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麼說,吳乘風也是上師境界。
可在楚凡手中,竟似嬰孩般毫無招架之力。
這讓袁天正再次心頭狂震。
“難道這就是宗師的手段?當真是神乎其技啊!”
張雪琰見了,也是捂住了嘴巴,驚駭至極!
想不到,一直被自己奉若神明的師傅吳乘風就這樣被楚凡輕輕一巴掌給拍飛了?
這,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眼前這個看上去人畜無害卻又手段通天的平凡少年真的是自己認識的楚凡?
在場唯有黑袍微微皺眉
“氣勁外放?呵呵,怪不得,原來是一位武道宗師!”
直到此刻,他半眯着的雙眼才睜開了一些。
只見他上下打量着楚凡,陰測測道:
“看樣子,剛纔說要屠我全教的,就是閣下咯?”
“不錯!”
楚凡笑了笑,沒有否認。
黑袍聞言,呵呵笑道:
“年紀輕輕就能步入宗師之境,果然是年少有爲”
“這樣,且聽我一言如何?”
楚凡擺擺手,示意其繼續。
“其實閣下與我玄陰宗並無恩怨,可以說是井水不犯河水。”
“今日,還請閣下賣我個面子,將身後的那位女孩交出來,日後,我玄陰宗自當不會虧待閣下,否則,哼哼......”
黑袍沒有說下去,但意思卻非常明顯,隨後,又將雙眼半眯了起來。
見狀,張雪琰的心裡咯噔一下,恐懼感再次襲來。
要知道,她也算半個玄陰宗的弟子,對於黑袍護法自然不會陌生。
那可是一位真正的仙師,實力遠非吳乘風之流可以相提並論。
而楚凡雖然厲害,但畢竟不是修法之人,又如何能鬥得過手段近乎通神的仙師?
她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楚凡,心中暗下決定,要是實在不行,待會兒自己就主動站出來,絕不會讓楚凡爲難。
誰知,楚凡聽後冷冷一笑
“說完了?”
“說完了,是敵是友,全憑閣下自己取捨!”黑袍點了點頭,神色傲然。
“那你可以去死了!”
“你說什麼?”黑袍仙師頓時一愣,萬沒想到對方會如此的不識擡舉。
“我說,你可以去死了!”楚凡絲毫不介意地又重複一遍。
“如果你剛纔跪下求我,那我還可以考慮留你一個全屍,現在嘛,只能和你說對不起了!”楚凡兩手一攤,表現得相當無奈
“哈哈,豎子果然夠狂!”
黑袍不怒反笑,彷彿聽到了一個非常好聽的笑話
“你真不會以爲我們玄陰宗會怕你區區一介少年宗師吧?”
“實話告訴你,我心情好,跟你多聊兩句,心情不好,宗師又算什麼東西?”
說着,他的眼神驟變,於手中祭出一杆黑色的令旗,揮舞了起來: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一起下地獄吧!”
“是玄陰宗三大鎮教法器之一的招魂幡!”
袁天正大吃一驚,身子都止不住顫抖了幾下。
難怪能在天師教和八大術法世族的圍困之下輕鬆突出重圍。
難怪面對宗師之境的武道高人也從容不迫。
原來,黑袍的手中竟有這等厲害的法器。
招魂幡又名鬼旗,可引幡招魂,令陰陽顛倒,驅使萬鬼夜行。
相傳,當年玄陰宗宗主還在仙師境界的時候,就利用過招魂幡生生撕碎了一位虛境宗師。
“不好,快逃!”
袁天正的心底涌現出無盡的恐懼。
他萬沒想到,這次玄陰宗竟然這麼狠,連鎮教法器都帶來了,看來對虛靈花和天陰之體是勢在必得。
隨着招魂幡的祭出,陰山四周黑霧涌動,陰風呼嘯,羣魂亂舞,更有不知名的東西不停掠過衆人身畔,發出“嗖嗖”的聲響。
張雪琰的心裡也是害怕極了,躲在楚凡身後屏住呼吸,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惡鬼抓走。
唯有楚凡,神態自若,自言自語道:
“看上去倒是挺唬人的,就不知道抗不抗的住我的奔雷拳?”
黑袍一聽,差點沒笑出聲來
“小子,莫管你是什麼拳,宗師不宗師,只要不是天師教那老不死的天雷術,誰又能耐我何?”
“哦?是嗎?那你試試這個!”
楚凡聽後微笑着搖了搖頭,祭出一件四四方方的法印,拋向虛空!
“去!”
剎那間,只見一道血色雷霆當空劈下,璀璨至極,將四周的黑霧,連同籠罩在陰山上方數十年之久的黑暗一道寸寸斬落。
“你,你這法器竟然可以引動天雷!”
黑袍驚叫一聲,有些難以置信。
雷法是一切陰詭,邪祟的剋星。
對方雖然不是天師教的那位真人,卻也可以引動天雷,這讓他徹底的慌了!
袁天正也瞬間懵逼了,天師教的雷法他可是見識過的。
但就算是張真人親自施法,也不會有此等威力啊。
更何況,這位少年不是一位宗師麼?怎麼還會法術?而且,修爲絕不在法人境之下。
天吶,難道他是一位武法同修的不世奇人?
