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雅的話音一落,我就直直的看向她嘲諷的勾起了脣角。我有想過她一定會把所有的責任推到我身上來,但是能把不要臉三個字演繹的這麼淋漓精緻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我定定的看着她,揚起脣角笑出生聲來,她看見我的樣子微微詫異的張開了嘴,我脣角輕蔑的笑容迅速擴大,視線轉而望向葉子揚,見他一直擰着眉凝視着我,樣子有些憤怒和厭煩,心裡像似用尖銳的東西狠狠地紮了一下,整顆心都痛得一陣陣痙攣。
“子揚。”徐小雅見我和葉子揚對視,拽了他的衣角一下,委屈的看向他。
葉子揚緩緩的轉頭,目光落在徐小雅的臉上,緊擰的眉漸漸舒展開,溫柔的說:“我推你回去。”
“子揚,韓初心推掉了我們的孩子,我要告她。“
葉子揚俯下身的動作微微一頓,眉頭不易察覺的蹙了一下,他淡漠的說:“你好好養身體,剩下的事我來處理。”
我緊緊抓住手裡的b超單,牙齒咬住了下脣,目光定定的落在不遠處的兩個人身上。
葉子揚推着徐小雅面無表情的從我身邊走過,我見徐小雅的目光緊緊的盯着我,在與我插肩而過時,我見她眼中劃過一抹得逞的笑容。
我直直的挺着背,讓自己看上去異常的強硬挺拔,那股不服輸不甘示弱的情緒在心底漸漸升了起來,此時我沒有一絲委屈和恐懼的情緒,只有憤恨和惱怒。
我一個人又站了一會,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朝看診室走了過去,把b超單遞給大夫,卻定我是懷孕了,大夫給我開了一些補鐵和維生素的藥,又交代了一些事情,建了一個檔才放我離開。
剛走出去,就看見站在門口的葉子揚,他的身材修長五官精緻,站在孕科門口,迷得一羣孕婦朝他看了過來,我出來走到一個孕婦身邊的時候,還聽見她和她老公找說,多看長得好看的人,生出來的孩子也能好看。我被她理直氣壯的說辭,逗笑了。
擡頭瞬間正對上葉子揚探究的視線,微微蹙眉但是沒有躲閃而是直直的朝葉子揚走了過去,雙手抱臂微微勾脣輕蔑的看向他,譏諷的開了口,我說:“你來是給徐小雅報仇的?”
我沒有解釋,而是直接問他是不是來給徐小雅報仇。
他的眉頭擰的又深了些,一雙眼睛漆黑深邃,神色中有些不悅,他說:“你懷孕了?”
我微微一詫,不過也只是一秒鐘,便勾起脣角緩緩的笑了,我沒有回答葉子揚的話,而是繼續了剛纔的話題,我說:“你要報仇嗎?要就快點,不要我還有事。”
我話音一落,手腕就被葉子揚抓了起來,他的目光緊緊的盯着我的臉,像是要從上面看出一絲異樣,即使手腕傳來了疼意,我依舊倨傲的看向葉子揚,絲毫不肯示弱。
我們兩個就這樣較了一會勁,葉子揚的視線才從我的臉上移到了我的手上,看見我手中的b超單,他神色微微一變,伸手從我手中抽了出來,看了一會他的脣角緩緩的勾了起來,擡頭語氣裡有掩飾不住的激動,他說:“你懷孕了,是我的?”
看見他激動的表情,我的內心有一瞬的詫異但是很快我就壓制住了心裡的哪一點異樣,面無表情的看向他說:“你要報仇就快點,不報仇請讓開。”
我看了他一會,見他盯着b超單激動的像一個得到心儀玩具的小孩,頓時心裡涌起一絲煩躁,我面無表情的從他手裡搶過b超單一言不發的從他身邊走過,剛邁出去幾步就被葉子揚給攔住了,他擡頭定定的看着我,眼睛裡有掩飾不住的欣喜,手緊緊的抓住我的手腕,他說:“徐小雅的孩子,不是我的,是張中宴的。”
我一驚,詫異的看向葉子揚,見他目光坦誠定定的看着我,見我有些不信,他抓着我的手又用了些力,“真的,我和她沒做過。”
雖然我一直用葉子揚和徐小雅沒做過來麻醉自己,但是當我親眼看見徐小雅坐在葉子揚身上,一側的衣領已經剝落在腋下,兩個人的動作親密,像是擁吻。那一刻,我告訴我自己韓初心,你該清醒了。
我沒有說話而是嘲諷的勾了勾脣角,心裡對葉子揚十分失望,沒做過他會陪徐小雅來醫院?沒做過徐小雅能口口聲聲說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
是我韓初心看起來特別好騙,還是葉子揚連對我說謊都變得敷衍。
說謊?爲了要我肚子裡的孩子嗎?
