元嬰期的修士,即便在玄天宗這等巨大宗門之中,也是屈指可數,否則也不會身居魔月宮太上長老一職,而吳道遠也就不會如此懼怕鄔啓了。
心中怒火滔天,但是,鄔啓依然強自壓制住自己暴怒的情緒,即便如此,整個魔月宮的宗門也是烏雲密佈,壓力重重。
“是誰!”
聲音低吼如夜梟夜嚎,雖然極爲低沉,但依然清晰的傳入魔月宮每個弟子耳中。
魔月宮的弟子此時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生怕衝撞了暴怒下的太上長老。
“宮主,我有事下山一趟。”聲音在魔月宮宗門上空飄蕩,久久不散。
魔月宮的宮主白善當然也清清楚楚聽到了這句傳音,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這鄔長老這只不過是通知他一聲而已,並不是真的向他請示什麼,他也不需要回答什麼。
不出白善所料,鄔長老的聲音言猶在耳,整個人已經消失在了魔月宮宗門之中。
………………………………
玄天劍宗內,楚雲天服用了孫長老煉製的妖神丹,已經大好,雖然還沒有完全復原,但是處理玄天劍宗之事已沒有太大問題。
“什麼,你們將魔刺的首級懸掛在了城門樓上。”楚雲天聽到楚明宇、楚明飛和蘇長老的彙報後大驚。
“是啊,不錯,不這樣不足以挽回我玄天劍宗丟失的顏面。”楚明飛開口道。
楚明飛的性子有些跳脫,不過,性子沉穩的楚明宇顯然也很贊同這件做。
“老蘇,你怎麼不攔着他們兩個。”楚雲天嘆了口氣說道。
“這麼做就是我讓授意的,我怎麼可能攔着明宇和明飛。”蘇長老開口道。
“你……,你……,唉!”
楚雲天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出。
“楚宗主,這樣做有什麼問題嗎?”蘇長老到現在仍然不認爲自己有什麼錯。
“你這樣做固然是痛快一時,但卻給我玄天劍宗帶來了巨大的危機,你不知道,這個魔刺,他的師尊可是差半步就踏入元嬰期的大修士,極爲護短,知道我們如此對待魔刺,恐怕我玄天劍宗的分壇將會血流成河,雞犬不留。”
蘇長老還沒有想到這一層,聽了楚雲天的話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禍,不過他天不怕地不怕,大聲說道:“宗主,即便是這樣,我也不後悔,不就是半步元嬰期的大修士嗎,大不了一死而已。再者,這魔刺屢次犯我玄天劍宗,就因爲他身後有一個半步元嬰期的大修士,我玄天劍宗便要忍氣吞聲不成?”
“蘇長老,我沒有錯怪你的意思,只不過是讓你知道,你做決定不應如此草率,根據我的瞭解,那魔刺的師尊極爲護短,必然會爲他的徒兒前來報仇,我玄天劍宗此時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敵得過半步元嬰期的大修士,爲今之計,只有再度向宗門示援了。”楚雲天道。
他並不是怕事之人,若他在的話,當然也不會任由魔刺在玄天劍宗肆虐,將魔刺滅殺後必然會將事情壓下,第一時間向宗門求援,取得主動,不似現在處處被動。
蘇長老也自知行事魯莽,爲玄天劍宗帶來了危機,請求楚雲天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