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一隊騎兵護送着沈浪和金木蘭的馬車,帶着特殊的節奏馳騁。
很快就要到張晉家的老宅了。
“娘子,一會兒你千萬不要緊張啊。”沈浪道。
木蘭道:“好。”
沈浪道:“我知道我很帥,會給你造成比較大的壓力,但是你放心,單純從顏值上你還是配得上我的,你千萬別自賤慚俗,一定要拿出你第一美人的架勢出來。”
木蘭頓時把臉扭到一邊去。
“你要時刻都記住,你是玄武城第一美人,怒江郡第一美人,天南行省第一美人。”沈浪重重道。
木蘭道:“是,你放心夫君,我一定給你撐住場子,不會讓你丟了面子。”
“這就對了。”沈浪道:“我一定要讓在場所有的男人都妒忌得吐血,我身邊有一個這麼美麗高貴的妻子,身材還那麼火爆,武功還那麼高,儘管我還沒有睡到,但是別人不知道啊。”
木蘭忍無可忍,玉手放在沈浪的腰上。他不打夫君,不代表不可以掐。
沈浪不敢移動身體,但卻可以挺直腰桿,吸一口氣,頓時讓自己的腰肉離開玉女魔爪兩釐米。
“至於我,請娘子放心,一定碾壓在場所有男人,讓所有的女人都妒忌你得眼球恨不得爆開。”沈浪拍着胸膛道。
木蘭不想理他。
她這輩子最不喜歡的就是攀比,也從來都不需要攀比。
但是沒有辦法,嫁給了這麼一個愛攀比的男人。
好虛榮的樣子。
沈浪那邊,卻進入了人生感嘆。
“唉,人生就是一個攀比的過程啊,在嚢中的時候,要比其他的蟲子強壯遊得快,這樣纔有機會變成人,否則永遠都只是一隻蝌蚪。”
“生出來之後,要比其他孩子聰明漂亮。”
“長大之後又要比別人帥,比別人優秀。”
“成年之後,又要比誰的丈夫賺錢多,比誰的妻子漂亮火辣,比誰的孩子聰明伶俐。”
“年邁了之後,又要比誰的孩子更出息更孝順。”
“人的一生都在攀比,子子孫孫,無窮匱也。”
“人若沒有優越感,是活不下去的,所以人都喜歡和比自己混的差的人呆在一起。”
木蘭此時轉頭朝沈浪望來。
他的這個夫君就是這樣,洞察世情,大俗大雅。
她不由得溫柔道:“夫君,凡事也不用看得太透,糊塗一些比較快樂。”
沈浪轉過頭來道:“我很快樂啊!因爲我和別人攀比就沒有輸過,我永遠都在贏啊,不管比什麼我都贏啊,我最喜歡攀比了,哈哈哈哈!”
木蘭扭過頭去,徹底不理他了。
外面的金晦忍不住了,道:“姑爺,比武功你也贏嗎?”
“贏啊,當然贏。”沈浪道:“我娘子這麼厲害,我們夫妻一體,娘子的武功就是我的武功啊。”
頓時,外面駕馭馬車的金晦覺得自己有些無法呼吸。
因爲空氣中都彷彿瀰漫着無邊的騷氣,呼吸一口都會灼傷肺腑啊。
不過木蘭和金晦此時心中卻充滿了信心。
有了這樣的姑爺,今天晚上這場惡戰,說不定他真的能夠碾壓全場。
此刻的沈浪,真的渾身都充滿了戰鬥欲。
但是他完全沒有隻身入虎穴的緊張感,反而充滿了期待。
有一種鯊魚遊進湖泊,即將大開殺戒的感覺。
“還有三分鐘進入戰場。”
“兩分鐘。”
“一分鐘!”
沈浪的馬車停下。
到了舉辦婚宴的張家老宅。
戰場已到!
……
沈浪幾乎是來得最晚的一個。
幾乎啊!
