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定的看了我一會,見我目光誠懇,便慢悠悠的從我身上起來,脣角掛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說:“談什麼?”
我低下頭,目光落在他還在我體、內的手上,微微蹙了蹙眉。
他見了脣角勾的又深了一些,只是眼角依然沒有笑意,手指轉着圈的從裡面退了出來,整個過程我難堪的想死,待他終於完全退出來後,我重重的吁了一口氣。
他看了看從裡面拿出來的那根手指,脣角勾起一抹冷笑,遞到了我面前,羞得我整張臉紅個通透,我把他的手推到一邊,一雙水眸牢牢的看向他,我問他,“葉子揚,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他聽了發出一聲冷笑,又把那根晶瑩剔透的手指放在了我的眼前,冷笑的問我,“你說我們是什麼關係?”
我暗暗吸氣,眼眸轉向一邊,兩隻手緊緊握成拳,才壓制住想要暴怒的情緒,說:“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讓我摸。”他邪氣的說着,一雙眼睛不停得打量着那根從我身體裡抽出來的手指頭。
我緊緊咬住下脣,面對這樣無賴不知廉恥的葉子揚,我真的很想發脾氣,但是我忍了回去。
擡眸一雙眼睛緊緊的看向他,我一字一頓的問他,“你和徐小雅是什麼關係?”
聽見我的話,他整個人一僵一直盯着我的目光不自在的移開了,他的反應令我的心狠狠得痛了一下,幾秒後,我自嘲的笑了笑,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直視着他的瞳眸,說:“你不想說,我替你說,她是你的女神,還是你的初戀。”
雖然一直沒有人告訴我徐小雅是葉子揚的初戀,但是從他們兩個種種的互動來看,我猜測他們很肯能以前是戀人關係。
葉子揚眉心皺了皺,看向我的目光也變得複雜,幾秒後他移開目光從茶几上抽出幾張紙擦了擦手指,之後擡眸凝視着我的水眸,忽然他的脣角勾了起來,語氣也變得輕快,他說:“韓初心,別告訴我你吃錯了。”
我的臉被他說的微微一紅,不自在的別了過去,狡辯道:“沒有。”
“真的沒有?”他好笑的捏住我的下巴,把我的頭扭了過來,一雙漆黑的瞳眸滿含笑意的看向我,低頭附在我耳邊曖昧的說:“我的初戀是你。”
我驀地睜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但是心的最底端還是緩緩地流淌着一種陌生的情緒。
“但你的不是我。”在我微愣的一瞬間,他咬牙啓齒的補充了句。
看着他突然變得陰沉的臉,我嚥了咽口水,伸手打掉他捏在我下巴上的手,說:“你和她現在是什麼關係?”看着他皺了一眉轉而又咧着嘴笑了起來,我趕緊補充道:“別想轉移話題。”
他聽了大笑起來,看着我的目光越發的溫柔,他說:“韓初心,你承認吧!你愛上了我。”說着他就一把擁住了我,頭埋在我的發間,低沉的說道:“你是我的老婆,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話落他的吻就落了下來,在我的脖頸處不停得吻着吸允着,同時口齒不清的對我說:“老婆,我想你了。”
“別再拒絕我。”
他的舌頭和低沉黯啞的話語像是有着魔咒般,讓我僵硬的身體慢慢變軟,不自覺的迴應着他急切熱情的吻,他的手不老實的扣住了我的月匈,同時另一隻手抓住我的手,摸向了他的某處。
我們兩個吻得難捨難分,恨不得將彼此融進自己的身體裡時,我擡起迷離的瞳眸,不死心的問他,“爲什麼第一次見到徐小雅的時候,你不肯公開我的身份?”
他的眼眸暗了暗,眉頭也蹙了一下,咬牙啓齒的說:“是你不想。”說完他就噙住了我的脣,邊吻邊在我的脣瓣旁說:“看來是我不夠用功,還有時間讓你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一場堪暢淋漓的糾纏結束後,葉子揚緊緊的擁着我下巴放在我的頭頂,他說:“老婆我們明天覆婚吧!”
