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在昏暗的走廊迴盪。
陸念琛強壯的身體壓着蘇言,感受女人曼妙而柔軟的身體,某些方面的慾望一再被放大,吻越來越深入,蘇言被動承受着男人野蠻的深吻,鼻尖口中充斥着酒精發酵的味道,好似要喘不過氣來那麼的難受,右手無力的抵在男人胸前。
“放、手……”
下一刻,就被男人握住手腕摁在牆上,他仗着男人天生在力量上的優勢,將她牢牢的壓在牆上,動彈不了,蘇言覺得屈辱,尤其看着男人猩紅的眸子,那一身濃烈的酒氣,分明是喝酒了。
他堂而皇之的借酒發瘋,她又該如何招架?
他現在瘋狂,酒醒之後呢,又會用如何冷漠的字眼來傷害她?
她費勁的想着,被酒氣薰的厲害了,好像腦袋也有些不靈光了,想了好久還是沒有主意,倒是男人更得寸進尺,大掌已經沿着她襯衣的下襬探了進去,帶着滾燙的溫度,一寸寸灼燒着她的肌膚。
她難受的咬緊牙關,隨着男人的手掌逐漸往上移動,身體抖的很厲害。
終於控制不住的低喊出聲,“不要在這裡,不要,求你……”
陸念琛所有的動作頓住,頭也從她胸前移開,推開些距離看着她,他的腦子有些混亂,而光線又這麼暗,他竟然還是看清了女人無助而柔弱的表情,委屈的好似在被他強迫,他突然感到憤怒,手指驀地捏住她的下顎,諷刺的話不經大腦就從嘴裡溜了出來。
“給別人碰,我就不能碰?”
什麼?
蘇言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啪的扇了他一記耳光,“夠了,陸念琛,你以爲你是誰,憑什麼管我?”
醉酒的身體反應有些遲鈍,陸念琛沒躲開,生生捱了她一記巴掌,整個表情就變了,目光冰冷的看着她,手指捏着她的下顎,逼迫她擡起頭來和他對視,蘇言咬緊了牙關,表情倔強。
“好,如你所願……”陸念琛突然甩開她的臉。
蘇言以爲他終於肯放棄了,剛想鬆口氣,冷不丁就被男人攔腰抱起來,大步就朝另一側的門走,蘇言慌了,用力拍他的後背,“陸念琛,你混蛋,放我下來!”
陸念琛置若罔聞,抱着她一腳踹開那扇門,直接進了電梯,幾分鐘之後,蘇言被摔到一張大牀上,外套口袋的手機不停的在響,陸念琛彎腰就過來扒她的衣服,直接把手機拿出來,蘇言知道電話肯定是楊智打過來的,想去搶,又被他輕而易舉的擋開。
她恨極了,低頭就在他手腕用力咬了下去。
陸念琛吃痛,眉頭皺起,另一隻手已經接通了電話,“她現在跟我在一起,別再打來了!”
解決了楊智,他信手把手機往地毯一扔,幽深的目光慢悠悠看向她。
蘇言無力的坐在牀上,將自己抱成一團,漆黑的長髮凌亂垂下,她一張臉小小的,下巴很尖,竟似楚楚可憐。
陸念琛喉結上下滾了滾,突然轉身就走。
蘇言看着他偉岸的背影一步步離開,突然像發了瘋一樣衝下牀,從後面一把抱住男人健碩的腰,淚如雨下,“陸念琛,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到底想我怎麼做你才滿意?”
她要瘋了,真的快瘋了!
陸念琛站定在離門幾步遠的地方,看着黑漆漆的門板,目光很深很深,突然說,“我說我想要你,你給嗎?”
蘇言整個人僵了幾秒,眼淚早已模糊了她的臉,也浸溼了陸念琛的襯衣,他知道自己是過分了,手覆着女人的手輕輕拉開,出乎意料的,蘇言沒動,兩隻手還緊緊抱着他的腰,像是爲了證明什麼似的,力氣越來越大。
“你……”他驚愕挑眉。
像是爲了印證他的驚訝似的,蘇言突然繞到他跟前,踮起腳,主動獻上了紅脣輕輕吻着他,她直直看着他的眼睛,心裡有一個聲音吶喊,這是最後一次,她爲這個男人放棄自己的尊嚴,最後一次!
陸念琛愣了幾秒,大掌隨即扣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身,加深了這個吻。
於是所有的事都變得順理成章起來,像是爲了留戀亦或者其他,蘇言始終看着陸念琛的眼睛,在那一刻,她發了狠的在男人左肩用力咬了下去,破了,流血了,她看着男人肩膀流出的血反倒笑了,哪怕得不到他的心,留下一個記號也好,至少,他以後每次看到肩膀上的這個傷口會想起她!
陸念琛的動作停住片刻,撇頭看了眼左肩的傷口,眼波輕閃,腰桿子一沉,佔有了她。
蘇言終於是沒忍住,難受的勾住他的脖子,將自己徹徹底底的交給了他!
陸念琛,陸念琛……
她蘇言自詡淡然,卻終究還是躲不過這三個字的魔咒!
