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臣路忠與伏德在正陽宮的門口碰了個對面後兩人相互見過禮,伏德狐疑地離開,路忠進到宮殿內去見伏皇后,對伏皇后施禮道,“娘娘喚微臣來有何吩咐?”伏皇后一臉憂傷地道,“路忠啊,皇上與本宮對你如何?”路忠誠惶誠恐地道,“皇上與娘娘對待微臣關愛有佳如同再生父母。”伏皇后嘆了口氣,道,“路忠啊,現我有一事相求,不知路忠是否願意幫忙?”路忠聽後即刻跪下叩頭道,“娘娘,我深受皇恩浩蕩,莫說有事相求,就是媳娘想要微臣的命,娘娘可隨時拿去。”伏皇后道,“路愛卿,現曹操將他兩個女兒同時嫁給皇上,我擔心皇上受曹氏二女蠱惑而疏遠了我,還望路公公給我留意一下曹氏二女在皇上面前的言行舉動,隨時向我報告。”路忠叩首道,“娘娘請放心,娘娘吩咐的事微臣一定去辦,就是奸腦塗地也在所不惜。”“好,好,”伏皇后轉憂爲喜,忙把路忠扶起,道,“那就有勞路公公了。”
自獻帝迎娶曹憲、曹節這一個多月來,獻帝在曹節的花言蜜語下幾乎天天與曹憲、曹節朝夕相處,伏皇后倍受冷落。這一天,獻帝在曹節處下榻,早上起來,獻帝又象往常一樣來到書案後閱讀醫書,自從獻帝被曹操迎入許昌後,朝政被架空,獻帝閒着沒事便喜歡上了學習醫術,並在太醫的教導下學會了針炙,掌握了在當時世間流行的傷寒的多種治療方法。曹節起牀後見獻帝又在讀書,便將一錦袍披在他的身上,獻帝擡頭衝她微笑了一下。曹節打趣地道,“皇上,臣妾見皇上每天都抱着醫書看,難道皇上想要從醫嗎?”獻帝微微一笑,道,“朝政大事現在都由魏國公處理,我閒着沒事,學習一下醫術當作一種消遣而已。”曹節雙手環住獻帝,嬌滴滴地道,“多學習一下知識也是一件好事,皇上,有一個好消息我要告訴你,你猜一下是什麼?”獻帝望着她,猜了會兒,道,“是不是魏國公又打勝仗了?”曹節搖了搖頭。獻帝又道,“今年秋上河內一帶鬧蝗災,是不是當地官府已消滅了蝗災?”曹節又搖搖頭,“也不是。”獻帝忽然喜道,“難道是魏國公要還政於我?”曹節道,“皇上,您怎麼不往我身上想一下呢?皇上,我有喜了。”獻帝驚喜道,“真的?”“真的,我已懷上龍種,我要爲皇上生皇子了。”獻帝丟下醫書站起身來,一把將曹節抱起,喜道,“我有了劉氏與曹氏的血脈,愛妃若生個皇子,我要立他爲太子。”曹節喜道,“皇上可是一言九鼎,不許失言喲。““絕不失言。”獻帝將曹節放下,對外喊道,“來人,來人。”路忠匆忙疾步而進,“皇上,奴婢在。”獻帝激動地道,“傳朕的旨意,從今個起,曹貴妃每天的膳食裡必須要添加燕窩粥、豹胎及清蒸扣肉,不得有誤。”“奴婢領旨。”路忠告退。獻帝又將曹節抱起,來到鳳榻邊將曹節輕輕放在牀上,順勢壓了上去,“愛妃,今後你要給我好好補養,你要爲我生個健壯的皇子。”曹節溫柔地道,“皇上,臣妾遵旨。”
