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旬之後,大越國的國都陷入了一片惶恐之中。
皇城所有的百姓都在逃竄,卻沒有一個方向。
因爲大越國的皇城外有一支二十萬人的軍隊。
誰也不知道爲何大越國會遭遇兵臨城下。
最重要的是,在這之前他們誰也沒有聽說一絲消息。
連大越皇帝君臨也極爲吃驚。
這一支軍隊像是天外飛來一般。
他這些天來沒有收到過一道邊疆吃緊的急報。
二十萬大軍忽然就已經出現在了城外。
他趕緊調集了大越皇城中所有駐紮的軍隊,密密將城頭守住。
接着大越皇帝君臨也登上城頭,向下看去。
黑壓壓的一片都是士兵。
但是情形也有一點古怪。
因爲這支隊伍沒有打任何一國的旗幟。
雖然他們身上都穿着簇新的鎧甲,卻看不出來是哪一國的制式。
最古怪的是如果有二十萬大軍壓境。
不論是圍城勸降也好,硬攻屠城也罷,總該將大越皇城團團圍住纔對。
如今這支軍隊卻是整齊地排列在官道之上,成了一條細長的隊伍。
如果不是帶兵之人根本不懂打仗,那麼就是所來的軍隊並非是敵人。
大越皇帝君臨用內力傳聲出去問道:“來者何人。”
卻聽到對面的軍隊之中有人也傳聲過來道:“父皇!兒臣來遲了!”
君臨聽了這話一驚,他眯着眼睛細細看向遠方。
就見一人從極遠的地方飛奔而來。
不過此人輕功着實了得,身如鵬鳥一般不住向前穿梭。
過不了多久,他便越過了二十萬大軍的隊伍,這才奔到了城下。
君臨一見此人立刻大喜,這正是他的兒子君梧!
大越皇帝君臨高聲喊道:“開城!開城!”
一位將士猶豫道:“陛下。城外可是有二十萬大軍啊。”
自古父子相殘的事情從不在少數。
君梧這時候突然出現,也有可能是被人逼迫着詐開城門。
或者根本就是君梧自己帶着大軍攻城。
這些都是不得不防的。
君臨卻是雙眼一瞪道:“這麼聰明會算,明日去天演閣計算曆法!”
那名將士一驚,猜不準皇上到底是不是說了個笑話。
君臨又高聲喊道:“開城!開城!”
而他自己則是直接從城門上躍下,落在了君梧面前。
父子二人隔了這麼久重遇,分外激動。
至少君臨是如此的。
這位大越皇帝託着兒子的臂膀自己看了許久,才道:“又俊了不少!和你娘更像了。”
君梧淡然一笑,接着他轉身指了一指身後的二十萬大軍道:
“父皇,這是我借來的軍隊。”
君臨看着整齊彪悍的隊伍,點頭問道:“這麼多好男兒,是從哪國借來的?”
君梧道:“是大夏天子借我的。”
君臨聽了大奇,因爲夏國早在百多年前就在明面上解散了軍隊。
但若說夏國私下豢養軍隊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這樣的軍隊自然要當做奇兵使用,不是關鍵時刻絕對不會讓人發覺。
怎麼此時卻突然借給君梧呢?
大越皇帝不由將心中疑問說出道:“爲何夏天子會同意將大軍借給你?”
君梧又是笑着道:“因爲我向他求取大夏公主,他已答允。
如今我是夏帝的半子,所以願意借兵給我。”
大越皇帝又是吃了一驚。
自古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君梧竟然一出門就把自己的婚事敲定了。
不過太子妃若是夏國公主的話,那也很不錯。
如果將婚事交給自己來操心的話,或許只能爲他娶一個朝臣的女兒。
一來一去,身份差的太多了。
雖然君梧說得輕巧,大越皇帝知道其中的緣由必然不簡單。
都說兒孫自有兒孫福,他這太子一旦長成之後,自己或許真的該退位享清福了。
不過還有最後一個疑問沒有問清。
大越皇帝君臨再次問道:“你向夏天子借來二十萬大軍,到底是要做什麼?”
君梧笑着對父皇說道:“兒臣將吳國的太子殺了。
借這二十萬的兵,就是爲了幫着抵禦吳國的軍隊。”
大越皇帝君臨聽了這話,一陣劇烈的咳嗽。
邊咳邊勉強地問道:“什麼?”
君梧面色平靜絲毫不見慌亂道:“吳國太子崇志武本來想要殺我,被我反殺。
估算吳國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我已經請夏天子和仙官彈壓下消息。三個月內吳國不會得知情形。
三個月後待他知道,咱們已經準備妥當了。”
大越皇帝仍在不住咳嗽,他說道:
“既是……咳咳……他們先動手……咳咳……殺了他也是沒有辦法。”
接着他總算理順了氣息才道:“我大越國本來有精兵五十萬。
合夏天子的軍隊那就是七十萬人。
但我聽聞吳國整軍經武,多年來包藏禍心。
吳皇手中的兵將至少有百萬之多。名將更是不少。
就不知咱麼是否能夠敵得過啊……”
君梧一擺手道:“父皇,咱們越國若真的想一統天下,必然會與吳國有這一戰。
與其以後疲於應戰,不如咱們打他個措手不及。
若戰場在咱們越國,則是越國百姓遭殃。
但若是咱們乘他們沒有得到消息主動出擊,殺滅他們防禦,燒燬他們田地。
之後無法爲繼的就是吳國了。”
大越皇帝聽完這一番話之後,沉重地點了點頭。
他最終道:“皇兒大了,有自己的決策。
既然大軍已經籌備好,那我調用幾位老將給你使用。
他們都是大越國驍勇善戰之人,想來足以與吳國相抗。”
君梧這時還是笑着道:“這也不用。
這次出擊吳國,大將人選我已經物色好了。”
大越皇帝聽了此話吃了一驚,問道:“怎麼。皇兒這次去夏國,竟然連將軍也挖到了?
是什麼樣的人物?”
君梧笑着問道:“父皇可曾聽過殺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