因爲還有三個人比他更加會裝逼,要壓軸纔到。
但此時院子裡面,已經賓客如雲。
怒江郡,陽武郡極其周圍所有的權貴家眷,幾乎一網打盡。
柳無巖城主,都只能泯然於衆人之中。
“玄武伯爵府小姐金木蘭,姑爺沈浪到!”
馬車剛剛到了大門,立刻就有人喊道。
沈浪瞬間警覺。
這裡面有陰謀。
因爲唱名之人竟然把他沈浪的名字也加入了進去,這極其不正常。
按照道理,張晉和徐芊芊都極度敵視沈浪,一定會拼命踐踏他的尊嚴,所以唱名的時候要麼只喊金木蘭的名字,就算加上沈浪,也一定會着重強調贅婿二字。
但是,他們沒有這樣做,若有若無地擡高沈浪的身份,這一定有陰謀。
不得不說,沈浪的心真是如同毛髮一般細膩銳利啊。
剛剛喊出他和金木蘭名字的時候,院子裡面所有的寒暄,所有的攀談全部結束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沈浪二人望來。
當然不是因爲他帥,而是因爲他太有名。
而且出席訂婚宴的賓客心中都清楚,這是圍攻玄武伯爵府的前奏。
沈浪牽着木蘭的手,走下了馬車,享受萬衆矚目的感覺。
而就在此時!
一大波敵人飛快而至!
……
一個波濤洶涌的女人直接衝過來,攔在沈浪的面前。
這個女人非常低劣的豔俗,非常廉價的妖嬈。
從她的打扮,舉止都可以讓人清晰地識別出她的身份。
娼婦,超過三十歲了。
而且還是那種很低級的那種,包夜價錢最多不超過半個銀幣。
“郎君,奴家終於找到了你啊。”這個娼婦驚喜地望着沈浪,大聲道:“前幾日在蘭山城,您和奴家恩愛纏綿,雙宿雙飛,真是讓奴家一輩子都忘不了。”
這句話的信息是,沈浪在蘭山城狎/妓,而且還是這等下賤貨色。
沈浪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表演。
那個娼婦道:“沈郎,你還說我在牀上比你娘子強多了,說她就是一塊死魚木頭一樣沒有半點反應,我卻讓你欲生欲死。還說你和娘子同牀異夢,她心裡指不定有別的男人,給你戴了綠帽。”
沈浪眼睛一縮,木蘭美眸內有一點點怒火。
那個娼婦道:“沈郎你答應過我的,要將我接到玄武城,當作外室養起來,你還把貼身信物送給我了。”
說罷,這個娼婦舉起了一個長命鎖,上面印着一個浪字。
沒錯,這還真是沈浪從小貼身佩戴的長命鎖,父親親手給他打造的。
之後這個長命鎖應該落在徐家了。
“沈郎,我等了這麼多天,你怎麼都不過來接我啊?”娼婦哀怨道。
沈浪皺眉。
“沈郎,你還真是一個負心漢啊。”娼婦幽然欲泣道:“當日你真不該和金木聰一起蹂躪我的,害得我三天都起不來啊。”
這就比較噁心了。
在場所有人,就算表演,也要演出一股噁心厭惡的感覺。
“沈郎雖然你如此英俊不凡,出類拔萃,但是……你也要付清那天晚上的過夜費啊,狎妓終究要給錢的啊,你那天晚上不但吃我一碗麪,還蹂躪了我七次,第二天我來天葵見紅了你也不放過,這是要加錢的。”
這就更噁心了,幾乎讓人作嘔。
讓人覺得沈浪猥瑣下賤,去找這樣庸俗不堪的下等娼婦,連她來月事了還不放過,簡直是一個噁心之極的禽獸。
更下流的是,他還不付錢。
徐光允給沈浪的這個見面禮,就算是今天晚上圍攻他的開胃屎了?