路忠離開後徑直來到正陽宮,向伏皇后稟告了剛纔獻帝給他的旨意,伏皇后聽聞後沉思良久,不安地自語道,“難道曹節懷上龍種了?”即而對路忠說道,“路忠,今後你要對曾節留心觀察,有何情況要即刻來報。”路忠應諾退下。路忠從正陽宮裡一出來便被曹節的侍女看見,侍女便來向曹節報告,曹節不由眉頭一擰。曹節自入宮後便派人留意觀察與伏皇后走動的特別密切的侍臣及奴婢情況,得知路忠最近一段時間經常出入正陽宮,曹節便令親信侍女對路忠進行盯睄,今侍女見路忠從正陽宮裡出來便來向曹節報告,曹節便使人將路忠召來。路忠剛從正陽宮出來便被曹節召見不免有些心慌,曹節目光冷利地望着他,道,“路忠,你可知我召你來有何事嗎?”路忠躬身低頭慌恐地道,“奴婢不知,請貴妃娘娘示下。”“你擡起頭來看着我的臉。”路忠擡頭看了曹節一眼,見曹節一臉冷峻,又趕忙低下頭。曹節道,“路忠啊,你說伏德與魏國公誰的權勢大?”“當然是魏國公了。”“你既然知道是魏國公的權勢大,那爲何要與伏皇后走動密切,是不是你與伏皇后有不可告人的密秘?”路忠聽後嚇得即刻跪下,叩首道,“貴妃娘娘,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哼,”曹節冷笑了一下,“現在你從實召來還不爲晚,一旦待本宮查出實情,你就是有一萬個腦袋也不夠砍的,還不從實召來。”路忠叩首道,“請貴妃娘娘饒恕,奴才有罪,奴才受皇后娘娘蠱惑暗中觀察貴妃娘娘的言行舉動,隨時向皇后娘娘彙報,奴才有罪,請貴妃娘媳寬恕。”“只有這些嗎?”“只有這些。”曹節讓路忠起身,令侍女取來五十兩黃金,對路忠道,“路忠啊,我知道這些年你們這些做侍臣的在皇宮內也挺清苦的,這些錢不多,你拿回去補貼家用吧。”
路忠城誠惶誠恐,忙道,“奴才不敢,奴才有罪而貴妃娘娘免於責罰,又怎敢收取娘娘的賞賜。”曹節道,“叫你拿你就拿着,我只要你今後要隨時向我彙報皇后的舉動就行。”“謝娘娘美意。”路忠接過黃金,放入袖口。曹節道,“這兒沒事了,你回去吧。”路忠再次道謝,轉過身剛要走忽然又轉回身來,衝曹節一施禮,道,“娘娘,奴才差點忘了,前段日子我去正陽宮時正好碰見伏德從伏皇后房間內出來,並聽到了他們的談話。”曹節目光一亮,忙問,“哦,你聽到他們說什麼了?”路忠道,“皇后對伏德報怨說當年寫信給她父伏完要伏完尋機刺殺曹公而伏完沒敢,皇后對此耿耿於懷。”“果有此事?”“奴才怎敢撒謊。”曹節心中一喜,暗道,伏壽啊伏壽,這回你完了,想罷便衝路忠揮了揮手,路忠告退。
路忠走後,曹節即刻將曹清找來,把剛纔路忠所說的話告辭了曹清,要曹清即刻去鄴城彙報曹操。曹清不敢怠慢,便打馬出了許都城,直奔鄴城而去。等到了鄴城魏國公府門口時已是黃昏時分,曹清知道此刻正是曹操用餐之際,不便打擾,便牽馬在府門前來回走動,守門衛士認得是曹清,知道他是從許都趕來似有急事通報,便走下臺階衝曹清抱拳道,“是曹將軍回來了,曹將軍可否有事,容我去通報?”曹清道,“不急,主公正在用膳,待他老人家用完膳後再去通報不遲。”又等了會,從門口望見侍僕們從庭院裡端膳盤而過,曹清知道曹操已用完膳,忙教門衛進去通報,一會兒,門衛出來喚曹清進見。