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他挑眉看向我。
我脣角微微一彎,神色卻有些落寞,伸手從包裡拿出檔案袋,掃見檔案袋上面的水印時我的心頓時提了起來,趕緊打開拿出裡面的鑑定結果看了一眼,還好只是檔案袋溼了一些,裡面的文件完好無損。我的心一下子放了下來,擡頭正好撞見葉子揚疑惑的目光,我朝他微微一笑,把手中的資料遞給了他。
“這是今天季文博給我的,其實......”我頓了一下,咬了咬下脣才重新開口,“韓初傑不是韓德越的兒子。”我實在不知道要怎麼和葉子揚說,只好擡眸凝視着他。
葉子揚的目光從手裡的a4紙上擡了起來敏銳的看向我,脣角緊抿看上去有些不悅,我微微蹙眉有些不解的回看他,聽見他冷漠陰沉的說:“你什麼時候和季文博攪到一起了?”
葉子揚的話讓我微微一怔,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怎麼了?你幹嘛這麼生氣?”說着我就拉住葉子揚的手,有些討好的看向他。
葉子揚狠狠的甩開我的手,聲音依舊是冷冷的帶着些怒意,他說:“我問你話呢?你什麼時候和他攪到了一起?”
我覺得葉子揚有些無理取鬧,語氣當即也冷了下來,“什麼叫我和他攪到了一起?葉子揚你真是夠了。”說完我就站起來準備上樓,誰知道剛邁開步子就被葉子揚抓住了手腕,我惱怒的轉頭看他,見他眉頭擰在了一起,整個臉上都寫滿了我很生氣。
我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使勁掙脫着葉子揚緊緊桎梏住我手腕的手,掙脫的過程中葉子揚一用力直接把我拉入他的懷中,下一秒他的脣就附在了我的脣上,我心裡生氣對於葉子揚的吻也有些反感,快速的把頭扭到了一旁,葉子揚的吻從我的脣上劃到了臉頰,他沒有動,我也沒有動,我們兩個像讓人點了穴的木頭人,他的脣就那樣貼在我的臉頰上,幾秒過後,葉子揚低低的嘆了一口氣,語氣中有些頹敗,他說:“我不是說過讓你不要和季文博聯繫嗎?”
“我沒有和他聯繫。”聽見葉子揚的話,我的火氣降了一些,“他今天去遠安找了我,他其實是季正國的兒子。”
我說完葉子揚瞳孔猛地一擴,半晌後他才低低的笑出聲來,自言自語道:“原來是這樣。”
我看着他的樣子,突然有些頓悟,一雙疑惑的眼睛漸漸變得彎曲,好笑的調侃道:“別告訴我你吃錯了?”
“你那隻眼睛看見我吃錯了。”葉子揚的聲音很大,反駁的樣子很可愛。
我看着他的樣子輕輕的笑出聲來。
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又不解氣的在我的脣上重重的親了一下,才鬆開我,一雙漆黑的瞳眸裡滿是笑意看着我。
經韓初舞這麼一鬧我和汪律師的關係反到更進了一步,令我萬萬沒想到的是,汪律師竟然把我當成了知心大姐,中午吃飯的時候,把對韓初舞的種種不滿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我們兩個像兩個志同道合的老友,一起數落韓初舞。
接下來的日子,我每天都向汪律師打聽一點韓初舞和王玉潔的事,有一天汪律師比較高興多喝了兩杯,他看着我,大着舌頭說:“我知道你爲什麼天天請我吃飯,不就是爲了在我口中套一些話嗎?”
“呃,”他打了一個酒嗝,繼續說道:“我告訴你沒用,韓德越那個老傢伙早就立好了遺囑。呵呵!”他譏笑一聲,“他把手裡所有的股份都給了韓初傑。”
我微微蹙眉,剛想和汪律師解釋一下,卻再次聽見他開了口,我知道他是真的喝多了。
“韓初傑根本就不是韓德越的兒子,可是這又能怎麼樣呢!你手裡即使有證據證明也沒有用,她們手裡有韓德越親自立的遺囑,除非韓德越自己撤掉遺囑從立,不過這似乎不可能了,他現在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我聽了微微有些心驚,雖然早就聽葉子揚說韓德越中了風,但是我沒有想到會這麼嚴重,我想再問問汪律師韓德越的情況,卻看見他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好不容易和公司的一個保安給汪律師從餐廳弄回了遠安,剛走出汪律師的辦公室就看見站在門口一臉陰沉複雜的韓初傑,他看見我出來眉頭緊蹙,“去我辦公室一下。”說完轉身朝辦公室走了去。
我挑了挑眉,心裡有些不屑,但是還是跟着走了過去。、
關上門,他突然捏住了我的下巴,動作太快我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惱怒的瞪着他說:“你放手。”
他兩眉緊蹙,目光中透着隱忍,“我說過你想知道什麼問我就好,不要再和汪嘉文混在一起,你難道不覺得他噁心嗎?”
