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這時候已經由渾身漆黑油亮的‘毛’‘色’,變成了渾身雪白的白‘色’大貓。
不得不說,這樣一來,檔次看起來要高大上了不少,比起以前來,明顯換了個品種。
陳小‘花’滿臉的高興,略顯畏懼的看了我身邊一眼,然後帶着點關心的問我:“韓醫生,你已經昏睡兩天啦,肚子肯定餓了吧?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已經昏睡兩天了?
聽她這麼一說,我覺得是有那麼一丁點的餓意在腹中升起,但是並不明顯。
》 可能因爲在礦山裡屍氣充裕,隨時都能得到補充,而且還有身體裡這股蔓延無法化解的寒冰煞氣,現在的我,並沒有以前那種屍變之後急需補充能量以維持體力的要求。
“好吧,謝謝你了。”我笑了笑,迴應她。
“別說謝謝,現在你是病人,我可是你的專職護士喲,必須照顧你,這是醫院給我的工作。”陳小‘花’眨巴一下眼睛,笑嘻嘻的離開。
很快,她就端來了一個盤子,裡面有一碗水煮紅糖‘雞’蛋、一杯鮮牛‘奶’,還有幾瓣水果橙子香蕉蘋果等。
這是醫院裡常見的營養早餐,看來我醒的比較及時,現在正是早餐時間,再看看房間的擺設,病‘牀’沙發電視應有盡有,應該是進入了醫院的特級病房裡。
“那個……韓醫生,你的那隻白貓不會抓我吧?”陳小‘花’畏畏縮縮的看着黑子不敢靠近。
我說呢,這姑娘怎麼有些害怕的情緒,敢情是在害怕黑子呀!
按說一般小姑娘小丫頭都比較喜歡貓這種外貌可人又‘性’格溫順的動物,陳小‘花’的這個舉動,有些不符合常理。
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黑子這傢伙,肯定在我昏睡的時候,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讓陳小‘花’現在還心有餘悸。
記得在以前某一次,我居住的小區裡有一個‘騷’包古‘惑’仔養了只綠鬃蜥蜴,足足有一米五長,沒事就拉出來放放風。
那傢伙速度快,爪子又尖,小區裡散養的一些阿貓阿狗都是些哈巴狗啊‘波’斯貓一類的貨‘色’,被那傢伙追得四處‘亂’竄,怨聲載道。
直到有一天,那綠鬃蜥蜴遇到了黑子,被黑子一頓胖揍,撕咬的渾身鮮血淋淋皮開‘肉’腚,就連尾巴都斷了。
後來那個古‘惑’仔還來找到我,甚至賴在我家‘門’口威脅我,非要我賠償他幾千塊錢,不然就給我好看云云。我不得已,只好小小的用了點手段,用分筋錯骨的本事卸掉了他的一隻胳膊,再給他接上去。
再後來,那小子幾乎是見到我就繞着走,就連他的那隻綠鬃蜥蜴,聽說也得了“貓叫恐懼症”,一聽到貓的叫聲,就渾身哆嗦不敢動。
所以說,黑子這傢伙看着老實,一旦我不在身邊,它偶爾間狂野本‘性’發作,做出一些讓人大跌眼鏡的事,我也不會太過驚訝。
我拎起黑子的尾巴,把它丟到下了‘牀’,迴應陳小‘花’一個讓她安心的笑容:“放心,只要我在,它就會很老實的。”
黑子喵喵的叫喚了兩聲,顯然對我粗魯的動作很不滿,然後身子一縱,竄上了不遠處的沙發。
“是這樣的,”陳小‘花’走到‘牀’邊,放下手中的托盤,一邊跟我解釋:“就在兩天那個晚上,警方的人送了很多病人來我們醫院住着,這不,我們主任還特意把我叫了過去,讓我照顧你呢。對了,韓醫生你不是去新南醫科大學調研去了麼,怎麼跟警方的人扯到了一起?”
她笑眯眯的,看了我頭頂一眼:“還‘弄’得這麼狼狽?”
“額……”我不知道這事該怎麼跟她解釋,不過話說回來,可能當晚王九他們就連夜驅車回到省城,把我們送到了醫院裡。至於陳小‘花’口中的其他病人,估計就是林櫟萱她們那批詭案組的‘女’警了。
“我很狼狽,這話怎麼說?”我不得不叉開話題。
“吶,你自己看。”陳小‘花’變戲法似的從衣兜裡‘摸’出一面做工很‘精’致的小鏡子,遞給我。
姑娘家家的身上帶着鏡子梳子‘脣’膏口紅之類的東西,屬於正常範疇,我可見過不少的小護士在清閒的時候偶爾補補妝啊、修修眼線啊什麼的。
鏡子這東西,自從上次的詭異事件發生後,我現在都還有些畏懼,總覺得裡面的自己會對我詭異的微笑一樣。
影子給我的感覺是被冰封在了黑房子裡的血池中,也許,影子就代表着我最真實的力量吧。
這時候,影子裡的我並沒有做出什麼特殊的表情,是很平常的我,臉頰顯得有些消瘦和蒼白。
我卻驚訝的張開了嘴,半天合不攏嘴!