曹清快步穿過亭廊走進大廳,曹操正坐在書案旁用手巾擦拭嘴角,燈光之下,曹操表情肅穆,目光明利地望着曹清,曹操猜到許都必有大事發生。曹清上前拱手施禮,“見過曹公。”“免了,曹清啊,你連夜求見,許都可否有什麼急事?”“回曹公,二公主曹節從皇上侍臣路忠的口中得知,早在幾年前伏皇后寫信給其父伏完要伏完尋找謀害曹公,現伏皇后仍心存此念,召見其兄伏德要謀害曹公。”曹操聽罷擦拭嘴角的手即刻停了下來,面色變得異常凝重,目光充滿了殺機,半晌,他把手巾往書案上一扔,恨恨地道,“好個伏壽,你吃我的用我的,不但不知恩報德,反而一心想要謀害於我,我豈能容你!來人!將曹純傳來。”不多會,曹純按劍趕到。曹純見曹操召喚,便知道要有戰事發生,便拱手問道,“主公,可否有戰事發生?”曹操道,“沒有戰事,但此事比戰事還要緊迫,着你帶上一千虎豹騎,今晚起程,我們起程趕往許都。”曹純領令而去。
黎明時分,一支輕騎人馬在晨光之中趕到許都城下,東方的天邊霞光如血,映紅了城牆的一角,曹純提馬來到城門口,衝城上高喊,“快快打開城門,魏國公駕到!”守城兵士聽聞,急忙放下吊橋,打開城門,曹操一馬當先,率領曹純及一千虎豹騎擁入城內。曹操命令曹純道,“曹純,你率五百虎豹騎前去屯騎校尉府捉拿伏德全族老小,不得放走一人,我自帶五百鐵騎回府等候你的消息。”曹純領令而去。曹純率五百虎豹騎趕到屯騎校尉府,此刻校尉府的大門剛剛打開,曹純便率人馬擁入,門衛上前阻攔,被曹純一劍斬之。曹純騎馬來到院內,命令道,“不管男女老少,一概拿下!”虎豹騎聽令後紛紛下馬,執刀向各房間衝去。
伏德起牀後聽到院內一陣噪雜,剛要使人去問,十幾個虎豹騎已擁入,上前便將伏德押了出來,來到曹純的馬前,伏德認的曹純,便疾聲問道,“我身犯何罪?曹將軍因何抓我?“曹純冷笑一聲,“爲何抓你?數年前你妹伏皇后寫信給你與你父伏完要圖謀魏國公,現你妹伏壽賊心不改,與你欲謀害魏國公,這難道不夠抓你的理由嗎?”伏德怔了一下,他不敢相信事已敗露,但曹純說的也確是事實,不過他真的是沒心去謀殺曹操,這不過只是他妹妹伏皇后的意思罷了,但這圖謀已經泄露,伏德也只能自認倒黴,口裡卻疾呼喊冤,“這是誣陷,這是誣陷!我要到皇上那兒去評理!我要到皇上那兒去評理!”曹純不由他分說,命令兵士將伏德全族老小二百餘口押出屯騎校尉府。
此刻,曹操已在許都的曹府大殿內召見了御史大夫郗慮、侍中兼尚書華歆及尚書令荀彧及丞相長史、御林軍總管王必四人,此四人都是曹操的心腹,位高權重,掌握着朝中大權,四個人見曹操猶如天降一般來到許都,又一大早緊急召見自己,都料定必有大事發生,個個都神情肅穆。待他們行過禮坐定後曹操便道,“今有內庭侍臣告發伏皇后於五年前寫信給其父伏完要謀害於我,現伏皇后賊心不死又欲與其兄伏德合謀謀害我,我決定要廢除伏皇后、誅滅其九族,以解我心頭之恨,之後,由華歆上表我爲魏王,奏事不稱臣,受詔不拜,行天子旒冕、車服、旌旗、禮樂郊祀天地,出入得稱警蹕,宗廟、祖、臘皆如漢制,國都爲鄴城,王子皆爲列侯,你們意下如何?”
