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我放下手裡的法語書,快步走到門邊。
“嗨!傑瑞在嗎?我是他的拍檔赫巴斯基!”一個有着歐洲血統的白人站在我面前,高大威猛的身材最少有一米八,我擡頭和他微笑!
“傑瑞不在,有什麼事嗎?”我對陌生人一向保持着高度警覺,所以並沒有將他讓進房間的打算。
“告訴他,通過了選拔,這週五將開始全國巡演,我今天一直沒有聯繫到他!OK我先走了,拜-----”男孩隨後便匆忙離開了。
我恍然頓悟這音樂才子終於如願以償,於是回到房內一遍遍地撥着他的號碼, 卻總是轉到語音信箱。
不知道昨天晚上他是不是很傷心呀,該不會出什麼事吧?我忐忑不安地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看看手錶,已經晚上七點了,還是沒有子旋的消息,我也不知道去哪裡找,剛纔他的同學想必已經在學校找了他一天了,我拿了包準備到我學校去看看,他該不會去我的學校接我了吧?
今天下午下課後我在校門口等了接近兩小時都不見子旋而且電話不通,不得以我只好先自己回家,沒想到同學們都在找他想把驚喜迫不及待地帶給他。
我匆忙拉開門,灰暗的夜色已經籠罩了整個舊金山,忽然眼前閃來一道光,和車子的馬達聲,我試探地走近,路燈下,子旋熟悉的身影終於讓我平靜了很多,正準備迎上前去,另外一個高大的身影緊緊地攙扶着他,我意識到事態的嚴重,便箭步跑向子旋的敞篷車。
“嗨!他怎麼了?”我望着那個高大的人,伸手扶住了有些東倒西歪的子旋。
“我在前面的路邊發現了他,好像是輕微的撞傷,他說要我幫忙送他回來!”男人將子旋和我一起扶進了房間後,示意將離開,看上去非常友好的神情,很令我感激。
“非常謝謝!”我向他道謝後便轉身跑進了子旋的房間。
從看到他道現在東倒西歪的子旋沒有吭一聲,我納悶,沒有聞到他身上的酒味,怎麼會撞傷。
我坐在他的牀邊,子旋眼神裡常有的自信已不復存在,目光呆滯地望這天花板。
“子旋!你怎麼了?我還是送你去醫院吧!”我焦急地望着發呆的他,一種莫名的恐懼從腳底升起。
“別----”剛好在我起身的一剎那,他抓住了我的手,冰冷極了,我不安地回到牀邊,手背輕拭他的額頭,也很冰涼,我就更加鬱悶了,沒有發燒,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這樣,我很怕!你告訴我好嗎?如果你要生病了也必須上醫院才行啊!”我小心翼翼地擔憂着,生怕他因爲我而病倒。
“你坐下!我沒事!”子旋終於開口,眼神裡有了一點點地生氣。
“來,喝點水!”我將水杯輕輕地移動到他的脣邊,乾涸的脣瓣被水滋潤後顯得些許紅潤。
“別怕,我只是不小心撞到路邊的大樹,正好碰見那個人幫了我,沒有什麼大礙!”子旋輕描淡寫的架勢,好像根本沒有發生一樣。
“那你怎麼走路東倒西歪?”我緊張地看着他。
看着他啞然失色的臉孔,我知道他肯定還是對昨天的事耿耿於懷。畢竟在他的內心要有勇氣承認自己對哥哥的妻子的愛是多麼難以啓齒,而且這份永遠也不能別接受的愛本身就是個錯誤,他只會爲了這荒唐的開端掙扎痛苦。
“對了,有個叫赫巴斯基的男孩說你們通過了選撥,要去參加UC的全國巡演!恭喜你!”
