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心懷不軌的人,用一些小手段來管制一下,也不失爲一種用人之道。
當然,這僅僅是對心懷不軌之人才能偶爾一試,畢竟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總是這樣做的話,也是不合適的。
趙文在得到神王的命令之後,大約也明白了一些什麼,親自和我聯繫,說是會馬上把趙歡送到我的身邊來,還叮囑我一定要保護好趙歡,千萬不能讓趙歡有些什麼閃失。
趙文這樣做,讓我有種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覺,沒辦法,只能親自去迎接第一時間趕到前線來的趙歡。
趙歡見到我,依然是帶着面紗的她行禮說道:“趙歡遵照神王和二殿下的旨意,前來聽從二殿下的指使。”
我聽出她言語之中的不愉快,便笑着說道:“來了就好,一路辛苦,先到中軍大帳休息一下,稍後給你安排任務。”
趙歡大約也不習慣我把他們的工作說成是任務,微微一愣之後,才說道:“我不累,二殿下現在就可以給我任務了。”
我笑一笑:“那好。蔣家家主蔣媛,是新任的糧草官,負責全軍上下所有人的物資保障。她一個人忙前忙後,太過辛苦,我想請你幫蔣媛做些事情,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шωш⊙TTKдN⊙C 〇
趙歡明顯沒料到我會讓她做這個,有些詫異地說道:“後勤?有將家主負責了,我能做什麼呢?”
我正色說道:“你的任務就是協助將家主。趙文給我來信了,讓給你安排一個沒有危險的任務……”
“我不怕危險。”趙歡看着我,突然上前一步,盯着我說道:“我要向你證明,我們趙家不全都是牆頭草,你大可以放心的接納我們。我要上前線,親手殺敵,證明自己。”
趙歡這是什麼都知道了啊,看來她來之前,趙文已經把趙廞勸說趙家歸降李家之事都告訴趙歡了。
既然如此,我也就沒必要瞞着藏着了,直接說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這件事情也不能怪我多疑。前線你就別去了,不適合你這樣的女孩子……你就留在我身邊吧,幫我管理一下情報,做些你可以做的事情。我答應了趙文,不能讓你有任何危險。”
趙歡依舊是盯着我,慢慢說道:“我不需要特殊照顧。二殿下,要我留在找你身邊也行,不過我要和你約法三章。”
我一愣,忍不住笑道:“約法三章?怎麼講?”
趙歡說道:“既然二殿下還不信任我,那我就不能接觸任何機密信息。這是第一點。”
我笑着看着趙歡,等待她繼續說下去。
趙歡自顧自地說道:“第二就是,我要我的侍女照顧我,別人……我不熟悉的人,我不習慣。第三就是……”
“罷了。”我笑了:“你不用說了,你想怎麼樣都可以,只要不影響我們對敵作戰就行。”
趙歡似乎是笑了一下,但是因爲有面紗擋着,我看不到。
聽她說道:“這可是二殿下你說的,我記住了,咱們一言爲定。”
我萬般無奈的轉身,感覺頭都大了,這哪裡是人質啊,分明就是一個祖宗嘛。
我以後的日子,看來是不太好過了……
安排好趙歡,我特地的找個時間,獨自和體內的卞盧莎商議起接下來的戰事。
卞盧莎在我佈下的隔絕界面之力的陣法內現身出來,笑着對我說道:“其實你不用太擔心的,很久沒有經歷過戰爭的小神界,就算李家很早以前就有所準備,那也是相當有限的。以我們的戰爭經驗,以及我們的過人智慧,戰勝李家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我說道:“可是李家現在如日中天,勢頭強勁,只怕我們一時間很難將他們剷除。”
卞盧莎說道:“李全是李家未來的接班人,現在在神王的手裡,這就是我們的一個籌碼。”
我心中一動:“你是說,我們可以用李全的性命,來和李家人談一談,拖延一下時間?”
卞盧莎點點頭:“二殿下可以親自去見一見李忠,告誡李忠,如果他不停止入侵我們的城池,我們就立刻斬殺李全,斷了李家的未來希望。”
我皺起眉頭:“這個……是不是有些卑鄙了?”
卞盧莎笑了:“兵不厭詐,用兵打仗,取勝是關鍵,手段,也僅僅就是手段而已,何來卑鄙一說?”
我也笑了:“這樣說倒是可以一試。不過我要是去了敵營,被敵人抓了的話,李全不就可以順利的回到李家了嗎?”
“這不是沒有可能。”卞盧莎直言不諱:“二殿下你的身份,和李家的李全基本上是一樣的,李家會有抓住二殿下,換取李全的想法,這十分的正常。”
“那你還叫我去?”我看着卞盧莎,有些怒意了:“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卞盧莎飄到我的身前,像一個正常的人類一樣,大大方方的坐在我的腿上,笑眯眯地說道:“二殿下真不知道我怎麼想的?人家現在可是你的人,你怎麼能懷疑人家呢?”
我急忙站起來:“規矩點,說正事呢!”
卞盧莎哈哈一笑:“別裝了,你喜歡我的事,又不是沒人知道?”
頓一下,卞盧莎正色說道:“二殿下,之所以必須是你親自去和李忠談,是因爲你的身份足夠引起李忠的重視。而且,你的話就是神王的旨意,可以令李忠認爲,如果李忠不理會二殿下所說的話,那李全就必死無疑了。”
“這樣一來,”我笑了:“李忠就不得不考慮,暫停進攻我們的城池,給我們時間訓練更多的軍士,有足以抵擋李家軍的實力?”
卞盧莎說道:“就是如此。眼下我們能用的將士不多,需要時間招募更多人,也需要時間訓練他們。”
我感覺卞盧莎說的有些道理,便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是不是就可以這樣準備了?”
卞盧莎搖搖頭:“不急。既然二殿下打算三天後試一試三裁陣的威力,那我們就先和李忠打一場。要是可以打敗李忠引以爲傲的李家軍,讓李忠有所顧忌的話,我們剛纔的計策就萬無一失了。”
這正是我心中所想,之所以要卞盧莎說出來,不過也是在試探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