我頭上的頭髮,此時居然全部變成了白‘色’,猶如雪染一般!
就在這兩天的時間裡,我的頭髮變得跟黑子身上的‘毛’發一樣,全部成了雪白!
還好,眉‘毛’還是黑‘色’的,要不然就直接變成那部很古老的電視劇“白眉大俠”裡面的裝扮了。
“韓醫生,你是遇到了什麼‘操’心的事情,跟伍子胥一樣,一夜就急白了頭。”陳小‘花’嘻嘻笑着,打趣着我。
從醫學的角度來說,確實,當一個人遇到了十分焦慮、情緒處於十分緊張的情況下,就會出現陡然白髮的案例,可是我知道,我不是這個原因。
令我頭髮發生變化的,應該是體內那股冰冷‘陰’寒的煞氣,它纔是罪魁禍首。
站在醫生的角度,其實少年白並不可怕,只不過需要時間來治癒,多則半年,少則三個月,在堅持‘藥’物不斷的情況下,基本都能夠治癒。
所以陳小‘花’只是打趣我,並沒有太過於擔心。
就算在醫院裡,一些剛剛完成學業的、年輕的研究生或者碩士,大多都有少年白的症狀,屬於用腦過度引起的原因。甚至還有年少禿頭的情況發生,比起我來更爲嚴重的多。
好吧,我必須去買頂帽子遮住頭部,如果這個形象被醫院衆多的美‘女’小護士發現,我風度翩翩‘玉’樹臨風瀟灑不凡的帥氣姿態,還不立即就毀了,可憐我還是大齡單身未婚男青年,不能被一個非主流發‘色’給糟蹋了。
實在不行,就悄悄染回去。我暗暗想着。
“應該……沒有其他人發現吧?”我心虛的問陳小‘花’,一邊端起旁邊放着的早餐,幾下塞到嘴裡。
我注意到一個細節,我的身上並沒有輸液瓶子掛着,也沒有連着什麼心電儀的金屬頭,就連個紗布包紮都沒,我想起陳小‘花’先前的反應,應該是黑子拒絕了其他醫生的檢測吧。
說實話,我還真有些擔心,如果我的身體被細細檢查一遍,會不會查出什麼問題?
就光一個血液檢測,我相信就會爆出一堆症狀,畢竟以前我可是仔細檢查過自己血液的。
“其他人?”陳小‘花’猛地搖了搖頭,有些不忍回顧:“那晚你剛剛被送來,有幾個醫生想要給你檢查身體的狀況,被那隻大白貓跟發瘋一樣的抓扯,把所有的醫生都趕了出去,就連那木‘門’都被抓出幾道痕跡呢。”
“後來要不是警方的一個‘女’子制止我們,我們甚至都要打算用網子強行把它網住帶開,畢竟人命關天。還好你命大沒事,不過你的這隻大貓在醫院也算是出名了,好幾個醫生的‘褲’腳都被撕的粉碎。”
原來是這樣,那個警方的‘女’子,估計是白瑜婉或者林櫟萱,她們在那晚見過黑子,雖說黑子的‘毛’‘色’已經發生變化,但是神態不變,應該能夠被認出來。
至於這些醫生想要抓捕黑子,我不由的有些後怕,萬一那些傢伙把黑子惹‘毛’了,一旦變化成白虎模樣,咬傷幾個人,那到時候可夠我收拾爛攤子的。
“對了,警方沒有人留在這裡麼?”我問。
我的心裡還殷殷期盼着有個漂亮的小‘女’警守護着我,比如說白瑜婉啊林櫟萱啊隨便哪個,多少讓我心裡有些安慰啊!
“有啊,畢竟警方還有那麼多的病人在這裡住着沒有甦醒,他們總得留個自己人照顧嘛。”陳小‘花’理所當然的說。
“什麼!還沒醒?”我猝然聽到這話,差點就被倒入口中的牛‘奶’給噎着,驚訝的問。
“警方一共送來了二十個人,其中十九個是‘女’警,就你一個男子,直到今天,就你一人醒來,其餘的人還處於昏‘迷’狀態呢,到現在連病因都還沒有查清楚。”陳小‘花’搖了搖頭,解釋着。
這怎麼可能?
七‘花’七蟲粉的效果不是隻有一天麼,剛纔陳小‘花’說過,我已經昏‘迷’了兩天,細算下來,就是兩天三夜,這都還不醒,難道說她們中的不是七‘花’七蟲粉?
“咚咚!”
‘門’外響起敲‘門’聲,很快,一個人將頭探了進來,我擡頭一看,居然是林紫霞!
“抱歉,”林紫霞見我甦醒過來,徑直走了進來,對陳小‘花’說:“這位護士姑娘,我跟韓醫生有幾句話說,麻煩你能夠迴避一下麼?”
等到陳小‘花’離開,林紫霞在我身邊坐下來,也不墨跡,開口就直奔主題:“韓八,這次的事情,有些嚴重!櫟萱她們,如果處理不當,可能永遠都不會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