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法疑惑的看了自己父親一眼,不假思索的朝坎比亞指定的地點走去,與東方天相匯到一起。東方天朝路法微微一笑,但他卻也不清楚坎比亞想要做什麼。
“路法,注意力別分散!”哈米爾在後面呵斥。
路法心頭一秉,旋即凝神不敢有絲毫懈怠。
忽然間,樹林之中狂風四起,高聳的樹木都被之壓彎了腰。難道這隻因坎比亞微微擡起手的緣故?幾個年輕人震驚的望着他,這也太過匪夷所思了,隻手之間呼風喚雨嗎?
“喝!”坎比亞輕喝一聲,旋即手掌一翻,往下壓去。
只聽“咚”的一聲,路法雙膝着地,而一旁的東方天卻仍然屹立在那。這時的東方天在路法的眼中,真的好如一尊不可挪移的大山,巍然挺拔。
一絲冷汗從東方天的臉頰劃過,雙手緊緊握着,東方天仍在堅持。神階的威壓,這可不比其他人,但是這又能怎樣?德拉早就攀到神階,他難道還不如坎比亞嗎?再者,東方天的爺爺東方傲天,現已登上了聖階頂峰,他的威壓也極爲強盛。
風動而心不動,它動則認它動。
“咳!”路法跪伏在地,嘴裡咳出了一絲鮮血。
掌收風散。
“路法,認清差距了嗎?”坎比亞淡淡問道。
路法抹了抹嘴角的血跡,朝坎比亞點着頭,隨即看向一旁的東方天,道:“你,真的很強。”
“呼!”東方天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旋即咧嘴笑了笑,“呵,其實也沒什麼,如果族長的威壓再多施加幾秒的話,我也會像你這般光景。”
這時,哈米爾走到了路法身旁扶他起身,“路法,你也不必沮喪,即使是父親我在族長這威壓之下,恐怕也撐不長久,大有可能瞬間即倒。你要知道族長他可是邁進神階的神,他的威壓豈是我們常人所能抵禦的?”
路法深知自己父親是在安慰自己,不覺一笑,道:“父親,你就別在安慰我了,放心好了,我定會以他爲目標努力修煉的,依您這樣說,您也不如他了,所以我們父子就一同努力吧!”
“你這小子,居然敢調侃起老子來了!”哈米爾笑着賞了他一記毛栗子。
“哎,不是人!”仍在治療之中的亂離不由搖起頭。
身旁的愛妮絲白了他一眼,低語道:“不是人是什麼?”
亂離不覺一笑,“呵呵,我的意思是說他彷彿不是我們這世界上的人一樣,怎麼可能有他這樣的異類存在呢?太可怕了,族長那可是神力威壓,他居然能支撐那麼久,地面都凹進兩個深洞了,他居然還未倒下,匪夷所思!”
“小傢伙,別羨慕別人了,像他這般年紀能有這樣成就的人卻是不多,但不是沒有,十五歲便踏入聖階,這才叫匪夷所思,不是人!”愛妮絲邊爲亂離治療邊笑道。
“十五歲就達到了聖階?”東方天都不由爲之側目,他還真想知道此人是什麼人物。
“愛妮絲,你的話多了!”坎比亞眉頭皺了皺,“你和亂克先帶亂離回去治療吧,哈米爾隨我來,我交代你一些事情,路法,你就跟這幾個孩子熟悉熟悉,恩?還不走?”
“哦!”愛妮絲只得點頭。
“爸爸,你幹嘛這樣兇姑姑!”伊芙對自己父親的態度很是不滿,要知道龍島最疼愛她的就是這個小姑姑愛妮絲了。
“大人的事,小孩子別管!”坎比亞撂下這句話後,便化成一陣風消逝在衆人視線中。
陡然間,人少了許多。
但東方天卻始終忘不了愛妮絲那突然的一句,十五歲的聖級人物,這是何等厲害的存在?以他的實力,如果還倖存與世的話,恐怕早就邁進神的領域了。
可是坎比亞爲什麼要隱瞞這件事呢?而且如果真有此事,書籍上不可能沒有記載。東方天曾翻閱過關於一些天才人物的記載。歷史上最年輕的聖階魔法師,也要到三十幾歲,可沒有這一號人物的任何記載。
看愛妮絲當時的神情,卻也不像是在杜撰什麼。
這時,路法走到了東方天的身邊,輕拍了下他的肩膀,笑道:“東方兄弟,在想什麼呢?”
東方天一愣,隨即也報以一笑,道:“沒什麼,沒什麼,哦,對了,其實你要比我年長的多,你喊我一聲小天便好了,呵呵!”
“這感情好!”路法咧嘴哈哈笑了起來。
“那個幽明山是什麼樣的?”這話的聲音是藍雪兒的。
“他都不關心,你倒爲他關心起來了,瞧你這個爲人婦的,哎!”芭莎的表情異常古怪,似笑非笑。
藍雪兒俏臉一紅,左手輕掩着一側臉頰看向路法,“路法,你能說說嗎?”