……
寧遠公司大亂已經是第三天,周寧遠不鬆口,周寧儒也咬着不放,週一股市開盤,寧遠股票又一次直接跌停,董事局幾個老資歷的人坐不住了,電話打到周通那裡,通通被回絕,電話再打到周寧遠那裡,周寧遠手機直接關機,至於周寧儒,自從出事之後,他倒是瀟灑,該怎麼玩還怎麼玩,像是篤定了周寧遠不敢把事做絕。
紫雲首府,依舊是一片平靜。
陸夢每天研究新的菜譜,空的時候也畫畫設計圖,周寧遠在家裡養他的那條腿,楊帆天天過來,兩人在客廳一聊就是好幾個小時,並不避諱她,陸夢對他們談的公事一點不敢興趣,楊帆過來,她就忙自己的事去。
倒是胖嬸,依舊喜歡圍着她說話,陸夢後來想了想,大概是因爲她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胖嬸對着她可以嘴裡不停的說上一兩個小時,說來也是奇怪,這種平靜的生活好像會上癮似的,她漸漸還真的習慣了。
“少奶奶……”楊帆又過來了,陸夢就去院子里弄那些花,胖嬸又擠了過來,特別小心翼翼的左右看了看,才湊到她耳邊,小聲的說,“我早上去買菜又碰到李媽了,她那可是春風滿面的,聽說啊,李騰飛已經在舒家住了,和舒小姐相處的可好了……”
是嗎?
陸夢微微一愣,從花叢裡收回視線看胖嬸,故意問,“那你覺得,舒沫然會同意嫁給李騰飛嗎?”
“這個嘛……”胖嬸扭着手指,似乎挺爲難,過了好一會,才小聲說,“我覺得不大可能吧,這李騰飛哪點比得上少爺,舒董事長也不知道怎麼想的,舒小姐再不濟也能找個門當戶對的富家少爺……”
她一說起話來,又是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
陸夢繼續剪着雜亂的花枝,也不打斷她的話,她當然知道舒曼的目的,總不過還是可憐天下父母心,爲了舒沫然的將來也算是煞費苦心了,找個知根知底的入贅進家門,將來也不會欺負舒沫然,還順帶着保住了舒家的家產!
這一招很厲害!
“少夫人……”胖嬸看她半天不說話,接連喊了她好幾聲。
陸夢迴神,對她笑了笑,“怎麼了?”
胖嬸朝屋裡忘了眼,臉上的表情難得的凝重了起來,小聲問道,“公司的事……”
“放心吧……”陸夢直接打斷她,“周寧遠他自有安排……”
“不是……”胖嬸拉住她,“我剛剛無意聽到楊助理和少爺的談話,好像……”她說到這裡,突然又不說下去了,緊張的看着陸夢。
“怎麼了?”陸夢被她盯的心裡發毛。
胖嬸可算說了實話,“我聽到楊助理說,少爺這麼做是因爲你!”
因爲她?
陸夢倒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不由也是呆了呆,將她拉到旁邊,“這是什麼意思?”
胖嬸搖頭,“具體我也沒聽清,就聽到那麼一句,少爺看到我就不讓楊助理繼續說了。”
這樣啊?
陸夢示意她下去忙,目光不覺往屋裡看去,周寧遠早就說過會把公司奪回來,跟她應該沒關係吧,莫非是因爲周寧儒妄圖侮辱她那事,是了,應該就是這事了,不管怎麼說她現在的身份都是周寧遠的妻子,周寧儒做的事不僅是羞辱她,也是侮辱了周寧遠,他生氣也是應該!
跟她應該沒多大關係!
這麼一想,她很快也不糾結了,剪了一束花往屋裡走。
周寧遠和楊帆看到她進來,也同時停下了說話,楊帆看了周寧遠一眼,人已經迅速站起來,“那我先走了……”
經過陸夢身邊的時候,他又很客氣的和陸夢道別,捧着平板電腦飛快的走了。
陸夢顧自走過去把花插進花瓶,又仔細整理了下,覺得滿意了才放手,一轉身就和周寧遠的目光撞在一起,她笑了笑,“胖嬸應該把午飯準備好了,我們吃飯吧!”
“過來……”周寧遠靠在沙發裡,目光溫柔的不可思議。
“怎麼了……”陸夢依言過去,被周寧遠拉着在沙發坐下,他看着她,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一個紅色的錦盒遞給她,打開,裡面紅色的錦緞上靜靜躺着一顆水滴狀的藍色鑽石,是極爲罕見的深藍色,估計有8、9克拉大小,邊上鑲嵌着一圈細碎的鑽石,美的歎爲觀止。
“好美!”陸夢驚歎。
周寧遠也看着那顆稀罕的藍色鑽石,眸光突然變得幽遠起來,“這是奶奶的嫁妝,她臨死之前把它給了我,讓我遇到心愛的女人時,把這條項鍊送給她……”
陸夢愣住,伸出去碰鑽石的手僵住,又不着痕跡的收了回來,勉強笑着,心裡早已七上八下,他的意思是要把這條項鍊送給她嗎。可她又怎麼能接受呢?
現在的她根本就不是真實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