想到這裡,袁天正雙腿發顫,都快站不穩了。
“你,你究竟是誰?”黑袍也預感到自己大限將至,心頭猛然一顫。
“我是誰?呵呵,這你就沒必要知道了”
“在我看來,屠你不過就是屠狗而已”
楚凡冷冷一笑,再次招來一道血色雷霆,毫不猶地轟了過去。
“不!”
黑袍尖叫一聲,將招魂幡的法力催發到了極致,急忙朝後退去。
可這又有何意義?
只聽“轟隆”一聲巨響,在血色雷霆的轟擊之下,整個招魂幡連同黑袍本人都化爲了齏粉,隨風消散。
這一幕深深的震撼了在場的所有人。
沐浴天雷,擡手間將一位仙師之境的術法高人,連同強大的法器化爲灰飛,這還是人類所能掌握的力量嗎?
袁天正渾身顫抖,一股前所未有的敬畏感油然而生。
這種感覺就好像站在他面前的楚凡已經不再是人,而是一位高高在上的神。
楚凡倒是沒什麼感覺,就好像真的只是滅了一隻瓦狗那樣輕鬆,拉起目瞪口呆的張雪琰一步步朝着枯井走去。
“就是這裡?”楚凡笑着問道。
“對,虛靈花就生長在枯井之下!”張雪琰用力地點了點頭。
雖然不知道對方要做什麼,但對楚凡,她的心裡是一百個放心。
“果然是好東西!”
透過南冥真瞳,楚凡終於見識到了那所謂的虛靈花。
不禁心中大喜。
想不到,在這靈氣匱乏的地球上還能遇上如此高品質的至陰靈草,當真是難能可貴!
他伸出右手,運轉靈力,又憑空捏起一道法訣,頓時將那虛靈花從枯井底摘了上來。
“楚凡,你......”張雪琰明顯一愣。
袁天正等人見了更是震驚到合不攏嘴。
不是說只有天陰之體才能摘取融合虛靈花嗎?怎麼這位少年也能摘取?而且還毫不費力!
難道他和這個女孩一樣,也是天陰之體?
“誰說只有天陰之體才能摘取?”
楚凡看穿了衆人的心思,搖了搖頭。
要知道,但凡是靈物它都會形成靈智,會自己選擇爲誰所用。
所以,並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得到靈物。
就拿這株虛靈花來說,它天性喜陰,在沒有能令它絕對屈服的力量出現之前,它自然會選擇天陰之體與之融合。
這就是爲什麼大家都摘取不到虛靈花,唯有天陰之體可以的原因
不過,這些對於楚九幽來說,那都不是事兒。憑他目前的修爲,要降服一株虛靈花,完全沒有問題。
然而,楚凡並沒有向衆人過多解釋。
因爲憑他們目前對修煉一途的認知,就算是楚凡說了,也未必能夠理解。
於是,在衆人驚駭的目光中,楚凡帶着張雪琰轉身下山而去。
一路無言,直至回到龍溪鎮,見張雪琰怯生生的樣子,楚凡才開起了玩笑:
“怎麼啦?一句話也不說,不認識我了?”
“沒,沒有!”
張雪琰聽後尷尬的笑了笑。
倒不全是因爲楚凡可怕的實力讓她心生怯意。
而是這一路上張雪琰的心裡始終在牽掛着某件事。
“是在擔心你的父母?”楚凡問道
張雪琰點了點頭,神情變得落寞。
見狀,楚凡沉吟片刻,笑了笑道:
“也罷,這事既然我插手了,那再陪你走一趟繁陽之地又有何不可?”
......
宜市的春節從除夕那日便已經開始了,龍溪鎮上張燈結綵,家家戶戶都忙得不亦樂乎。
楚凡家也不例外,此刻,楚凡正和母親王亞琴在貼新春對聯。
那日在陰山腳下,他和張雪琰約定,大年初三便一起動身前往繁陽。
所以,這些日子,楚凡都儘可能的多留在家裡陪陪父母。
“小凡,你二舅媽快到了,你趕緊準備準備,別讓人乾等着”王亞琴看了看錶,催促道。
“怎麼是她?”
楚凡聞言微微皺眉。
每年這個時候,王亞琴的孃家王家都會有人過來接楚凡一家去市裡過節。
這是老祖宗定下來的規矩。
無論兒子或是嫁出去的女兒,只要沒有和王家斷絕關係的,都必須遵守這一規矩。
王家在整個天水市算不上是什麼大家族,但在宜市卻頗有些重量。
因爲楚凡的外公王文釗和宜市的一位大領導是戰友,交情匪淺。
再加上他的那些子女們,除了楚凡的母親以外,其餘的混都還算不錯。
尤其是大兒子,也就是楚凡的大舅,聽說又升遷了,要被調往江海市這樣的大城市裡去擔任要職。
這對王家來說無異於是一樁天大的喜事。
意味着整個王家的勢力不僅得到很好的鞏固,還更上了一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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