“這個……”路法掰起了手指頭,“要我怎麼說好呢?反正那地方很詭異,有一次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溜了過去,如果不是父親他們來的及時,恐怕我就死在那了,恩,我只能說這麼多了,因爲這個幽明山,也是我們龍島一大忌諱,不可多說,再者,我想說也說不出什麼,因爲壓根我就不知道這玩意,只知道很恐怖!”
“呵呵!”東方天走到藍雪兒的身邊,輕握了下她的手,“別擔心了,有族長在,我能出什麼事呢?”
藍雪兒嗔怪的白了他一眼,幽幽說道:“你別那麼不要命的修煉就行了。”
“咦——”芭莎渾身一哆嗦,“伊芙、小玉,我們趕緊走,別被這兩人麻死了!那個路法,你蹲在那幹什麼?真想給你一腳!”
“不害臊,不害臊!”伊芙朝東方天和藍雪兒直吐舌頭。
而小玉似乎見慣了這種場面,隻身蹲在一片草地上,開心的望着他們兩人笑着。
突然一腳真踢在了路法的屁股上,“你小子還蹲在這?幹什麼?你別告訴我你還想學人家怎麼親親我我啊!你不是個中老手麼?”
“呵呵!”路法傻笑着摸頭,“多……多以霸王硬上弓爲主!”
“呸!”兩人一虎同時吐了口口水,真想噴他一臉。
……
兩人似乎很久沒有單獨相處過了,東方天輕拉着藍雪兒的手,緩緩朝海邊走去。
天藍藍,海藍藍。
和熙的陽光灑在海面上,兩人修長的身材在沙灘上拉的極長。
藍雪兒輕瞥着身旁的少年,她知道這一見之後又要兩人相隔一年,不知何時,自己已經離不開這個人,似乎沒有他在身邊的日子總是那麼的孤單寂寞,了無生氣。
Lang一層接一層的衝擊的海灘,溢過了兩人的腳踝。
藍雪兒脫離了東方天的手,輕然俯下身去,拾起海灘上的貝殼,五顏六色,煞是漂亮。
東方天站在那,就這樣看着她,沒有言語。
“恩?”藍雪兒臉上一紅,雙肩突然伸過來一雙手,似要樓抱自己。
“這個東西你帶着!”東方天輕輕的給藍雪兒繫上,掛在了她的胸前。
藍雪兒看着胸前的物件,把玩着,觀賞着,這是一塊暖玉,玲瓏剔透,可稱得上是一塊極品。
“這是我自小便帶在身上的東西,也許是我出生的時候,母親送給我的。”東方天輕笑道。
“恩!”藍雪兒輕應一聲,旋即將這快玉擱到自己的衣間,當它貼到自己身體的時候,渾身不由充滿一陣暖意,這不是玉帶來的,而是他,身後的這個銀髮少年。
一直以來,東方天就不曾送給藍雪兒什麼,也不曾向她承諾什麼。如果說藍雪兒沒有一絲的怨言,那怎麼可能?她也只是一個弱女子,同樣也希望自己的愛人也給予自己關懷,也許僅僅只是一件小事,但這卻也足以溫暖她的心懷。
今天,她感覺到了他的不同。
不自然的,藍雪兒輕輕向後倚去,靠在了東方天的身上。
陽光的溫暖,在此下卻不如他的胸膛。
近了,不會在等待太長的時間,再過一年便是他成年的日子,她知道在他成人禮的那一天,自己就會成爲他真正的女人。這,是家族傳承下來的規矩。
恍惚間,藍雪兒有些失落,她不知此刻的他是否還在思念着遠方的另一人。
“哎!”藍雪兒在心中輕輕嘆息一聲,不在意的撫上胸口的那塊暖玉,一時間卻不知道將來該如何打算,她真的不想看見他痛心的表情。
那日,當他憶起天山上的那段往事的時候,當他在衆人面前潸然淚下的時候,藍雪兒的心都要碎了,他在流淚,而她的心裡卻在滴血,如果自己一味的阻礙,會不會再現那日的情形?
藍雪兒不敢多想,她怕,但她卻也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如何能讓自己心愛的人在與別的女人在一起?
“在想什麼呢?”東方天輕摟着她的腰肢,淺淺的笑着。
“沒,沒什麼!”藍雪兒俏臉一紅,似是被人猜中了心事般。
輕輕的海風,溫暖的陽光……
如果能這樣子直到永遠,那該多好?藍雪兒緩緩閉上雙眼,靜靜的享受着這一刻的溫存。
“以後的事太過於遙遠,誰知道我們能活多久呢?也許,在明年我們走出龍島的時候就會被教廷的人所迫害,也許,我們能活到天荒地老……”東方天遠眺着大海,輕語着,“只要我們開心,比什麼都好!”
東方天微微側頭看向藍雪兒俏麗的臉龐,卻不知在何時,她在他的懷中已然睡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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