聽到這話,欣喜若狂的子旋嗖地從牀上彈坐起來,躍下牀,抱着我在空中打轉:“太棒了!可欣!那你不用搬走了!”開心的子旋瞬間像個孩子般,無邪的笑容裡融進了他對音樂的至高追求和憧憬。
“快放我下來,暈倒了!”我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擁抱怔住了,雖然我也替他開心和驕傲,然而我更加懼怕他潛意識裡加深對我的期待。
“SORRY!我一開心就忘乎所以了!嘿嘿!”一向開放活躍的子旋頓時顯出稍有的羞澀,連臉頰都爬上少許的紅暈。
“我們的演出有三個月,我不在的時候,你可一定一定要注意安全!”子旋轉而不安地說道。
“放心吧!我已經沒有剛來舊金山時那麼脆弱了,而且我現在已經完全能流利地講英語了,你還擔心什麼!”我鎮定自若地離開了子旋的房間,看到他健康了,我終於可以安靜地學習。
“艾米!等等我!”伊娃從身後叫住了我。
我轉身迎上了她幽藍的眼神,一副楚楚可憐的神情,霎時讓我同情,她是我在舊金山的唯一一個比較聊得來的澳大利亞同學,她自從有一次看見子旋來接我並且在我再三申明後知道子旋和我的關係後,便一直暗戀着子旋這個東方男人,當然我更加知道她還有一個澳大利亞的男朋友現在已經在墨西哥做珠寶生意,所以我總是有意無意地避諱着她,對她暗戀子旋的心視而不見。
“有什麼事嗎?”伊娃抓起我的手親密無間的樣子感覺像同志,特別怪異,於是我本能地掙脫了她那染成黑色指甲的纖纖手指。
“我帶你去個好地方!”她竟然用結巴的中文和我忽悠道。
在這樣的笑聲裡,我沒有過於地防備什麼,反正回家還早,在舊金山的一年裡,除了子旋和我一起出去玩,平常的我像個鴕鳥一樣總是我行我素。
伊娃帶我來到一間留學生開的小酒吧,我以前和子旋來過這裡已兩次,這裡的工作人員都是留學生,老闆是個香港人,子旋曾經還爲他拉聲音在這裡免費助唱了幾個星期,因爲消費比較低,所以大部分來消費的都是各國的留學生。
我和伊娃坐在吧檯邊,臺上有一個貌似黑人的小青年在吹薩克斯,我知道伊娃今天請我喝酒又是爲了子旋,因爲子旋再過幾天就要巡演回來舊金山了。
“伊娃!別浪費時間,我和你說過了,他喜歡中國女孩!”我試圖想打消伊娃的癡夢,因爲我不想腳踏兩條船的女孩去牽絆子旋的未來。但是眼前的伊娃除了這點,其他的方面是無可挑剔的好朋友。
“我的上帝,我上輩子爲什麼沒有生在中國?那你告訴我該怎麼辦?”焦躁不安地伊娃喝下一口藍色雞尾酒,眼神中幾乎快要閃出淚光般。
“美人,能請你喝一杯嗎?”兩個男孩站在我和伊娃的身邊,一個高高瘦瘦,還有幾分帥氣,是個黃頭髮的男孩,看上去約模二十幾歲,另外一個簡直是未成年般,可能是比較矮小,在西方人的血統裡,很少看到這樣身材小型的男孩,但是他的面部看上去卻比高個要長几歲。
我和伊娃面面相覷,根本不想大利這樣的蟑螂。
沒想到,跋扈的兩個傢伙並不安分,而是進而在我和伊娃的肩頭毛手毛腳,一向火辣的伊娃此時好像被慾火焚身了般,發騷地媚笑道:“帥哥,今天晚上我陪你喝一杯!”
話音一出,伊娃便對我使了眼色,我心領神會,站在我身後的另外一位矮個黃毛竟然用他下身堅挺地健碩在我的後背下摩擦和晃動。
我實在按奈不住這樣的噁心,於是右手反轉抓住他的健碩,左手將杯裡剩下的藍色相思酒倒進了他的褲腰,一個箭步跳下座位,高跟鞋使勁踩踏在他的球鞋上。
旁邊的伊娃可沒有我這樣溫柔,畢竟學過柔道,每次她都這樣先**得男人失去了防備和判斷力後,便一拳將男人的堅挺部位打得變形,男人只有雙手抱襠的痛苦樣。
“SHIT!中國功夫?!啊---”
“哦--我的上帝!呼!!”兩個男人痛苦不堪地抱住襠下的寶貝從身後追來。
我和伊娃早已經機靈地穿過人羣逃離了酒吧。三步並這兩步跳上了伊娃的保時捷,咻地消失在黑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