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陳爾到達了目的地,大家才知道公丁香是什麼模樣。
它和常見的傳統丁香完全不同。
常見的傳統丁香花朵很小,柔柔小小的,一朵一朵地簇擁在一起。
多是淡紫色的。
而陳爾今天要摘的公丁香卻是開着白色的花。
鏡頭推到一簇丁香面前。
只見那花朵的花萼呈現研棒狀,頂端有4枚三角狀的萼片,十字狀分開。表面紅棕色或棕褐色,粗糙。
花萼中間抽出白色細長的條狀花蕊。
“今天主播要摘的這個丁香和我們平時看見的普通丁香是不同的。”
“平時我們看見的那種丁香是不具備藥用價值的,只是普通的觀賞性花朵。”
陳爾折下一支含苞欲放的丁香在手裡。
“而這個丁香是原產於印度尼西亞的羣島的桃金娘科蒲桃屬的熱帶植物。”
“因爲香氣濃烈,常用作香料。”
但是大家更好奇這公丁香的說法是怎麼來的。
陳爾道,“這種丁香是兩性花,其實是不分公母的。”
“所謂的公丁香和母丁香也只是爲了區別丁香的外形特徵而形成的說法。”
“公丁香,指的是沒有開花的丁香花蕾曬乾後作爲香料。母丁香,指的是丁香的成熟果實,也是曬乾後作爲香料使用。”
豬肉燉粉條:“醬紫哦,我還以爲真特喵的分公母,嚇了我一跳。”
晴天:“我都不忍心告訴豬肉兄,大部分植物都是有性別區分的。”
騎着蝸牛奔小康:“對,所以,當你拿起一朵花來嗅它的香味時,其實你是在調戲它……(此處應有河蟹)。”
茶葉蛋入侵地球:“可怕,到處都是老司機……”
陳爾笑了笑,然後摘了一籃子的花苞。
採摘的時候要從基部折下,避免傷到花葉,可以提高煉香的價值也可以保證公丁香香氣的純正濃郁。
摘好需要的數量,陳爾將花交給老闆。
等花烘乾後,才重新上路。
在機場前陳爾和大家揮手說再見。
“咱們下個地點再見。”
衆人連忙發送彈幕問陳爾他要去哪裡。
“我要去……”陳爾話到此處突然一頓。
“到了你們就知道。”
將已經找到的材料整理了一下,陳爾便踏上了前往汾陽的飛機。
汾陽是sx的一個著名地點。
它的名氣主要來源於兩點,一是汾酒,二是因爲晚唐詩人杜牧《清明》中的一句詩。
“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而陳爾來到汾陽的最終目的地,當然就是那句流傳千百年的,“牧童遙指杏花村。”
杏花村這三個字,幾乎每個華夏人都聽說過,就是因爲杜牧那首流傳了千百年的詩句。
陳爾記得當年讀小學的時候,這首詩他來回默寫了五遍才得以放學回家。
頭一次是因爲背不全,後兩次是因爲魂字和遙字寫錯了。
第四次是把酒家寫成了灑家。
所以他對這首詩印象極其深刻。
陳爾坐着大巴車來到了杏花村外,停住了關於小學羞恥往事的回想。
和司機揮了揮手,一下子就蹦下了車。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剛下過雨的清新味道。
混合的淡淡的泥土氣味,讓人說不出的神清氣爽。
地上石板路溼漉漉的,石板間的縫隙裡甚至長出了不少毛茸茸的青苔。
陳爾踩着石板路,慢悠悠地朝前方走着,然後打開了直播。
眼看人數漸漸多了,他才吩咐鏡頭轉向村口的一堵泥巴圍牆。
那是泥土捏成方磚後砌起來的一方矮圍牆。
牆上蓋着黃色的稻草。
圍牆便上還圍了一圈半舊的籬笆,籬笆上爬滿了金銀花的樹藤。
籬笆外邊種了一株杏樹。
шωш•тт kán•¢ ○
枝幹彎曲纖細,被雨水反覆沖刷過,呈現出一種淡淡的青墨色。
可惜現在不是杏花開放的季節。
陳爾完全可以想象得出來,青墨色的枝幹上開出朵朵的粉色杏花該有多麼的美麗。
就像水墨畫卷一樣乾淨明媚。
陳爾走到土牆邊上。
就見上書幾個黑色的大字,“杏花村”。
屏幕外的粉絲們當然也看見了這幾個大字。
豬肉燉粉條:“居然是杏花村!”
茶葉蛋入侵地球:“這個我知道!!!牧童遙指杏花村!!!”
西瓜不是東瓜:“茶葉蛋好激動啊,有本事你把整首詩背出來!”
茶葉蛋入侵地球:“我跟你講,你這樣很容易失去本寶寶……”
陳爾一路朝村子裡走去,鏡頭緊跟其後,偶爾掃一些村子的景緻給鏡頭外的粉絲們解解饞。
“杜牧一詩中的杏花村,學術界的說法各有不同。現在聞名天下的杏花村共有兩處,一處是汾陽杏花村,還有一處是麻城杏花村。”
“咱們不是專業人士,這個話題就跳過。”
陳爾擺着手道,“今天主播來這裡是尋找一種上好的名酒。”
“相信大家已經猜到了,沒錯就是汾酒。”
“汾酒是華夏傳統名酒,屬於清香型白酒的典型代表。因產於sxfy市杏花村,又稱“杏花村酒”汾牌二鍋頭。”
陳爾繞過幾株杏樹,眼前豁然出現了一大片青磚黛瓦的仿古建築。
瓦片被雨水打得溼透,呈現出更加濃郁的黛色,一種青色濃郁到了極致,幾乎接近黑色的顏色。
屋檐下種着一片矮竹叢,枝葉被沖刷得十分乾淨,顏色清爽,就像剛抽出的嫩芽。
在陽光的照拂下折射出點點晶瑩的光芒,就像不經意間灑落的星芒。
陳爾忍不住感嘆一句,“好一個杏花村。”
陳爾沿着道路兩旁的屋檐行走,偶爾從屋檐上落下幾滴未乾的雨水下來,落在他的手背上,帶着撲面而來的清新和絲絲的涼爽。
他對着鏡頭道,“既然來了杏花村,總得做點什麼才叫不虛此行。”
豬肉燉粉條:“喝上一缸汾酒,醉他個三天三夜!”
茶葉蛋入侵地球:“豬肉兄該改名字叫豬八戒,除了吃就是喝。”
騎着蝸牛奔小康:“誰準你黑我們天蓬元帥了!”
陳爾卻一本正經地道,“喝酒是其次的,我想的是,不如咱們來體驗一次汾酒的製作過程如何。”
陳爾站在一片青色的磚牆前面,咧嘴一笑,牙齒白得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