我沒有說話,不是不想和葉子揚復婚而是徐小雅和葉子揚的關係他一直沒有給我一個確切的答案,包括他愛不愛我。
本來我還想再逼問他幾句,可是渾身痠痛的我,真的是沒有力氣。
第二天早上,我起來時葉子揚已經走了,只留下一個字條告訴我,給我準備了早餐。
我伸了個懶腰,洗漱後下樓,吃過早餐後,開車去了遠安。
我一到辦公室,助理就敲開了我的門,把昨天巡店的內容向我彙報了一遍,沒有什麼異樣,營業情況和財務報表上的數據反應一致。
可是我的心底就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我沒有多說擺了擺手讓助理先下去了。
整個上午我都沒有辦法專心工作,整個腦袋裡想的都是葉子揚,我懊惱的想,我就這樣和他和好了嗎?
我是不是也太好哄了?
他昨天可是什麼都沒交代,除了,他說,我是他老婆。
想到他溫柔的叫我老婆的樣子,我的脣角就不知覺的劃開一抹清淺的弧度。
手緊緊握住手機,想給葉子揚打一個電話,但是又不知道要說什麼,緊緊咬住下脣,懊惱自己的動情。
好一會我才嘆了一口氣,將手機放在桌面上,捂着臉懊惱了一會。
我煩躁的抓着自己的頭髮,告訴自己韓初心,你要工作,工作,知道嗎?
可是一大堆文件攤在眼前,我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最後我的理智打不過心魔,拿起手機點開了微信的朋友圈,我告訴我自己,我不給他打電話,我就看看他的朋友圈。
突然瞥見王小象的微信,纔想起來我還沒有給她打電話問問她,有沒有告訴張中宴她懷孕的事,而張中宴又是怎麼說的。
這樣想着,我就把電話撥了出去,一連響了九聲,在我的耐心要用盡時,王小象才接了電話。
本來想開口向她抱怨兩句,沒想到電話一接起來就聽見王小象沙啞哽咽的嗓音,我的心跟着瞬間提了起來,我說:“親愛的,你這是怎麼了?”
王小象說:“沒什麼?”
我一下子就急了,“你跟我還藏着掖着的,你聽聽你的聲音像是沒什麼嗎?”
電話那邊王小象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我哄了半天也不見效,問什麼她也不說,只是一個勁的哭,我還是頭一次見到王小象哭的這麼傷心,一時手足無措起來。
掛了電話,我想都沒想直接打車去了王小象的酒吧。
見到王小象時,她的整個眼睛都腫了起來,看樣子應該是哭了一個晚上,我心疼她更氣她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拉着她的手坐在卡座裡。
白天酒吧更外的清淨,我四周掃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王小象的臉上,我問她:“你吃飯了嗎?”
她神色黯淡的搖了搖頭。
我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眼,說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不是一個人?”
她依然低垂着眉眼,神色從來沒有過的頹廢。
我拿出手機在網上點了一些粥和小菜,等送餐的時間,我抓住王小象的手,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她紅腫的雙眸猜測道:“是張中宴不想要這個孩子嗎?”
王小象黯淡的搖了搖頭,看着她的樣子我十分不解,問道:“那你這是怎麼了?”
王小象眼淚瞬間掉了下來,她哽咽的說:“妖精,我和他完了。”
“什麼叫完了?”我忍不住逼問她。
她苦笑一下,把昨天我們分開以後的事講給了我聽。
昨天我和王小象分開後,她就給張中宴打了電話,想先試探的問問他喜不喜歡孩子,沒想到接電話的是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告訴她,張中宴去衛生間了,還說他們現在在海天南路吃飯,她要是有事直接來海天找張中宴就行。
本來她是不想去的,但是越想心裡就越覺得不對,出於女人的好奇心,王小象打車去了海天南路,按照電話裡的女人報的包廂號,找到了張中宴所在的包廂,王小象爲了不給張中宴丟臉,還在門口敲了好長時間的門,但是沒有人應她更沒有給她開門。
她想着也許人已經走了,剛想轉身的時候,聽見從包廂裡傳來的聲音,一下子就頓住了腳步,因爲那個聲音她再熟悉不過,就是每晚摟着她的男人發出的聲音。
“你知道我從小就喜歡你。”
王小象一下子頓住了腳步,聽見張中宴說他從小就喜歡一個女人,王小象覺得她整個人都開始發抖。
“中宴,我一直拿你當朋友,何況你現在已經有了女朋友。”
“她不是我女朋友,只要你願意我現在就和她把話說清楚。”
張中宴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尖利的刀紮在王小象的心口,王小象覺得她就像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傻傻的喜歡一個人,傻傻的想要爲他生孩子,到頭來那個人竟然從來沒有喜歡過她,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人覺得悽慘的。
“中宴,你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