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的身形突然定格,一彷彿變成木頭人一般。
楊曉一見便直接大笑道:“哈哈,早跟你們說了,能夠跟師兄交手的人還沒有出現呢,你們竟然如此狂妄地想要跟他動手,真的是愚蠢至極,現在應該認識到你們買的差距了吧?”
“就算你們再怎麼努力,也是沒有辦法追趕上師兄的進度的,這是你們的天賦決定的,在師兄面前,你們只是些不起眼的小角色而已。”
楊曉的嘲弄聲變得無比得意起來,他哈哈大笑着,嘴裡的話一直都沒有停下來過。
衆人覺得聒噪,卻根本沒有辦法讓楊曉閉嘴,更何況他們此時更應該面對的是逍遙。
是這個讓他們無法反抗的男人。
只見逍遙緩緩伸出一隻手,他將那隻右手在空中慢慢地握住。
在這個動作進行的同時,原遊已經感覺到自己的額頭彷彿要爆裂一般,同時整個身體也傳出一陣陣的痛感。
逍遙並沒有看他們,只是在輕聲地微笑着,只是他的笑容在不久之後戛然而止,隨即便猛地轉頭向蘇默的方向看去。
“你也是精神念師?”逍遙臉上閃過一絲驚疑,但隨即就冷靜下來,“也是,除了你還可能是誰呢?方纔的那些動靜就是被你搞出來的對吧?”
在逍遙握緊自己那隻手之前,蘇默已經發動了自己的精神念力。
從某種嚴格意義上講,精神念力並不會受到靈力的影響,然而靈力會決定你自己的精神狀態。
以蘇默此時的狀態,發動精神念力已經是極爲勉強的事情,這會加劇他體內的靈力流逝,從而讓他的傷勢變得更加嚴重,但他不得不這麼做,如果打算救下這幾個人,蘇默便必須跟逍遙正面對抗。
“以精神念力對抗精神念力,這樣的對決還真是讓人期待呢,不知道你能不能給我帶來一些驚喜。”逍遙輕聲說道,他看向蘇默的眼神有了輕微的變化。
似乎在得知蘇默也是精神念師之後,逍遙便不再似之前的那般輕視蘇默。
只是,同爲精神念師,雙方之間仍然是有着一些差距的,這差距並不是精神念師之間的差距,而是此時靈力的差距。
最重要的是,蘇默已經受傷了,他自己的精神已經受到了影響,再承受着逍遙帶來的威壓之時,他的實力在大打折扣。
逍遙輕輕地晃了晃自己的手,他在原地踱步起來。
那一瞬間,原遊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壓制消失了,他大口地喘着粗氣,緊接着便看到正在對峙的逍遙和蘇默二人。
這兩個人在這一刻徹底地站到了對立面,沒有人可以退。
“你們先走,走得越遠越好。”
蘇默沒有去看他們,但已經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剛剛纔從逍遙壓制當中擺脫的衆人自然是愣了一下,但根本不給他們太多的思考時間。
原遊率先反應過來,他將站立不穩的葉青扶穩,隨即便去拽着趙一荻準備帶着他們離開。
葉青有些不悅地喊道:“我們走?我們走了你怎麼辦?留你一個人下來送死嗎?”
蘇默卻是直接冷聲喝道:“走啊!”
原遊的臉陰沉着,他向葉青說道:“聽他的,我們走吧,留下來只會讓他分心,也許他有什麼辦法。”
“辦法?他還能有什麼辦法?面對逍遙的時候他也不過是強弩之末而已,他還能有什麼辦法!”葉青咆哮道。
沒有人能猜到蘇默是否還有什麼底牌,即使是逍遙也無法確定,但蘇默讓衆人先走的做法卻引起了逍遙的注意,他也沒有打算阻止這些人,只是想看看蘇默接下來會做些什麼。
葉青和原遊一時之間陷入爭執當中,二人無法說服對方,葉青越來越憤怒,便在她眼看就要暴走之際,一隻手掌在葉青的後腦重重打了一下,葉青直接身形一歪倒了下來。
小齊將葉青抱在懷裡,他跟原遊對視一眼,隨即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原遊向蘇默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的只是蘇默那張悲慘的笑臉,他強忍着心中的不捨,最終還是離開了原地。
“走了好啊,全都走了,只有這樣我才能毫無忌憚的出手啊!”蘇默輕聲呢喃道。
沒有旁人在場的時候,蘇默便可以毫無顧忌地出手應付眼前的人,他可以動用斷劍,甚至可以使用信仰之火,反正這幾個人的生命在他看來是無關緊要的。
只是,當看到逍遙那一掌笑臉之際,蘇默卻產生了一絲動搖。
他輕聲問自己,“以我現在的狀態,就算使用信仰之火,是否能夠重創他呢?”
蘇默搖頭,若只是重創仍然不夠,即便逍遙同樣重傷,自己仍然處於一個不利的位置當中,面對逍遙仍然是落於下風的。
“我很佩服你,即便到了如此地步仍然不打算人數,甚至還讓自己的人先走,當真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傢伙,只是即便如此又如何呢?你覺得自己可以從我的手裡走掉嗎?”逍遙向蘇默笑道。
這一聲詢問讓蘇默的心情再度深沉了幾分,他眯了眯眼睛,隨即沉聲說道:“走不走得掉,那要試試再說。”
逍遙笑道:“那就試試吧。”
逍遙對自己有着絕對的自信,面對一個重傷的傢伙,他不相信自己會讓對方溜掉。
只是,當逍遙看到蘇默那張泛着笑意的臉時,突然感覺到一絲不對勁,下一刻,他感覺到周圍的空間發生一陣輕微的動盪。
眼前的蘇默一時消失不見了。
“雙修者嗎?除了精神念師,你竟然還是一名陣法師,真是讓人意外啊!”逍遙咬牙切齒地說道。
一旁的楊曉和趙玉傑早已經傻了眼,他們如何能夠相信這種事情竟然真的發生了。
逍遙有些不悅地向二人說道:“還愣着幹嘛,讓他們逃掉了,對你們兩個來說恐怕沒有什麼好處吧?”
這一聲詢問立即讓二人正色起來,他們不敢怠慢,立即快速地動身。
很快,逍遙的身影也消失在原地,山路之間一時空曠無比,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