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靜的看着他,見他雖然睡着了但是眉頭卻越蹙越深,忍不住伸手幫他撫平,手剛落下就聽見葉子揚輕聲呢喃道:“小雅,小雅。”
我的心頓時變得無法呼吸,只能愣愣的看着葉子揚,他眉頭緊蹙好像非常痛苦,手牢牢的抓住我的手,嘴裡不停的喊着另一個女人的名字,“小雅。”
聲音繾綣而痛苦。
我覺得這一刻我彷彿靈魂出了竅,整個人都愣在那裡不能思考,好久後才反應過來,面無表情的把葉子揚的手一一掰開,一個人木訥的端起盆去浴室倒掉,又把自己放在水裡,我閉着眼睛躺着浴缸裡,滿腦袋都是葉子揚喝醉酒,嘴裡喊着另一個女人名字的樣子。
小雅?這個女人會是誰?
我記得到王小像說張中宴外面有人,叫徐小雅。
這兩個名字的主人,會是一個人嗎?
如果說是一個人,那麼她和張中宴還有葉子揚又會是什麼關係?
我覺得我的腦袋很亂,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水都涼了我也沒有一個結論。
滿腹心事的躺回牀上,明明很困卻怎麼也睡不着,耳邊是葉子揚均勻的呼吸聲,我微微扭頭在漆黑的夜裡看向他,只能看見他模糊的輪廓,我找到他的脣印了上去,同時一滴眼淚從眼角處滑了下來。
我和他離得這麼近卻又那麼遠。
眼前是他俊朗英氣的眉眼,可我卻永遠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時身邊已經空了,我摸了摸早就涼了的牀,脣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我想我真是瘋了,我怎麼可以在乎葉子揚。
我和他從來都只是利益關係,沒有愛情。
我不停的告誡我自己,但是心裡還是難受的要命,只要想到葉子揚可能喜歡那個叫小雅的女人,確切一點是叫徐小雅的女人,我的心口就窒息般的痛。
我撐起疲憊的身體去浴室洗了一把臉,又下樓在餐廳簡單的弄了一個早餐,剛吃到一半電話便響了起來,低頭掃了一眼手機屏幕,看見顯示的是韓初傑的名字,我的心情瞬間好轉,好像一下子就來了精神。
我拿起電話語氣透着歡喜,“喂,初傑拿到韓德越的頭髮了嗎?”
韓初傑的聲音不像我這麼歡快,似乎還頓了一下才平淡的說道:“拿到了。”
聽到韓初傑說拿到了,我的心更加愉悅起來,連他語氣裡那一抹猶豫都沒有聽出來,高興的立馬和他敲定了見面地點,我去的時候韓初傑還沒到,心急的等了一會,纔看見韓初傑走了進來,他看見我脣角微微一勾,露出一個陽光的笑容,伸手把一個密封袋遞給我,他說:“姐,這是爸爸的頭髮。”
我看着密封袋裡的頭髮,心裡的愧疚又跑了出來,我擡頭歉疚的看向他,見他正目不轉睛的盯着我,我尷尬的笑了一下,不自在的說了一聲,“謝謝!”
他伸手揉了一下我的頭髮,語氣親切的說:“和我還客氣。”
我微微一笑,不知道爲什麼自從知道韓初傑可能不是我親弟弟後,每次見他都會讓我感覺到不自在,好像真的再也無法回到從前把他當弟弟的日子。
我們兩個又不溫不火的聊了一會,才離開。
我拿着韓初傑給我的頭髮,直接打車去了親子鑑定中心,我把韓德越的頭髮還有韓初傑的頭髮以及我自己的頭髮,一共三根交給了化驗室的工作人員。
辦好了手續後,我倍感輕鬆,我覺得我早上的鬱悶心情簡直是要多可笑就有多可笑,他葉子揚心裡有人又怎麼樣,等着結果一出來,我還是遠安千金,到時候恐怕韓德越給我的就不止是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這麼想着堵着的心情瞬間就暢通了。
從化驗室出來,我打車去了橋東的一家中介,之前有委託過他們幫我購買遠安股票,不過韓德越真是一隻老狐狸,大部分遠安的股票都牢牢的握在他的手裡,只有少部分流通在市場上,而我又不敢一次性多買,怕打草驚了蛇。
從中介出來,我突然感覺到前路一片迷茫,似乎連活着的意義都找不到了。
以前我總想讓自己變得更好,能配得上葉昶,也是爲了能找到葉昶,我經常泡吧喝酒。其實我並不是特別喜歡喝酒,只是心裡總覺得在酒吧碰見葉昶的機率更高一些,所以就養成喝酒的習慣。
而今,我似乎找不到一樣自己感興趣的事情,除了要奪回遠安和報仇之外,我好像活着真的沒什麼意思。
證明韓德越是我爸爸又怎麼樣?經過這樣的一次事件我和他還有多少感情?