郗慮、華歆、荀彧四人聽聞後沉吟片刻,華歆道,“曹公功蓋天宇,理應稱王,一切聽從曹公的吩咐。”王必道,“只要曹公一聲令下,王必必到!”郗慮道,“一切聽從曹公的吩咐,不過,有一事還得向曹公請示一下,伏皇后既廢,那她的母親陽安長公主及她的兩個皇子該如何處置?”曹操道,“一塊鳩殺。”荀彧諫阻道,“曹公不可!”曹操冷冷地看着荀彧,“爲何?”荀彧道,“陽安長公主是漢桓帝劉志之女,身上有皇族血脈,如果殺之,恐天下人誹議,而兩位皇子皆是漢室之血脈,殺之更招天下人誹議,因而不可殺。”曹操淡淡一笑,道,“陽安長公主可以不殺,但兩位皇子必須得死,此事不可再議。”荀彧激動起來,他起身一臉肅穆地道,“曹公稱王已將使天下人誹議,如若再鴆殺二皇子,恐天下人會視曹公爲一暴君,冷了天下志士的心,還望曹公三思。”
曹操看着荀彧冷笑道,“我看你荀彧荀文若倒對我的心早已冷了吧,荀彧,從現在起,你的尚書令暫由華歆代理,你可回家閉門返醒,好了,今日之事就議到此,華歆暫代荀彧爲尚書令,協助御史大夫郗慮持節去皇宮捉拿伏皇后及兩位皇子,王必率御林軍隨行,不得有誤!”王必、華歆、郗慮起身領令而去。
郗慮持節與華歆、王必帶了一千御林軍直奔皇宮,早有侍臣跑去報告獻帝,獻帝大驚,不知所措。此時伏皇后正在與二皇子進膳,聽聞華歆、郗慮持節帶兵入宮,知道大事不妙,嚇得手中的筷子掉在了地上,正恐慌間,華歆、郗慮.王必及幾十名御林軍衝殿門而入,伏皇后忙領着二皇子轉入後廳,藏在了宮庭內的牆壁縫隙中。
獻帝渾身顫抖不已,強作鎮靜地輕聲問道,“二位愛卿爲何帶兵入宮?”
華歆與郗慮拱手施禮後,郗慮道,“皇上,近日侍臣路忠告發伏皇后在五年前曾寫信給其父伏完要尋機謀害曹公,曹公震怒,要求我與華歆進宮嚴查此事,廢除皇后,望皇上見諒。”
獻帝大驚,道,“這這路忠是不是誣告呢?你們有沒有查明?”
華歆道,“已經查明,確有此事,還望皇上廢掉伏皇后,以正法律。”獻帝猶豫不決,不肯下廢除令,華歆又道,“請皇上下詔令廢除伏壽皇后之位。”
獻帝還是不肯,郗慮便展開曹操所書的策書讀道,“皇上,這是曹公所寫的策書,請皇上詳聽:皇后伏壽,由卑賤而得入宮,以至登上皇后尊位,自處顯位已二十四年,皇后本以賢婌惠達、胸懷寬容而母儀天下,然伏壽卻懷抱妒害、包藏禍心,不可承奉天命、祀奉祖宗,今派御史大夫郗慮持符節策書詔令,收繳皇后璽綬,退去中宮,遷往其他房舍,特此。”獻帝聽罷無言以對,只尷尷地站在那兒,華歆給郗慮使了個眼色,郗慮便請獻帝走出大殿來到殿外。
華歆一招手,幾十名御林軍便衝入後殿去搜尋伏皇后,少傾,有兵士來報,“報,皇后躲在牆壁縫中不肯出來。”華歆聽罷跟隨而去,果見伏皇后與二皇子躲在牆縫之中,華歆便策身擠進,伸手抓住伏皇后的頭髮,將伏皇后拖了出來,伏皇后的鞋也掉了,雙手攬護着兩個小皇子。
