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家這一代的長子,乃是比蕭逸霖還強上一分的齊無澈,十五歲的四星劍士。他與司徒容若一樣,對蕭家的嫡小姐蕭沫兒青睞有加。
所以,齊無月纔會這麼囑咐一句。
齊青檀自是滿口答應。
而此時的蕭沫兒和司徒容若,絲毫不知道那些暗中的詭計,依然在林中尋找着適合的獵物。
“這次的試練一共三天時間,所以沫兒也不用着急,總能找到一塊魔核的。”司徒容若笑着安慰蕭沫兒,“實在不行,我就去深一點的地方給你拖一隻出來。”
蕭沫兒嘻嘻笑道:“司徒哥哥,依您看來,似乎是非常輕鬆的任務,您以前都怎麼歷練的”
司徒容若撓撓後腦勺,想到父親對自己的試練,頓時打了個冷戰,苦笑着說道:“沫兒,你別問了,我一想起來就打哆嗦。”
蕭沫兒笑彎了眼眸,紅豔豔的脣瓣如滴露的櫻桃,嬌嫩欲滴。
司徒容若下意識的咽口唾沫,硬生生的別開眼眸,暗罵自己混蛋,沫兒纔剛十歲,自己怎麼想到那些僅是想想對她都是褻瀆
“沫、沫兒,我們去那邊看看”說着,司徒容若率先邁開腳步,大步的向一個方向行去。
蕭沫兒脣瓣微啓,愕然的望着那個高大的背影同手同腳的僵硬步行,頓感怪異。
正在這時,就聽到一聲慘呼。
“啊”
緊接着,一個穿着蕭家服飾的女孩兒砰地一聲被打落在地。網
蕭沫兒眨眨眼睛:“蕭悅姐姐”
“悅兒姐,你沒事”這時,另一個驚慌的聲音從上方傳來,話音未落,緊接着也是一聲慘呼,“啊”
砰
又一個女孩兒轟然摔在地上。
蕭沫兒有些發呆,這是什麼情況
然而已經僵硬前行數步的司徒容若突然臉色鐵青的向蕭沫兒疾馳過來,瞬間到達她身前,還未待她說話,便伸手攬住她的纖腰,帶着她向後飛退了十步開外。
只聽得耳邊轟隆一聲巨響,緊接着煙塵四起,蕭沫兒原本所立之處已現出一個巨大的坑洞。
當司徒容若停下後,蕭沫兒雙目圓睜,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所立之處,和狼狽的被再次掀翻的蕭悅蕭雨。
“吼”
震天的吼聲將蕭沫兒從意外的變故中驚醒過來,她緩緩的擡眸,看向不遠處站着的一隻龐大怪物。
這隻怪物乍看上去像虎,通身火紅,唯有四蹄長有白色的鱗片,鱗片上還隱隱閃着白芒,好似削鐵如泥的寶劍散發出的寒光,而最令沫兒在意的,是這隻怪虎的額頭上,長有一枚閃電形狀的白毛,非常的醒目,也非常的可怖。
此時,這隻奇怪的魔獸正張着血盆大口,眯着綠油油的眼瞳怒衝衝的吼着,連周圍的樹都被震得簌簌作響,有少量的樹葉不斷的掉落下來。
“七階的青瞳閃鱗虎”司徒容若的臉色青白交加,失聲怒吼道,“你們兩個想自殺嗎竟然招惹這樣的魔獸”
蕭雨已經昏迷,蕭悅的脣角也已流出刺目的血跡,她氣息萎靡的道:“我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這隻畜牲突然攻過來,我們根本無力招架。”
青瞳閃鱗虎綠油油的眼瞳閃了下,看了一遍在場的人,頓時鎖定這裡最強的一人司徒容若。
司徒容若身上帶有隱藏氣息的寶物,所以,在青瞳閃鱗虎看來,他不過是個三星劍士,非常好對付。
所有虎類魔獸都有一個共同的天性,就是對自己的生命非常的在意,因此,它們對對手的強弱也非常的敏感。
然而,當司徒容若一翻手掌,接着一柄長有丈餘的青剛色利劍出現在他手中時,青瞳閃鱗虎渾身火紅的毛髮微微立起,對危險預知敏感的天性頓時令它退了兩步。
司徒容若不敢輕敵,他微微錯步,將蕭沫兒整個護到身後,沉聲道:“沫兒,你先離開。”
蕭沫兒擔憂的看着眼前巨大的魔獸,輕聲說道:“司徒哥哥,我會六荒棍法,雖然是普通人,多少也能幫上忙的。”
司徒容若微微蹙眉,他全神貫注的瞪着青瞳閃鱗虎,鄭重的低聲道:“沫兒,這畜牲是一隻七階的青瞳閃鱗虎,以我的能力,也只能勉強牽制它,蕭悅和蕭雨都已經受傷,情況很危急。你速去尋蕭二叔和蕭三叔,讓他們過來幫忙。”
蕭沫兒也明白,自己的六荒棍法面對這種兇猛的魔獸一點兒作用都沒有,便果斷的點頭道:“嗯,我這就去,那你要小心喔”
司徒容若聽到她的擔憂與關懷,心中一暖,聲音也柔了幾分:“你放心,我會堅持到你們回來。”
蕭沫兒答應一聲,剛剛轉身,就聽到蕭悅虛弱的喊道:“沫兒妹妹,我的腿骨已被那畜牲擊碎,雨兒昏迷不醒,我的赤焰戟也斷了,麻煩你把雨兒的藍月魂遞給我,我至少能防身。”
蕭沫兒看了眼蕭悅身邊斷成兩截的紅色長戟,又看向蕭雨,果見她已昏迷不醒,而她的藍色彎刀也失去了光彩,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司徒容若眉峰蹙得更緊,有心讓蕭沫兒快走,但看到蕭悅和蕭雨的情況,也知道刻不容緩,如果蕭悅沒有武器傍身,恐怕連那畜牲的一擊都抵擋不住,而蕭雨更是昏迷過去,蕭悅有了武器,至少也能護住離她不遠的蕭雨。
“沫兒,你能做到嗎”司徒容若雙眸微眯,沉聲道,“不要勉強,你的命最重要”
蕭悅藏在身後的手瞬間握緊,指節畢露,連氣息也有着一絲紊亂,但又很快的調整過來。
蕭沫兒明白情況的緊急,司徒容若雖然沒動,但氣機始終鎖定着青瞳閃鱗虎,這已經耗費他極大的心神,就連額角都滲出了汗珠。
“嗯,可以”蕭沫兒堅定的點頭,然後小心翼翼的挪動腳步,儘量避免被青瞳閃鱗虎注意到,一點點的向蕭雨走去。
青瞳閃鱗虎似乎對蕭沫兒沒什麼興趣,它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司徒容若的身上,他手中的那把劍,讓它存了幾分畏懼,因此,對恃了半晌,它也沒敢冒然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