我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內心孤獨的要命。
以前我心情不好還可以去找王小象,但是現在王小象再也不是一個人,她身邊總有我討厭的張中宴。
找葉子揚?
呵呵!
只要一想到他喝醉酒繾綣而痛苦的喊着另一個女人的名字,我的心裡就好像有一根刺扎的難受。
不知不覺我竟然走到了喜脈門口,看着門庭清冷的喜脈,我的眼眶微酸,曾經遠安也一度門庭清冷,還是我賣掉自己的愛情嫁給葉子揚才換來遠安今天的安定。
想到這我不得不再次嘲笑我自己,我韓初心終究是食鹽太少,以爲韓德越那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給了就是給了,沒想到他還給我留了一手,人沒死之前,這遺囑是隨時都能更改的。怪不得,韓初舞會說,別以爲你得了遠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就真的得了。
這些韓初舞和王玉潔一定早早就知道,要不然王玉潔怎麼會那麼輕易的妥協,只怪我太傻輕易的就信了韓德越的手段。
正當我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懊惱痛恨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我從包裡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是葉子揚。
脣角勾起一抹冷笑,劃開了接聽見,要是這事擱在我還是遠安千金的時候,我想我一定不會接聽葉子揚的電話,但是現在不行。
“在哪呢?”電話一劃開,葉子揚慵懶隨意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聽的出來他心情不錯。
我脣角勾出一抹嘲諷的弧度,語氣卻並無異樣甚至還有些日愛昧的說:“外面,怎麼想我了?”
“恩。”葉子揚淡淡的答了一句。
我沒想到他會這麼回答,一時接不上話。直到葉子揚再次開口,“中午一起吃飯吧!我想你。”
這一刻,我的心跳的異常的快,甚至泛起了陣陣漣漪,我穩了穩情緒,笑的答了一句,“恩,一會見。”
掛了電話,我突然就咧着脣角笑了起來,我想也許是我多想了,可能葉子揚和那個叫小雅的女人只是朋友,或者曾經有過什麼?對,即使有什麼也是曾經。
我看過的一本書上寫到,女人談戀愛就像得了神經病。我想我就是,剛纔還恨葉子揚恨得要命,聽見他一句想我了,我就能瞬間開心起來。
我開心的打車去了利嘉,一路腳步飛快的朝葉子揚的辦公室走了過去,到門口的時候,我和葉子揚彷彿有心靈感應般,我走到門口,他正好開門,看見門外站的的人是我,脣角一勾露出一抹特有的痞笑,下一秒我就被他拉進屋裡,被他擁着一個轉身在門上給我來了一個壁咚,緊接着他的脣就壓了一下來,他吻的急切而用力,一個勁的在我脣上吸允,像口渴的人突然遇見甘露般。
舌頭纏上我的舌頭,繾綣而纏、綿的吻着我。
我也不甘示弱,用力的回吻他,得到我的迴應,他脣角驀然的勾了起來,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我的耳廓,他說:“你也想我了是不是?”沒等我回答,他就吻住了我的耳垂,不停的吞吐,手也不老實的從衣服、下襬伸、了、進、去,捏住了我月匈前的美好。
我被他撩的渾身燥、熱,嘴裡下意識的發出撩人的聲音,他脣角勾起一抹壞笑,低沉暗啞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你癢了?”
我惱羞的瞪了他一眼,他低低的笑出聲來,“求我。”
我瞪他,但是身體不由控制的想得到更多,我摟着他的脖子,脣附上他的脣,手也附上了他下面的堅、挺,心裡較着勁,你撩我,我也撩你,看咱倆誰先受不了。
我和葉子揚誰也不服輸的相互撩的,兩個人都氣喘吁吁,最後還是葉子揚先認了輸,舍予服的哼唧一聲,拿掉我握在他下面的手,一把把我抱起來朝裡面的休息間走了去,把我放在牀上,他壓下來時咬牙切齒的在我耳邊說:“小妖精。”
我勾脣而笑,一把摟住他的脖子,脣主動撩了上去,葉子揚也脣角勾的老高,甘願接受我的撩吧,這是我第一次這麼主動熱情的勾、引葉子揚。
結束後,我發現我主動原來可以這麼美好,剛剛我彷彿騰入了雲端,我想這就是她們所說的和喜歡的人做、愛的感覺。
這樣想着我忍不住臉紅了起來,我想從種種跡象來看,我應該是愛上了葉子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