皇上與郗慮並肩坐在大殿外的長椅上,獻帝對郗慮懇求道,“郗愛卿,有沒有辦法救救皇后與兩位小皇子?”郗慮滿臉抑鬱,回道,“回皇上,這是曹公之意,沒有誰能改變的了啊。”正說着,伏皇后與兩個小皇子被兵士推推搡搡地走了出來,伏皇后披頭散髮,光着腳,走到獻帝的面前時對獻帝哀求道,“皇上救我,救救你的小皇子。”獻帝流淚道,“我自己的命都不知道能延續到何時,如何救你們?”“皇上,皇上……”“快走!快走!”華歆催促道。
獻帝轉頭看着郗慮,哭道,“郗公,難道天下還有這樣的事?我可是皇上啊,皇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郗慮心中一陣難受,起身躬身施禮道,“皇上萬不可傷心,保重龍體爲好,微臣告退。”郗慮走後,獻帝獨坐在那兒低聲嗚咽起來,那哭聲象秋風吹過樹林一般沉悶並且嘶啞,皇宮內靜的可怕,在各個角落似乎都能夠聽到獻帝的哭聲,一會兒,獻帝感覺到有一雙溫熱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並有溫柔的語言傳進他了的耳朵:“皇上,皇上不要傷心了。“
獻帝擡頭見是曹節,一股怒氣涌上心頭,衝她大喊道,“不要叫我皇上!我不是皇上!我不是皇上!”曹節把獻帝擁在懷中,一種溫柔與馨香的氣息使他燥動的心漸漸平靜下來。“愛妃,這是什麼道理,皇上的妻子竟可讓人任意宰殺,我卻連一句話也說不上,我這皇上還有什麼用?還有什麼用?”曹節道,”皇上,這也是我父萬不得己才做出的決定,你想啊皇上,假如我父被人刺殺,那天下更亂不說,就連京城也會大亂,到那時,皇上豈不危險了?漢室天下豈不危險了?”獻帝沉思良久,才道,“愛妃所言也是,求愛妃求求你父,放過兩個皇子,他們纔不滿十歲,好嗎?”“好,皇上,我這就去求我父。”
華歆、王必與郗慮捉拿了伏皇后與兩個小皇子後來曹府向曹操彙報,曹操很滿意,但曹操觀察到三人的氣色有點不同,王必、華歆表情與往日相同,而郗慮似乎有些鬱悶,兩個人走後,曹操單獨把華歆又叫了回來,曹操問,“郗慮似乎不情願執行這次任務,在捉拿伏壽時他可有何表現?”華歆回道,“回魏國公,當時在我押着伏壽走到皇上跟前時,皇上對郗慮說道‘郗愛卿,難道天下竟還有這樣的事時,郗慮低頭不語。”曹操點點頭,“看來郗慮對皇上有了惻隱之心,好了,沒別的事了,你退下吧。”
伏皇后與兩個小皇子被押走後分別被關入許都監獄的兩個房間內,沒多久,伏皇后便被秘密絞殺,兩個小皇子也被毒殺身亡,但曹操還不解氣,着令將伏氏一族除了伏壽母親陽安長公主之外一百餘口不論大小男女老少全部處死,陽安長公主被流放到涿州不毛之地放牧。
曹操剷除了伏氏一族後終於消除了自己心頭的一個隱患,他讓皇上冊立曹節爲皇后,隨之開始實施他成爲魏王的計劃,在這計劃之中,他首先是排除異己,因他見郗慮對皇上有惻隱之心,於是便撤去郗慮的御史大夫之職,改任爲太子舍人。太子舍人是何職務?太子舍人名譽上很好聽,似乎是太子身邊的人,實際上,太子舍人是爲太子看家護院的這麼一個差使,官屬七品,與御史大夫正一品的級別相差甚遠。郗慮本來他就對曹操殺伏皇后母子及伏氏一族人感到不滿,今曹操又撤去了他御史大夫之職改任爲太子舍人,這讓他更加氣忿,從此便懷上了對曹操的恨意。