聽到韓初傑的話,我冷冷的笑出聲來,如果汪律師今天沒有和我說現在的局勢我可能還選擇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但是現在竟然知道韓初傑的身世對他擁有遠安的股份已經構成不了威脅,我也就不用再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說:“噁心嗎?我怎麼覺得你最噁心。”
韓初傑聽見我的話,捏住我下巴的手又用了些力,一雙清澈的瞳眸泛着猩紅,好像下一秒就能把我掐死一般,不過我並不怕他,而是朝着他扯出一抹輕蔑的笑。
“噁心?”韓初傑咬牙啓齒的重複一句,低頭一口噙住了我的脣,突然襲來的吻,讓我一下子呆掉了,直到韓初傑的舌頭滑入我的口中,我才從心底泛起了噁心,我使勁推他,卻被他一隻手抓住了我的兩隻手反剪到頭上,我用腿踢他,卻被他早一步洞察到我的用意,一隻腿微微彎曲抵住了我作亂的雙月退,此時我才感覺到男女之力的懸殊,內心反感,胃裡也起了反應,想扭轉現在的局面卻無力,情急之下我重重的在他的舌頭上咬了一口,口腔中立馬有一股血腥味。
也是在同一時間韓初傑放開了對我的鉗制,沒有了韓初傑的鉗制我一下子癱軟在地,趴在地上大聲的嘔吐出來。
韓初傑見了一把把我拎了起來,他的樣子十分陰冷,“我和接吻就這麼噁心?”
我擡頭眼角有淚水滑落,不夠我還是朝他扯出一抹笑,我說:“你才知道。”
“你.......”韓初傑氣的一時無語,胸口更是起伏不定,好一會他才緩了緩情緒說:“初心,你想要遠安我可以給你。”
“你知道的,我們其實根本沒有血緣關係,我不是韓德越的兒子,你纔是他的女兒。”
我猛地擡頭看向他,對於他如此坦誠感到震驚,不過也只是幾秒我便嘲諷的笑了笑,“我是又怎麼樣?韓德越那個老糊塗還是把股份給了你。”
他雙眸一眯,“你嫁給我,遠安就是你的了。”
韓初傑的話令我的臉色一僵,不過不到半分鐘我便嘲諷的笑了。
伸手把韓初傑抓在我衣領的手指一根一根扒開,我說:“你做夢呢!別忘了我是你姐。”
“你不是,你知道的。”他朝着我怒吼。
我看着他譏諷的笑了笑,說:“不是我也不會嫁給你,我嫌惡心。”說完我轉身出了韓初傑的辦公室。
一直到我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心才平靜下來,無力的趴在桌子上,腦袋沉沉的。
下午我也沒有心情上班,和助理交代一聲便去了王小象的酒吧,我和王小象有日子沒見了,兩個人一見面分外的親切,王小象更是誇張的摟着我在我臉上猛親了幾口,我雖然臉上表現出了不喜歡,其實心裡特別溫暖。
我們兩個天南海北的一頓神侃,我發現王小象特別牛叉,她像是擁有某種特殊的魔力,能瞬間讓人心情愉悅。
聽着她一連講了好幾個笑話,我捧着肚子笑到喘不過來氣。
待我笑夠了,王小象突然嘴一撅,看着我埋怨道:“妖精,你說說你有多久沒來找我玩了。”
我擡頭看着她,噙了一口手中的酒,有些不在意的說:“也沒多久,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時間還短嗎?”王小象咬牙啓齒的朝我撲了過來,我們兩個頓時鬧成了一團。
突然,耳邊傳來一陣歡快的說話聲,我和王小象頓時停下了嬉笑和動作,一同朝門口看了過去,果然不到數秒,就看見一羣人朝這邊走了過來,爲首的是葉子揚,我一眼就看出來他今天的裝扮是特意打扮過的。
稍稍扭轉視線便可以看見他身邊跟着的女人,披肩的短髮,弧度恰到好處的桃花眼,小巧高挺的鼻子,特別是那張紅潤的櫻桃小口,看上去就想咬上一口。
我看到葉子揚低下頭一臉寵溺的看向身邊的小女人,在她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小女人馬上就揚起脣角笑的一臉甜蜜,驟然間我像被人狠狠的甩了一個響亮的巴掌,覺得自己從頭到尾都像個小丑。
王小象看見我愣住,拽了拽我的衣服一臉怒氣的站了起來,我知道她要幹什麼趕緊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