非常接地氣啊,而且果然沒有底線廉恥啊。
這招不能傷人,但是卻能夠噁心人。
就彷彿踩上了狗屎,甩也甩不掉。
而且幾乎是無解的。
沈浪不管怎麼應對,都是錯的,都洗不乾淨。
徐光允這也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了。
之前沈浪寫書污衊徐光允和徐芊芊的名聲,差不多就是同一個招數。
只不過沈浪比較高雅一些,用一本造詣非常高的經典名著將這種潑糞水的行爲僞裝了起來。
衆人不由得興致勃勃,看沈浪如何應對這噁心之極的下賤招數。
真是幾乎無解啊。
沈浪朝着邊上的金晦吩咐了幾句。
“是。”金晦立刻轉身離去。
那個娼婦見到沈浪果然毫無辦法,心中頓時更加得意。
這筆錢算是賺穩妥了。
於是,她表現得更加過火,直接就要撲過來抱住沈浪的大腿。
“郎君啊,你什麼時候接我過門啊?你什麼時候把那天晚上的過夜費付掉啊?”
沈浪沒有發怒,反而和顏悅色,聲音溫柔道:“這位姐姐,我那天晚上欠了你多少過夜費啊?”
這話一出,所有人驚訝。
沈浪你這是什麼套路啊?
你反而自己承認了,將這一桶糞水澆在自己頭上?
那個娼婦道:“你和金木聰兩個人,玩了我十三次,加上天葵見血,總共五個銀幣。”
“五個銀幣是吧?”沈浪更溫柔道:“那我給你十個金幣,好不好?”
然後,他掏出了十個金幣給這個娼婦。
娼婦大喜,接過了這筆錢。
她心中對沈浪頓時充滿了不屑和鄙夷。
沒用的小白臉,果真是給廢物。你以爲給了我這筆錢,我就會改口還你清白?
做夢吧!
因爲徐家會給我更多的錢。
沈浪道:“這位姐姐,你正常接客一次的價錢是多少啊?”
娼婦道:“半個銀幣,但是你和金木聰是兩個人,而且玩得我受傷出血,所以纔要加錢。”
沈浪道:“那我給你十個金幣,相當於二百個銀幣,扣掉欠你的五個銀幣,還剩下一百九十五,也就是說足夠你接三百九十次客人對嗎?”
沈浪的聲音漸漸冷了起來,目光也充滿冰冷的笑。
“金晦,帶上來!”沈浪一聲令下。
頓時,伯爵府的騎兵將二十幾個乞丐和流浪漢帶了進來。
每一次辦宴,周圍最不缺的就是乞丐和流浪漢,因爲接下來會有很多食物會浪費,爲了表示主人心善這些食物都會施捨出去。
所以沈浪一會兒決定打包,不是捨不得食物,而是怕寶貝媳婦的口水被別人吃到。
這些乞丐流浪漢渾身惡臭,至少有幾個月沒有洗澡了,有的還長着惡瘡。
他們不敢看在場美如天仙的金木蘭,但是望向那個娼婦的目光如同火焰一般猛烈。
沈浪朝着這二十幾個乞丐流浪漢道:“諸位大哥,這個女人你們喜歡嗎?”
這些乞丐和流浪漢眼睛都綠了。
現在的他們別說是女人,就算見到母豬也覺得是雙眼皮的啊。
更何況眼前這個娼婦,簡直就是……美味無比的大肥豬蹄肉啊。
“喜歡,喜歡!”
“小人做夢都不敢想這樣的女人。”
沈浪道:“今天我請客,你們每個人能夠玩十次!”
頓時,這二十幾個流浪漢和乞丐朝着這個娼婦衝了過去。
將她豐腴的身體擡起來,朝着外面走去。
這個娼婦魂飛魄散。
這……這是會死的啊。
二十幾個流浪漢和乞丐,真的會將她活活弄死的。
一定會死的,而且死得很慘。
“救命啊,救命啊……”娼婦淒厲尖叫。
然而,玄武伯爵府的武士排成一道人牆,誰也救不了她。
沈浪道:“我已經付錢了,你就要接客啊,天經地義。”
這娼婦嚇得渾身戰慄,幾乎屎尿齊出。
“徐管家,救命啊,我是爲你做事纔去污衊沈浪公子,救命啊……”
……
注:又是三千六百字,諸位恩公,還有票嗎?賞我吧!
謝謝那年追着你跑的四萬幣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