因爲徐小雅的孩子沒保住?
“大夫怎麼說?有什麼注意事項嗎?明天我約了婦幼方面的專家到時候我陪你在查一遍。”葉子揚見我半天沒說話,以爲我已經相信了他的話,特別興奮的對我說。
我冷眼看他,淡淡的問:“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讓開。”
葉子揚詫異的看着我,見我脣角緊抿神色有些厭煩,他愣了一秒,之後冷笑的說:“你不信我?”
我挑了一下眉,脣角漸漸勾起,上下掃了他一眼,一字一頓的說:“對,我不信。”說完我就推開葉子揚快步的往外走。
這次葉子揚沒有再攔我,也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在後面跟着我。即使是這樣也讓我心煩,我不耐煩的轉過頭看着他,胸口起伏不定,我說:“葉子揚,你什麼意思?”
他嚥了咽口水,一副有苦說不出的表情,大概過了有三秒,他才啞着嗓子說:“路滑,讓我送你吧!”
昨天a市下了點小雪,雖然市政已經灑了融雪劑但是路面還是有一些溼滑。
想到來的時候我和王小象一路的小心翼翼和擔驚受怕,便沒有在說話,允許了葉子揚的行爲。
坐在車上,我就把頭扭到了車窗外,一副不想搭理葉子揚的樣子。
葉子揚定定的看着我,猶豫了一會,纔開口說:“我們談談行嗎?”他的語氣很低很低,要知道葉子揚從來沒有用這種態度和我說過話,不由的詫異看向他,見他目光黯淡,神色有些緊張,一副生怕我不同意的樣子。、
我緊緊的咬住下脣,定定的回看他,回想起他和徐小雅的不清不楚,我狠下心說:“不行。”
他突然被我噎得一怔,訕訕的抹了抹脣,黯淡的垂下了眼眸。
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車子開到王小象酒吧門口的時候,我伸手拉開了車門,腳剛邁下去,就被葉子揚給叫住了。
“初心。”
我邁出去的腳步微微一頓,就聽見葉子揚在後面說:“明天九點我來接你去檢查。”
我咬住下脣,淡淡的說了一句,“不用。”說完我就快步的朝王小象家走了進去。
葉子揚在後面喊道:“別和我置氣,身體要緊。我明天九點來。”
我沒有說話,而是用“碰”的一聲關門聲,來表達我的不滿。
王小象見我怒氣衝衝的進來,詫異的看向,緊張的朝我走了過來。
“怎麼了?檢查了嗎?不順利?”王小象一連問了三個問題。
我怏怏的朝沙發走過去,直接把自己給摔到了沙發上。王小象看見我的動作,緊張的直嚷嚷,“祖宗、祖宗你慢點,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
王小象說着就朝我翻了一個白眼,走過來坐在我身邊,問:“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啊!”
我擡頭看向王小象,有氣無力的說:“我今天看見徐小雅了。”
“什麼?怎麼那麼倒黴,她沒對你怎麼樣吧!”
提到徐小雅,我就想起了醫院的事,忍不住脣角勾起一抹譏諷,我嘆了一口氣,心不在焉的說:“沒有,她沒對我做什麼,倒是對自己做了些事情。”
“她做了什麼?”王小象十分八卦的看着我問。
看着她的樣子,我無奈的笑了,即使快要當媽媽了也管不着她那顆蠢蠢欲動的八卦心。
我把醫院裡的事情和王小象講了一遍,王小象氣的臉都變了色,她說:“徐小雅這個賤人真狠,爲了目的對自己都這麼狠。”
過了一會,王小象再次不解的問我:“妖精,你說徐小雅是不是有病?”
我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說:“可能。”
一個正常人,怎麼會爲了陷害別人而傷害自己。
我和王小象又聊了一會,我對她說,葉子揚說徐小雅懷的孩子不是他的,我沒敢告訴王小象,葉子揚說徐小雅肚子裡的孩子是張中宴的,我怕徐小雅心裡不舒服。
徐小雅略有所思的問我:“妖精你信嗎?”
我搖了搖頭,語氣有些酸澀,“不信,徐小雅剛回來的時候,我看過葉子揚和她開房,後來又在衛生間裡聽見古依問徐小雅,有沒有和葉子揚做。還有昨天我去葉子揚辦公室找他,看見了他和徐小雅調情。”說道這,我苦澀的一笑,擡頭直直的看向王小象問:“你說我親眼見到過這麼多事,我還會相信葉子揚和徐小雅是清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